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有什麼伎倆,趕緊亮出來吧!我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劉浪饒有興致地望着趙無德,如今白英俊已經和趙無德撕破了臉,放棄和趙無德合作,再加上新增加的喵喵,局面是四對一,怎麼看,趙無德也是掀不起風浪了。
“如你所願!”趙無德出奇的淡定,猛地一揚手,手裏又多了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自毀開關,然後獰笑着説道:“忘了告訴你們,我這還有一個備用的!”
“喵喵!”
劉浪大驚之色,愣了一下,趕緊招呼喵喵,準備讓喵喵再去搶趙無德手裏的備用開關,但是,趙無德這次沒再給他們機會,揚起手的同時,已經狠狠地按了下去。
按完之後,趙無德將自毀開關,一把扔到地上。
下一刻,大地劇烈的震顫起來。
書架一晃,趙無德直接摔了下來,但是趙無德躺在地上,仍是洋洋得意,指着白老大,白英俊,還有喵喵説道:“你,你,你,你們三個都要死,因為在創造你們的時候,我就沒有賦予你們重生之能,當然,你也不例外!”
最後一句,是送給劉浪的。
相較於這些天機族創造的生命,劉浪更為脆弱,不可能擋住上嵐山的自毀之力,而趙無德七天之後,又是一條好漢,生根發芽,開花結果,再次迎接陽光。
“夠狠!”因為大地的震動,劉浪搖搖晃晃,他做夢也沒想到,自毀開關會有一個備用的,算來算去還是棋差一招。
所以説,永遠不能低估任何人,更何況,趙無德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天機族大能,只是一時落魄,實力稍弱而已。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劉浪一掃旁邊,白老大就在不遠處,劉浪就想跟白老大解釋兩句,將白老大拉進無天聖碑,雖然那樣肯定會暴露聖器,但是,作為並肩戰鬥,一同經歷過生死的戰友,劉浪還是決定相信白老大,畢竟,白老大一直表現出來的義氣和勇氣,讓劉浪十分欣賞。
從諸多細節判斷,白老大絕不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即便知道無天聖碑的存在,相信白老大也不會對無天聖碑有任何的覬覦之心。
可是,還沒等劉浪走到白老大跟前,大地就又是劇烈的一顫,直接將劉浪和白老大甩到兩個方向,劉浪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像被一柄巨錘擊中,“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白老大,白英俊,以及趙無德,顯然也好不到哪去,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紛紛吐血。
與此同時,祭壇內部空間的地面,開始迅速崩碎起來,巨大的裂痕,將這幾個人徹底的分割開來,劉浪再想拉白老大,已變成奢望。
“對不起了!”生死難關,劉浪渡過不少,這種時候,沒有時間再糾結太多,不盡早做出決定,很可能是救不了白老大,還把自己搭上,而且,劉浪自己也不敢説,無天聖碑就能擋住上嵐山的自爆之力。
畢竟,無天聖碑,不是完整的聖器。
而且此前,在乾元山,還幫劉浪抵擋過界力降下的天雷,受到了一定損傷,防禦力大大的下降。
想到這裏,劉浪一咬牙,拉着就站在他肩膀的喵喵,猛地鑽入無天聖碑,一人一貓的身形,剛剛消失,整個祭壇就徹底的崩碎來開。
尚未遁入虛空的無天聖碑,正好被一塊碎石擊中,直接被砸回了地面,再也無法升起。
無天聖碑內的星月秘境,以及血脈世界,都跟着劇烈的震顫起來,可想而知,剛才的衝擊力是多麼大,劉浪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凝神望向無天聖碑之外。
不但祭壇,祭壇所在的宮殿,也已化為廢墟,沒有牆壁的遮擋,劉浪能清晰地看到整個上嵐城,上嵐山內的房屋,接二連三的倒下,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整座城市,都會被夷為平地。
而在劉浪看不到上嵐城的之外,九九歸一大陣的各個陣眼,也開始崩碎,幻象瞬間消失,山門距離城門的距離,實際上只是幾十米而已。
再往外,上嵐山各處的機關陷阱,也都在震動中失效。
“不知道,如此劇烈的爆炸,會對三界造成多大影響!”劉浪眉頭都擰到了一起,上嵐山可是位於凡間,先前只是被白英俊用障眼法遮蔽而已。
如果真像趙無德説得那樣,自爆會把整個上嵐山都炸成飛灰的話,那凡間還不知道受多大的影響。
輕則無數無辜的生靈會就此隕滅,重則整個凡間,都會化為一片死地。
劉浪身在無天聖碑之內,能清晰地感覺到上嵐山內四處湧動着毀天滅地的能量,這可曾經天機族的基地,都品階上,絲毫不低於三界。
真炸開,以三界的界力,怕也是難以束縛。
劉浪已經沒閒心去考慮別人的死活,他現在唯一要思考的,就是無天聖碑能不能擋下,爆炸帶來的巨大沖擊力。
看着外邊仿如末世的駭人景象,劉浪的手心裏滿是汗水。
“咯噔……”但下一刻,一直處於震顫狀態的無天聖碑,忽然停了下來,無天聖碑之外的時間彷彿也在一瞬間被定格,傾倒的房屋,不再崩碎,地面上的裂痕也不再擴大,就像上了發條的玩具,被硬生生地卡住,一切竟然都歸於平靜。
“這……”劉浪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難不成趙無德設置的自毀裝置,年久失修,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劉浪下意識地猜測道,但是,劉浪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解釋,太不合理。
他們進來的時候,無論是山門外的各種機關陷阱,還是山門上的封印禁制,抑或是,山門之後的九九歸一大陣,可都是完好無損,偏偏更為重要的自毀裝置,出了問題,這種事情發生的概念,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劉浪疑惑之際,廢墟之中,重傷的趙無德忽然推開壓在身上的石頭,掙扎地爬了起來,掃視四周,發現許多建築依舊挺立,趙無德的目光頓時變得呆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