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正在谷勁秋感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沒有察覺到那人的不凡之處時,劉浪打斷了谷勁秋,因為,他敏感地察覺到,又一個讓人震驚的信息。
“我説的都是實話,如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谷勁秋還以為,他説的這些事,太過玄幻,劉浪不相信,趕緊賭咒發誓起來。
“我相信,你説的都是實話。”劉浪擺擺手,認真地問道:“我只是跟你確認一件事,你真的親眼看到,這鐵片是那個人刻出來的?”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送出聖紋,和親手刻畫聖紋,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以劉浪為例,他送出聖紋,沒有任何問題,因為,光是盛放遊熙劍的鐵盒上,就有四枚聖紋,可是,你讓劉浪刻畫一枚聖紋,別説是現在,就算再過十年,一百年,都很難實現。
想要親手刻畫聖紋,至少得達到天階術鍊師的層次,而且,還只能刻畫自己徹底領悟的聖紋,那種一知半解的,別説畫不出來,就算強行畫出來,也只是一副畫,不會具備任何聖紋的功能。
如果,谷勁秋手上的聖紋鐵片,是那個人親手刻畫的,那麼,其身份可就實在了不得了,足以和太上老君,煉蒼穹以及富貴天尊,這種貨真價實的天階術鍊師比肩。
可是這樣的人,會跑到凡間扮豬吃虎嗎?那得有多無聊?
“兩天時間,我不可能不眨眼地在旁邊看着,但是,至少有一天時間,我是在那間屋裏的,而且,這塊鐵片,還是從茅草屋外撿的,一開始是完全空白的,所以,我敢肯定,上面的圖案,就是那個人刻畫的。”雖然不知道,劉浪為什麼那樣問,但是谷勁秋還是選擇認真地回答。
得到肯定回答的劉浪,一時沉默。
一個可以隨手刻畫聖紋的大能,不但居住在凡間荒山的茅草屋裏,還去偷一個凡間宗門的所謂寶庫,偷就偷吧,還讓人家給抓住了,不但抓住了,還砍了腦袋,砍了腦袋竟然還沒死……
劉浪越想越覺得矛盾,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這個人現在在哪,你帶我去見他!”劉浪知道,從谷勁秋身上,已經問不到再多的東西,只有見到谷勁秋口中的那個人,一切謎團,才可以解開!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那座荒山的茅草屋裏,之前的幾千年,他也一直生活在那裏,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還在那裏。”谷勁秋這麼説,意味着,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畢竟,他已經有幾千年,沒出極樂島了,外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根本説不好。
不過,依照曾經的經驗判斷,那個人換地方的可能性不大。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劉浪當機立斷。他倒要看看這位隨手將能刻畫出聖紋的人物,到底是何許人也。
“現在?”谷勁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劉浪立刻會意,直接將那塊連着信物玉牌的血肉骨骼,遞還給了谷勁秋,谷勁秋將上面的信物玉牌取下,而後,一伸手,就將血肉連同骨頭,按到了肋下的傷口上。
雖然不是煉體修者,但好歹也已晉升仙境,成就仙體,這點小傷對谷勁秋來説,算不得什麼,不過,想一下就恢復原狀,還是不太現實的。
看着傷口癒合處,依舊血次呼啦,劉浪意念一動,從無天聖碑裏,拿出一枚氣血丹。
現在,他最不缺的,就是氣血丹,有了全自動煉丹鍋之後,大肥兔和小野閒來無事,就燒上一鍋,現在氣血丹已經攢了不少。
儘管,只是最低層次的黃階仙丹,但應付谷勁秋的傷勢,已經綽綽有餘。
“吃了,馬上就好。”劉浪將黃階氣血丹,扔給了谷勁秋。
谷勁秋雖然沒見過氣血丹,但是,觀其色,聞其味,也知道是好東西。劉浪想殺他,早就動手了,不用再整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谷勁秋毫不猶豫地將氣血丹吞了下去。
氣血丹入腹之後,原本盤根錯節的傷口癒合處,開始慢慢變得光滑起來,沒過多久,就徹底恢復到正常的形態,如果不是周圍沾了一些血,都看不出這裏受過傷。
傷也好了,也可以到凡間,去見那個人,了卻未了的心願,谷勁秋心情大好。
“劉大人,我在前引路,你跟着我就好了。”谷勁秋爽快地説道。
“好。”劉浪點點頭,説道:“不過,我有言在先,見過你這個朋友之後,規避界力的信物玉牌,你還是得給我交回來,而且,從今往後,再也不許製作此種信物。”
“放心吧,我藏信物,就是為了再到凡間一趟,現在,你都讓我去了,我還留信物還有什麼用?”谷勁秋耿直地答道,隨後在劉浪的帶領下,出了凡間仙獄,飛至南山上空。
再之後,便是谷勁秋發揮的時刻了。
辨別好方向之後,谷勁秋一馬當先,飛了下去,而劉浪催動風火輪在後邊緊緊跟隨,他根本不擔心谷勁秋趁機逃跑。
這是凡間,先不説谷勁秋不敢發揮全力,即便谷勁秋不受壓制,其小仙中期的修為,也根本不被劉浪放在眼裏,接連戰勝項綽和敖通之後,劉浪的自信心達到了一個巔峯狀態。
他自認,現在的自己,已有跨越一個大境界戰鬥的能力,也只有大仙修者,才能引起他的重視。
相比於廣闊的天界,凡間的面積並不大算大,即便是從一頭飛到另外一頭,以劉浪和谷勁秋的速度,也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更何況,谷勁秋所指認的位置,就在華夏境內。
“應該就是這裏了,不過怎麼跟之前不太一樣了?”仙境修者記錄位置,都以座標計算,僅僅十幾分鍾,谷勁秋便停了下來,望着腳下,喃喃自語道。
“你確定是這裏?”劉浪向下看了一眼,頓時露出古怪的神色。
“沒錯,就是這裏。”谷勁秋肯定地點點頭。
“真要這裏的話,那我們今天,很可能要白跑一趟了!”劉浪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