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傻子啊,騙一次不行,還要騙第二次!”侯升這次連擋都沒擋,繼續前行,在他看來,這是劉浪黔驢技窮的表現,或許,劉浪的丹藥已經沒了,又或者,不能再繼續服用了,才會使用這種低級的方法,來拖延時間。
他要是再上當,那真就是傻x了。
然而,這個想法剛從腦海中閃過,侯升就感覺大腦一陣刺痛,緊跟着,整個人連同手裏的玄階長劍,一同倒飛了出去。
重重地摔到地上。
“都告訴你是真隔山打牛了,你為什麼不信?趕緊起來再戰!”易星辰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叉着腰指點侯升道。
侯升晃了晃腦袋,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世上竟然真有隔山打牛這種術法?”侯升目光復雜地望着“劉浪”,傳統意義上的隔山打牛,實際上外放真元仙力,攻擊對手,可是侯升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真元波動,就飛出去了,這實在太過詭異了,完全不符合邏輯。
“是精神攻擊!”
但藏於識海的劉浪,一瞬間就明白所謂的隔山打牛是什麼意思了,只是,精神攻擊一般都是對神魂識海造成傷害,就像之前兩個小仙夥計那樣,變得痴傻不省人事,可是,侯升剛剛的表現,就像遭受了實質性的攻擊一樣。
又和傳統意義上的精神攻擊不同。
“的確是精神攻擊,不過這種介於虛實之間的精神攻擊,別説三界了,就算放眼整個星空世界,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易星辰感嘆着説道。
“這就是你的研究成果?”劉浪滿是驚喜。
易星辰的意思很明白,這種攻擊方式,是他獨有的,肯定和他體內三系能量可以互相轉化有關。
“沒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易星辰有些得意地問劉浪。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沒好意思説,他一開始給這種攻擊方式,命名就是隔山打牛,但是,因為是剛領悟出來的,第一次施展竟然悲催地失敗了,讓侯升誤以為,他是虛張聲勢。
作為前世的聖主大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肯定會被劉浪嘲笑,所以,易星辰才就坡下驢,後面又來了一個真隔山打牛。
好在真隔山打牛成功了,要不然,易星辰真知道接下來要起什麼名字。
真真隔山打牛?
聽起來就不正常。
“很驚喜,也很意外,趕緊再演示一下!”劉浪催促易星辰道。
他很清楚,易星辰作為聖主大能的優勢,即便有了這種新型攻擊方式,換成他來控制身體,也不可能正面擊退大仙修者,但是,擊退小仙修者,還是極有可能的。
劉浪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種正面對抗仙境修者的能力,以往,他雖然和不少仙境修者對陣過,其中甚至不乏大仙和金仙修者,但是,每一次,劉浪不是藉助陣法之力,就是藉助寶物之能,沒有那些強力的輔助,劉浪早就不知道被秒殺多少回了。
“那你可好好看!”其實,劉浪不説,易星辰也得再拿侯升練練手,畢竟,他對於這種新的攻擊方式,還不夠熟練,時靈時不靈。
最重要的是,易星辰還要在戰鬥中思考,滴血重生之後,他該如何學會這種罕見的修煉以及攻擊方式,畢竟,這具身體是劉浪的,他不可能長時間佔據。
他現在做的一切,説實話,都是為了自己,劉浪只不過搭車佔了便宜而已。
“再戰?”握着玄階長劍的侯升,原有的信心徹底動搖了,還沒碰到人家,就被莫名其妙地給震飛了,還戰個jj啊!
“跑,趁着爆元丹藥效還沒過,趕緊跑,等藥效一過,想跑都跑不了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侯升最清楚爆元丹的副作用,藥效過後,別説劉浪了,就算一個普通的凡人,都能隨意拿捏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侯升馬上有了決定。
“想跑?”
易星辰這種老油條,一看侯升的小眼神,就知道侯升要幹什麼了。
“隔山打牛!”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磨鍊新招的試金石,哪能輕易放過,易星辰嘿嘿一笑,拉開架勢就是一下。
“沒帶真字,是虛招!”
到了生死關頭,人的大腦就會轉地比較快,侯升的分析判斷,只耗費一個眨眼的時間,得出結果後,他扭頭就跑。
“轟……”
可是,還沒邁開步子,侯升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轟擊到他的後背上,因為沒有絲毫防禦,侯升的身體一下就飛了出去。
直接摔到了百米開外,啃了一嘴的沙子。
“呸呸呸……”吐掉嘴裏的沙子,侯升轉回頭來,帶着哭腔説道:“你耍詐,明明帶真字的,才是真正的隔山打牛。”
“咳咳……對不起,對不起,我喊漏了一個字,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易星辰趕緊道歉,跑過去將侯升扶起來。
看侯升沒什麼事,易星辰又退到幾十米開外,笑着説道:“侯掌櫃,咱們繼續!”
“還繼續?”侯升差點背過去氣。
“當然了,公平對戰,咱們還沒有分出勝負,怎麼能停呢?”易星辰信誓旦旦地説道。
“我認輸還不行嗎?”侯升苦哈哈地問道。聽到公平對戰兩個字,他就想吐,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從頭到尾,這都是劉浪的套路。
什麼公平對戰,都是屁!
劉浪就是想讓當活靶子,當陪練!
一開始練的還行,最起碼是勢均力敵,可是現在完全就是捱揍,與其受心靈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還不如認輸了事。
“不能認輸,要麼死,要麼打!”
易星辰可不管侯升心裏是怎麼想的,搓着手説道,這荒郊野嶺的邊境地區,找個大仙當對手,實在是太難了。
“那我死!”
也不知道侯升哪來的勇氣,把玄階長劍往脖子上一橫,毫無猶豫地斬了下去,“噗通”一聲,人頭落地。
“呃……”易星辰一時傻眼了。
劉浪更傻眼了,“靠,侯升死了,咱們還怎麼找禁制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