梁興隆心窩處的六邊形紅斑形成之後,每個邊上又延伸出了一條淡淡的紅線,六條紅線最終在六邊形的中心交匯。
劉浪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因為他曾經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個圖案,先是在森下和也留下的那個金屬吊墜上,後來,是在老宗主的手腕上。
這個圖案代表的應該是r國某個神秘的用毒家族森下世家。
沒想到梁興隆身體出問題並非天災而是**。
劉浪準備起針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因為他擔心,梁興隆甦醒之後,會和老宗主一樣,變得痴痴呆呆。
“劉真人,怎麼了?”見劉浪臉色陰晴不定,伸出去的手也懸在了半空,梁俊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父親出事之前,見沒見過什麼特別的人?”劉浪扭回頭問梁俊。
劉浪最近一直在為老宗主的情況鬧心,之前覺得有可能會在浮雲宗發現解決方法,為此又上了一次浮雲山,結果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沒得到。
現在意外發現了和老宗主身上一樣的印記,他肯定不能放過這一條線索。最好能順藤摸瓜,找到那背後的用毒之人,讓老宗主恢復正常。
否則的話,大姐大也沒法安心的修煉。
“我父親回寧章老家是養病的,除了這度假村的工作人員,應該不會見其他人吧!”梁俊猶豫着説道。
他一直也沒在寧章,所以,有些情況也不是特別瞭解。
“三天前,董事長會見了兩位r國客人。”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一名度假村工作人員搭話道。
“r國客人?”劉浪馬上望向那名工作人員,“有沒有登記具體的身份信息?”
“沒有。”工作人員搖搖頭,“那兩個r國人應該是直接聯繫的董事長,董事長打招唿讓我們放行,我們也不敢過問,他們就是在這間屋子見的面。”
見劉浪忽然詳細了問題了這件事,梁俊也是警覺起來,“劉真人,您是懷疑有人給我父親下毒?”
“你覺得一個人會平白無故地中毒嗎?”劉浪冷聲説道。
“媽的,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我扒了他們的皮。劉真人懷疑的對,那兩個r國人的嫌疑最大。”梁俊義憤填膺地説道。
“興隆實業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劉浪想了想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我以前,根本不管公司的事,即便是現在,也是幾個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我基本不怎麼去公司。”梁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説道。
劉浪點點頭,從梁俊的做派,就知道他所言不假。
“你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我之前救治過一個和你父親情況相似的中毒者,他的身體雖然恢復過來了,但是神志一直不清楚,痴痴傻傻的。”劉浪提前給梁俊打預防針。
本來覺得沒事的梁俊,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
劉浪深吸一口氣,扭回頭,小心翼翼地將梁興隆身上的銀針全部取了下來。
過了十幾分鍾,梁興隆慢慢睜開了眼睛,梁俊趕緊跑到跟前,生怕父親變傻了,忙不迭地問道:“爸,你還認識我嗎?”
“我讓你在京城管理公司,你跑來寧章幹什麼?”梁興隆有氣無力地説道。
一聽這語氣,劉浪就知道連興隆沒事了,看來梁興隆所中的毒,雖然和老宗主同出一源,但是藥力上卻要弱得多。用血脈針法就解了。
“爸,你中毒了,剛剛神志不清地時候,差點掐死我,要不是劉真人,咱爺倆今天全完了。”梁俊解釋道。
“劉真人?”梁興隆抬起眼皮,望着劉浪,雖然劉浪很年輕,但是在那身灰色道袍的映襯下,顯得異常高大,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樣子。
這時候,一直充當小透明的張天亦終於有了發揮的空間。
“梁總,這位劉浪劉真人,乃是我的同門師叔,論輩分,是我們天師教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當然,本領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不但能夠降妖除魔,還能夠妙手回春。我師叔平常隱居於世,極少表露身份,這一次能出手,可真是給了天大的面子。”張天亦信口胡吹起來。
當然,他所説的面子,自然是指他自己了。
雖然在解毒上沒出什麼力,但是自己所起到的作用,卻得説明白。
“感謝劉真人和張真人的救命之恩。”梁興隆本身篤信玄學,和張天亦熟得不能再熟,可以説是張天亦的忠實信徒。
所以,他對張天亦所説的話,沒有一絲懷疑。
“不用客氣,出家人除魔衞道,救死扶傷,本就是應當的事情。”受到張天亦的感染,劉浪也開始忽悠起來。
“世外高人覺悟就是高。”一旁的梁俊忍不住暗暗挑起了大拇指。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劉浪,百分之一千不會來這救人,畢竟兩人之間的發生的事情,即便算不上深仇大恨,至少也是很不愉快了。
忽悠完了,劉浪開始説正事,“梁總,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你這次中毒,肯定是有人策劃實施的。”
“得罪什麼人?”梁興隆思考了一下,嘆聲道:“做生意哪能不得罪人,但是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我真還想不出是誰。”
“那你三天前見的那兩個r國人是什麼人?”劉浪追問道。
“r國人?哦,一個是我年輕時在r國淘金時的好朋友淺田一郎,另外一個是淺田一郎的侄子,剛剛來華夏發展,聽説我生病了,就過來看看我。”梁興隆回答道。
“淺田一郎?他是長期在華夏嗎?”劉浪繼續問道。
“他已經取得了華夏的永久居留權,在京城經營着一家文化公司。”梁興隆説道。
“我知道了。”劉浪點點頭,“你好好修養,過幾天就能完全康復了,我有點急事需要處理,就不多呆了。”
劉浪直接告辭。
“劉真人,您去哪裏,我送您。”梁俊趕忙説道。
“京城。”劉浪答道。
“我馬上讓直升機送您去機場,興隆實業還有一架私人飛機,可以馬上起飛。”梁俊熱情地説道。
“好吧!”劉浪點點頭,也沒客氣,自己救了梁家父子,坐他們一回私人飛機也是理所應當的。
目送直升機載着劉浪離開,梁俊想了想,撥通了吉瑞汽車董事長厲義昌的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