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杉恭敬地將請柬,遞到劉浪面前。
劉浪有些狐疑接過來,打開請柬,看了看其中的內容,抬起頭疑惑地問林中杉:“漢谷峯會是幹什麼的?”
請柬寫的很簡單:現鄭重邀請劉浪先生,出席漢谷峯會,望劉浪先生賞光參加。
但是,這個漢谷峯會的時間,地點,卻根本沒寫。
而且,劉浪在此之前,也從沒聽説過什麼漢谷峯會。
林中杉微笑着解釋道:“漢谷峯會,其實就是華夏各大權勢家族的交流會,每四年舉行一次,由林、汪、古三家輪流承辦,第一次召開,是在漢谷縣,名字便延續下來了,今年正好輪到我們林家承辦,所以,我想請劉總參加。可是,之前怎麼聯繫都聯繫不到您,於是,我就找到您家裏來了。”
“權勢家族的交流會?我不是什麼權勢家族吧?有資格參加?”劉浪詫異道。
“您比權勢家族高了一個檔次,如果不是您,林,汪,古三家現在的家主,恐怕是另外三個人,所以,您絕對有資格參加,而且是最尊貴的嘉賓。”林中杉鄭重地説道。
對於林中杉的説法,劉浪並不否認,他的直接出手,讓林中杉奪下了林家的控制權,而後又間接影響了,汪、古兩家對新任家主的甄選。
不過,劉浪對這種世俗界家族的交流會,沒有任何興趣。
他擺擺手説道:“林家主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參加,我就不參加了,除了你之外,我也不認識其他人,去了也就吃吃飯,沒太大意義。”
“怎麼會沒意義呢!”林中杉立刻補充道:“劉總,這次的漢谷峯會,名義上,是各大家族之間的例行交流,但實際上,是我們三家世家,對您的答謝會,邀請您參加峯會,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汪家家主汪世炎,古家家主古越亭,提前都跟我通過氣了,我今天來,也代表了他們。如果請不到您,我都沒法跟那兩大家主交待。”
“這樣啊!”劉浪想了想,問道:“這個峯會是什麼時候?”
“就在後天,嶺西,我們林家的大宅。”林中杉答道。
“後天……”劉浪算了算時間,後天,他的修為,應該就恢復到煉氣境了,煉氣境,在世俗界,不説無敵,也差不多了,出去轉悠轉悠,倒是沒什麼問題。
而且,劉浪盤膝打坐了一天,發現,涅重修之後,修為恢復,是一個自發的過程,打坐修煉也加快不了恢復的速度。
在林中杉期待的眼神中,劉浪點點頭,説道:“那我就出席吧!”
“好,好,我讓林家的私人飛機,在南山機場做好準備。後天一早出發。一個小時,就能到嶺西,絕對不耽誤您的時間。”林中杉滿面笑容地道。
“可以。”對於這樣的安排,劉浪並無意見。
估計到後天,他的風火輪,也不能用,做林家的私人飛機,是最快捷的方法了。
“那我就不打擾劉總了。”林中杉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告辭離開。
“不送!”劉浪目送林中杉帶着兩個保鏢離開。
關好別墅的門後,劉浪覺得打坐沒什麼意思,便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
“南山浪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創新為特色,以特色謀發展,經過艱苦的攻關,研發出跨時代的土壤改良產品,目前該產品,已完成了擴大實驗,未來將在中宇生態農場進行推廣,按照目前的實驗結果,改良後的土壤,種植各種農作物,產量可以提升百分之三十以上……”
“南山中宇生態農莊,二期項目完工並通過驗收,預計下個月對外開放,這對我省旅遊產業,將是一個巨大促進……”
“時下,大學生創業已經成為一種潮流,而大神説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牛春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連好幾條新聞,都是劉氏集團旗下公司的,劉浪懷疑,省衞視是不是讓劉氏集團收購了,好在下面一條新聞,終於不再是劉氏集團了。
不過,這幾條新聞,也從側面反映了,劉浪找的信託機構是比較靠譜的,劉氏集團正在按照劉浪原本制定的規劃,大步向前。
這樣,劉浪也就徹底放心了。
在劉浪享受難得的清閒時光時,林中杉已經坐上了開往南山國際機場的汽車。
林中杉坐在後排中央,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將其夾在中間,正常的老闆和保鏢,是絕對不會這麼坐的。
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兩邊的外國人,林中杉面如死灰。
很明顯,剛剛在劉浪面前的笑容,都是演出來的,現在的表情代表的,才是他真正的心情。
汽車順利地到了機場,在兩名外國壯漢的押解下,林中杉上了林家的私人飛機,飛機很快起飛,一個小時之後,降落在嶺西國際機場。
一輛勞斯萊斯,正等候在機場。
林中杉被推上汽車,不過,兩個外國壯漢沒有上車,因為,在汽車後排,已經坐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華夏青年。
見林中杉上了車,華夏青年扭過頭,微笑着問道:“大哥,事情辦得怎麼樣?”
“劉浪後天一早就會搭乘林家的私人飛機來嶺西。”林中杉咬着牙説道。
“很好!”華夏青年滿意地點點頭,“就這樣,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推進火坑,大哥,你是不是有一些內疚呢?”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林中杉沉默了半天,無力地説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説得好。”華夏青年呵呵一笑,道:“大哥,你也要理解我,我做這些,也是為了活命。只要劉浪準時到達,我就會送你到該去的地方,絕不讓你,再承受一絲一毫的痛苦,畢竟,血濃於水,看着你難受,我其實也很痛苦。”
林中杉低着頭,渾身顫抖,嘴唇都咬破了,滲出了滴滴鮮血。
“這讓人瘋狂的氣味……”感受着車內,常人無法察覺的血腥味,華夏青年舔了舔嘴唇,伸出一雙蒼白的手掌,從車載冰箱裏,拿出一個酒瓶和兩個高腳杯,很快,鮮紅的液體就順着瓶口,流滿了兩個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