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郁的靈氣!”
這是劉浪的第一反應。相比於天界,此處的靈氣濃度,要稍差一些,但是比之凡間,卻要強太多了。
幾乎和無天聖碑內的星月秘境持平。
在這種環境下修煉,只要不是天賦太差,想成為修者,簡直易如反掌。而如果把凡間的玄丹境修者,拉到這裏,突破仙境,更是板上釘釘的事。
藍齊也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同,忍不住大口呼吸了幾下,吞下的靈氣,隨着血液,很快遍佈全身,四肢百骸一陣舒爽。
“這就是歸一仙宗所在的世界!”雖然早有準備,但藍齊還是忍不住驚歎。這完全就是凡人們口中的仙境啊!
怪不得能誕生那麼多的仙境強者,有強大的仙宗存在。
“通過考核,你就可以永遠留在這裏修煉了。”劉浪轉過頭,笑着對藍齊説道。
“我會努力!”藍齊攥着拳頭説道。
對她來説,這次考核成功與否,決定了今後的命運。
藍齊對自己的修煉天賦,有着清醒的認識。
成功了,留在此處,受仙人指點,飛昇仙境,將成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失敗,就得重回浮雲山,別説仙境,玄丹境能不能達到都是問題。
這是一場不能敗的戰鬥。
“放心,你肯定行的。”劉浪鼓勵了藍齊一句,然後轉回身,“走吧,到前面找個人打聽打聽歸一仙宗到底在哪。”
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他們第一次來,兩眼一抹黑,甚至不知道,腳下是什麼地方,漫無目的地尋找,一年都到不了歸一仙宗。
所以,必須得找一個當地居民問問。
“那邊有個老農!”藍齊舉目遠眺,很快就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頭扎白毛巾的老者,正在鋤地。
劉浪也發現了鋤地的老農。
但真實之眼一掃,他赫然發現,老農的修為,達到了驚人的金仙境界。
王鐵柱曾經説過,在小世界,修煉到仙境容易,但是,想再有突破,卻難上加難,金仙在小世界,可以説是鳳毛麟角。
“那可不是老農,而是一位仙境強者。”劉浪小聲提醒藍齊。
生怕藍齊一會兒過去,言語有失。至於老者的金仙境界,劉浪沒跟藍齊説,因為,藍齊根本不知道金仙在仙境強者中,是個什麼級別。
“仙境強者?怎麼可能?”藍齊一臉震驚。對於生活在凡間的藍齊來説,只要仙境強者四個字,就足夠他驚訝的了。
“沒什麼不可能,這裏不是凡間。”劉浪輕舒了一口氣,邁步向前。
不過,他大腦可沒停轉,一個金仙,跑到這荒郊野,只是單純的鋤地?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這裏不是凡間……”藍齊也漸漸冷靜下來。
來之前,她曾不止一次地想過,仙境強者,到底是何模樣,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沒想到真正的仙境強者,卻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不過,仔細想想,這好像也是正常的,有個成語叫返璞歸真,也許,越是厲害的人,看起來越普通。
就像劉浪這個玄丹境修者,每天混在世俗界,那些普通人,又有誰能看出來,劉浪的與眾不同。
幾百米的距離,瞬息即至。
“老人家,我跟您打聽一下,歸一仙宗怎麼走?”雖然看穿了老者的修為,但是劉浪還是儘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客氣地問道。
聽到劉浪的聲音,老者停下鋤頭。
抬眼看了看劉浪和藍齊,問道:“你們要去歸一仙宗?”
“對,我們要去歸一仙宗,參加入宗的考核。”藍齊有些緊張地答道。畢竟,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仙境強者對話。
當然了,這只是藍齊自己這麼認為,實際上,藍齊早就見過仙境修者了,王鐵柱可是貨真價實的小仙。
除了王鐵柱,在浮雲宗大殿,被天雷劈死的流雲仙宗靳彥淮,也是小仙。
“你們去參加考核?”那老者看了看藍齊,又看了看劉浪,搖搖頭説道:“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了。”
“為什麼?”藍齊不解道。
她大老遠地,從三界來到這小世界,可就是奔着歸一仙宗來的,不可能因為老者一句話就放棄。
“我在這鋤地三天,一共遇見一百零二名,要去歸一仙宗參加考核的修者,這一百零二名修者中,修為最高的是大仙中期,修為最低的也有小仙境界,你們一個玄丹境,一個煉氣境,覺得還有去歸一仙宗的必要嗎?”老者緩緩説道。
“參加考核的都是仙境強者?”藍齊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她知道歸一仙宗強大,也預料到,入宗考核的競爭會非常激烈,可也沒想到,是和一羣仙境強者競爭。
本來,藍齊還挺有信心的,但現在,一下就沒底了。
“據我所知,歸一仙宗招收弟子,看的是天賦,而不是修為,其他人修為高,只能證明他們修煉得早,不能代表他們的終點,會比我們高。”劉浪和金仙巔峯都對戰過,當初太上老君的收徒考核,同樣都是仙境的對手,可不會因為老者三言兩語,就被嚇住。
“勇氣可嘉!”老者笑了笑,回身指着遠處的那座高聳如雲的靈山,對劉浪説道:“歸一仙宗就在那座靈山的山頂,但是,考核馬上就開始,以你們的速度,恐怕很難趕上了。”
“什麼?”藍齊急得差點跳起來,跺着腳説道:“早知道,就提前一天來了。”
“無妨!”劉浪並不緊張,意念一動,就把黃階飛舟召了出來,然後拉着藍齊跳入飛舟之內。
“黃階飛舟?”老者頓時一愣。
“謝謝老人家指點!”下一刻,劉浪和老者道了一聲謝,而後操控着黃階飛舟,一閃而沒,奔着靈山的方向疾飛而去。
望着漸漸消失的黃階飛舟,老者搖了搖頭:“玄丹境就有黃階飛舟代步,某位大能與凡人的私生子?來歸一仙宗參加考核……難道是老王?”
“阿嚏!”
靈山之上,一個同樣扎着白毛巾的乾瘦老頭,忍不住打了一聲噴嚏,喃喃自語道:“誰他媽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