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魂鞭專打神魂,在地界,是首屈一指的攻擊類仙器,即便王鐵蛋的燒火棍極為特殊,可以扛住天羅地網,也沒能攔下打魂鞭對神魂的吞噬之力。
“砰……”
下一刻,王鐵蛋感覺自己的神魂,瞬間炸裂開來,大腦當即一片空白。
“就是現在!”在王鐵蛋的眼睛空洞無神的那一剎那,劉浪再次將天羅地網扔了出去,這一次,王鐵蛋再也沒有餘力,拿燒火棍抵擋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準確地無誤地將王鐵蛋,罩在其中,之後,一下收緊。
劉浪意念一動,連人帶網,收進了龍珠。
“師兄!”封曉柔大驚之色。她沒想到,劉浪竟然一下將王鐵蛋制服,這一百八十度轉折,來得實在是太快了,讓她根本無從反應。
“劉浪,你耍詐,説好是每回出手一次的,你這是兩次。”封曉柔跳到劉浪面前,大聲呵斥道。
“你沒看到,我出手第一次的時候,他已經敗了嗎?而這第二次出手,跟之前的比拼無關,是我履行職責,抓捕疑犯!”劉浪義正辭嚴地説道。
“我不管那麼多,你馬上放人,要不然,今天別想走出長樂坊!”封曉柔惱羞成怒道。
“王鐵蛋,打砸凡間仙獄,我抓他,是理所當然,封曉柔,你如果打算暴力(抗)法的話,我不介意把你也一塊帶走!”劉浪頓時沉下臉來。
他上天界,找封曉柔的初衷,是擺事實,講道理,讓封曉柔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賠禮道歉,賠償凡間仙獄的損失。
但是一照面,王鐵蛋就喊打喊殺,以至於文鬥變成了武鬥。
到了如今這種局面,劉浪也不怕撕破臉了。
“你敢!”封曉柔手一揮,立刻有十幾名長樂坊的護衞跳了出來,修為最低的也有大仙,這十幾個護衞,直接將劉浪和廣堯子圍在了中間。
廣堯子還從沒見過這種陣仗,腿肚子都有點打哆嗦。
他傳音跟劉浪商量道:“劉總,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是封曉柔的一畝三分地,你要不把王鐵蛋給放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廣大仙,不用害怕,區區十幾個大仙,沒事的,我這還有殺手鐧沒用。”劉浪自信地笑了笑,臉上連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
“還有殺手鐧?”廣堯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劉浪望着護衞身後的封曉柔,説道:“封曉柔,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逼急了我,我可要用大招了!”
“大招?”封曉柔一愣,然後冷聲説道:“今天,你不放人,説破大天,你也走不了!”
“好!”劉浪大喝一聲,伸手一抓,一枚黃色的符咒,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後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那十幾個長樂坊的大仙護衞,看到劉浪手中的黃符,嚇得連連後退。這會工夫,劉浪先後動用了天羅地網和打魂鞭,都是厲害得不要不要的法寶。
誰知道,那個黃符威力如何?
為了掙點工資,弄一個粉身碎骨,那可就不值當的了。
封曉柔也嚇了一條,但是定睛一看,頓時笑了,大聲説道:“大家不要怕,劉浪手中只是一個普通的傳信符,他是黔驢技窮,嚇唬大家!”
雖然,封曉柔這麼説了,但是十幾個護衞,卻不敢全信,可迫於老闆的壓力,還是一步步的重新逼近劉浪。
“接大招!”劉浪爆喝一聲,毫不猶豫地手中的黃符捏碎。
那十幾個護衞,如驚弓之鳥,嚇地一下跳出去老遠,仔細一看,才發現,黃符捏碎之後,只是冒出一股白煙,除此之外,連一絲衝擊力都沒有。
“劉總,這就是你的大招?殺手鐧?”廣堯子都快哭了。
劉浪這種做法,明顯是在刺激封曉柔啊,他前兩天剛剛被王鐵蛋暴揍了一頓,可不想在挨第二頓了。
“沒錯。”劉浪卻是信誓旦旦地點點頭。
對面的封曉柔鼻子都快氣歪了。
長樂坊這幫看場子的大仙護衞,每月要領走接近一百紫晶幣的薪水,到頭來,卻被劉浪一個凡人耍的團團轉。
這簡直是恥辱。
“把劉浪給我拿下!”封曉柔聲嘶力竭地吼道。
那幫護衞,此時也意識到被忽悠了,一個個惱羞成怒,用不着封曉柔下命令,也會往上衝。
不過還沒等他們動地方,天空中就傳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誰都不許動!”
“誰?”封曉柔怒氣衝衝地抬起頭,但是,看清來人之後,頓時蔫了。
“陳大帝!”圍觀的吃瓜羣眾,看清來人,紛紛露出震驚地表情,陳家大帝,可是好久都出來走動了,據説,這次妖界大亂,玉帝點名要陳大帝跟着過去,維持秩序,陳大帝都沒去。
這怎麼忽然跑到長樂坊呢?
當然,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坊間傳言,封曉柔的長樂坊能起來,和陳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兩者到底是何關係,又沒人能説清。
今天,陳大帝來到此處,難道是為了封曉柔撐場子。
不過。這種判斷,馬上就被否定了。
因為,最先和陳大帝説話的,不是封曉柔,而是劉浪。
“參見大帝!”劉浪躬身施禮。他並沒有見過陳,但是他有真實之眼,而且剛才捏碎的傳信符,就是找陳的,所以,陳的身份完全可以確認。
“曉柔不懂事,讓劉獄長受驚了,今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劉獄長可以離開了!”陳一抖手,外在劉浪和廣堯子身邊的十幾個大仙護衞,全都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到地上。
“陳大帝過來,竟然是幫劉浪解圍?”這讓在場的許多人,都大跌眼鏡。
連封曉柔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據她説知,劉浪和陳大帝之間,沒有一點聯繫,兩人之前,甚至都沒見過面。
陳為什麼要幫劉浪解圍?
“那我就不多呆了。”劉浪拱手告辭。
“他不能走!”封曉柔咬着牙,望着陳大帝,一字一頓地説道。
陳大帝冷哼了一聲,道:“我説了,他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