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浪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和敖通之間的事情,也沒必要瞞敖淵,當即,抓進時間,將前後的經過,簡略地説了一遍。
“敖通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針對劉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敖淵聽完,頓時義憤填膺。
“忘了敖淵和敖通之間有矛盾了!”劉浪一開始,以為敖淵這麼説,是在表演,但隨後,就他就想明白真實的原因了。
據説,當年敖通看中了一個女人,結果被敖淵搶了去。
北海龍宮和西海龍宮,關係本來就不好,從那以後,敖淵和敖通更是成為死敵。
敖通之所以看重龍欣,就是因為,龍欣和之前那被敖淵搶走的那個女人,長相極為相似,龍欣其實一直都是一個替代品。
至於敖淵搶走的女人,現在是什麼情況,劉浪就不得而知了,但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女人,已經被敖淵拋棄,敖淵現在喜歡的是丁思彤,只有敖通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這就叫,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卻有恃無恐。
“劉大人,你彆着急,我幫你對付那個混蛋。”劉浪思考之際,敖淵主動請纓。
“你?”劉浪不禁搖頭,“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我答應馬上就跟敖通見面,交換人質,可惜我手裏的人質已經死了。”
接下來的話,劉浪沒説,那就是,等你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當然,還有一點,也是更為重要的一點,敖淵只有小仙修為,來了之後,能打過大仙境界的敖通?唯一的效果,也就是激怒敖通,那樣還不如不來。
“時間上沒問題。我知道,北海龍宮在凡間海底建造的那座行宮,你等我一分鐘,我這就到,剩下的事情咱們當面再説。”但沒等劉浪同意,敖淵就切斷了傳音。
一分鐘之後,敖淵竟然真的出現在劉浪面前,讓劉浪大為意外。
從凡間仙獄到極樂島,距離雖然不是特別遠,但即便是金仙,也不可能,一分鐘之內,就走完這個路程。
“怎麼會這麼快?”劉浪驚訝地道。
“龍族在凡間建立的行宮,都位於天界四海,與凡間四海相接的海眼處,我是藉助海眼過來。”敖淵解釋道。
所謂海眼,並不是真的,把天界和凡間的海水連通,而是一條條空間通道,就像是傳送陣一樣,但是,這種連通天界和凡間的海眼,只有真龍一族才能使用。
這也是當年,龍族獲得的特殊照顧。
別的仙境修者,要來凡間,必須通過南天門,而龍族,通過自家的海眼就行了,根本不受南天門限制。
之前,敖通突然出現在極樂島,就是通過海眼過來的,島主項綽從始至終,都沒想明白原因,極樂島守衞森嚴,只有一個出入口,敖通即便再厲害,也很難潛入極樂島。
可實際上,極樂島下面就一個直通天界北海的海眼,只不過,這個海眼,只有敖通才知道,才可以使用罷了。
當然,敖淵不是從極樂島下面的海眼過來的,而是通過其他的海眼,海眼四通八達,數量眾多,只不過非真龍一族,不能發現罷了。
真要從極樂島下面的海眼出來,敖淵早就跟敖淵短兵相接了,極樂島完全在敖通的掌控中,出現在極樂島裏的人,可逃不過敖通的眼睛。
“淵太子,這是我和敖通之間的恩怨,你還是不要參與了。”劉浪實在想不出,敖淵有什麼制衡敖通的手段,畢竟修為差着境界,而且是大境界,與此送一個搭一個,還不如別讓敖淵摻和,所以,敖淵一出現,劉浪便勸解道。
“劉大人,你是覺得,我奈何不了敖通吧?”敖淵能從劉浪的語氣中,察覺到劉浪遇到麻煩,智商是完全在線的,當然明白劉浪為什麼勸他。
不過,沒有兩把刷子,他敢主動跑來嗎?
“不是,不是。”劉浪連忙擺手,找理由道:“你和敖通同屬龍族,因為我,發生矛盾,不利於龍族內部團結,説不定心懷叵測之人,還會懷疑是我挑撥離間,我可不想不想揹負這個罪名。”
聽完劉浪的解釋,敖淵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我跟敖通之間,還需要挑撥嗎?我們之間的恩怨,全龍族都知道……”
敖淵並不知道,劉浪已經瞭解那段歷史,忍不住眉飛色舞地講起來。
撬走敖通的女人,可是敖淵這輩子做過的最得意的事之一。
“淵太子,打住!”劉浪可沒時間,聽敖淵那亂七八糟的情史,敖淵講了還沒一半,就被劉浪打斷,劉浪提醒道:“敖通手裏,還有上萬人作為人質,時間已經到了,再耽誤,那些人就沒命了。”
如果是天庭登記在冊的仙境修者,即便敖通是北海龍宮的太子,也不敢痛下殺手,可惜,極樂島的那些仙境修者,從未上過天庭,都是黑户,天庭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這一點,項綽之前,恐怕都已經跟敖通講過了。
所以,殺那些人,敖通肯定是毫無顧忌。
“對,救人要緊。”敖淵反應過來,不禁尷尬地笑了笑。
“出發!”劉浪神色嚴肅,抽出從項綽手裏,重新奪回的玄階長劍,就要向海底的極樂島進發,和敖通火併。
但是沒走兩步,他就被敖淵一把拉住。
“怎麼了?淵太子?”劉浪回過頭,疑惑地問道。
“你打算來硬的?”敖淵詫異地問道。
“不來硬的,還能怎麼樣?”劉浪反問道。
“敖通的實力,我非常的清楚,和他正面對抗,毫無勝算,關鍵,他手裏有人質,除非能一舉擊殺他,否則,他以人質作為要挾,事情會更加的麻煩。説不定人沒救了,還把自己搭進去。”敖淵將輸贏利害,分析得頭頭是道。
可是,這些事情,劉浪早就想過了。
只是想明白又有什麼用,難不成知難而退,不去極樂島救人了?
“劉大人,我記得,你剛剛説,本來是要跟敖通交換人質的,但你手裏的人質已經死了,對吧?”就在這時候,敖淵目光閃爍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