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鬱劍波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不遠處的光幕,皺着眉頭問道,因為極樂島的存在,這片海域,對於海洋生物來説,完全是一個禁區,即便現在極樂島已經不存在了,整個下來的過程中,他們也沒看到一隻魚蝦。
除了水就是水。
現在,突然有一個不一樣的東西,出現在眼前,很難不引起鬱劍波的注意。
“不知道,過去看看!”劉浪搖搖頭,上一次,他來這裏,是為極樂島的仙境修者辦理仙籍的時候,遇到了問題,劉浪打算將那些仙境強者,暫時送回極樂島棲身。
但是,到了這之後,劉浪才發現極樂島已經不存在了,而且他還遇到毀掉極樂島,但還沒來得及離去的杜海巖,當然,那時候,劉浪還不知道白霧之中的神秘人,就是杜海巖。
原本極樂島在海底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海水並不能侵入其中,畢竟,極樂島招收的弟子之中,有一些境界比較低的修者,甚至才煉氣境,無法長時間在水中生活。
但杜海巖毀掉極樂島之後,極樂島的原址再也沒有隔絕海水的能力,已經和真正的大海,融為一體,劉浪可以肯定,上次來的時候,這裏是沒有這一道光幕的。
鬱劍波也感覺到這光幕不太正常,怕有危險,他疾走兩步,趕到劉浪之前,來到光幕之前。
“這好像是一個傳送陣。”
細一查看,鬱劍波懷疑地説道。
“傳送陣?”來至近前的劉浪,稍稍打量了一下,就知道鬱劍波的猜測並無差錯。光幕呈一個圓筒狀,直徑大概兩米左右,同時站上十個八個的人,都不成問題,光幕內的地面上,鐫刻着不少細密的金色紋路,無一例外都是空間陣紋。
傳送陣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在天界隨處可見,是仙境強者最常用的通行方式,可是,這裏是凡間,出現傳送陣,可就不太正常了。
關鍵,這還是曾經極樂島最核心的位置。
“這的確是一座傳送陣。”劉浪圍着光幕轉悠了一圈,肯定地説道。
“既然是傳送陣,那傳送陣的那一頭在哪呢?”鬱劍波託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後眼前一亮,對劉浪説道:“咱們乾脆乘着這傳送陣,來一次不知目的地的旅行,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哪,那個黑袍人,肯定也找不到我們,你説好不好?”
説完之後,鬱劍波感覺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實在是太奇妙了,他恨不得要為自己的智商鼓掌。
只要劉浪點頭,他馬上就跳上這傳送陣。
但劉浪顯然是不會點頭的。
“不知道目的地的旅行,虧鬱大人想得出來。”劉浪又氣又笑,他認真地給鬱劍波分析道:“萬一,傳送陣是黑袍人的老巢怎麼辦?”
“不會吧?怎麼可能那麼巧……”鬱劍波訕訕笑道。雖然嘴上還在辯解,但是,他也開始考慮,劉浪所説的可能。
即便那頭不是黑袍人的老巢,萬一傳送到了天界的人堆裏,也不是什麼好事,劉浪現在可是三界聞名的通緝犯,畫像貼的滿大街都是。
但凡對那十萬紫晶幣賞金有興趣的人,看見劉浪都得出手。
要知道,在沒有接到營救劉浪的命令前,鬱劍波自己都在四處尋找劉浪,希望能發上一筆財,畢竟,這些年,他的日子過得太苦了,急需改善。
“老易,你能看出這個傳送陣是傳送到哪裏嗎?”跟鬱劍波這樣的人,根本商量不出一個一二三來,劉浪還是找更加靠譜的易星辰。
“老大,你真當我無所不能啊!”
易星辰苦笑道:“別説是我,你就算把天機族的那幫人拉出來,什麼白英俊,白老大,趙無德,他們都不可能從傳送陣的這一頭,看到傳送陣的那一頭。”
易星辰待在劉浪的識海內,是親眼見識過白英俊佈置的傳送陣的,對於天機族的術煉水平,他一直都是一個仰視的態度,白英俊,白老大,趙無德,這幾個人所代表的術煉高度,幾乎都是域外星空世界的巔峯了,但即便這樣,也不可能實現劉浪的想法。
因為,劉浪完全是異想天開,從邏輯上就行不通。
傳送陣,説白了一個就是穩固的傳送通道,就像一條路,你不走到盡頭,怎麼可能不知道盡頭在哪?
除非,走過這條路的人提前告訴你。
“這就費勁了。”劉浪尷尬地笑了笑。也意識到,自己有點扯淡了。
這樣一個不知終點的傳送陣,對於現在的他來説,真心就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運氣好,徹底擺脱黑袍人,運氣不好,到了那頭,就被抓了。
完全就是賭博。
“轟!”
就在劉浪思考着賭不賭的時候,海中忽然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劉浪和鬱劍波嚇了一跳,凝神望去,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黑袍人。
黑袍人竟然追上來了。
“隱!”鬱劍波一抓劉浪,就要使用使用幻術逃跑,可是,卻發現自己自己的幻術失靈了,不但幻術失靈了,連行動都變得十分遲緩。
“這是領域之力。”劉浪也發現,周圍的海水變得十分粘稠,鬱劍波努努力,還能動彈,而他,直接被禁錮在了原地。
龍族有一項天賦神通,叫做龍之領域,一旦施展這項神通,一定範圍內,修為低於施展神通者的人,都是這種情況。
如果不是龍族,想要擁有這項本領,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修為達到天尊境。
這就是之前,白英俊在邊界禁制前,為什麼一個眼神,就能斬殺無數仙境修者的原因,因為,在那一片區域,白英俊是當之無愧的主宰。
就像劉浪進到無天聖碑裏的狀態一樣。
之前,劉浪一直懷疑黑袍人的修為,達到了天尊境界,現在完全可以確定了。
“這不是領域之力!”不過,旁邊的鬱劍波是貨真價實的金仙,雖然腦子有時候,容易犯迷糊,但是看這類事情,比劉浪要透徹得多,很快就否定了劉浪的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