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生長於新時代的劉浪,一夫一妻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他從來都沒想過,這輩子娶兩個老婆。
關鍵,對於葉若蘭,劉浪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易星辰完全是強人所難。
最後,還有一點,他想娶,人家就會嫁嗎?葉若蘭直到前段時間,才知道自己是魂族,恐怕還沒有易星辰那種奉獻精神。
“不娶也可以,但你得和葉若蘭生幾個孩子。”易星辰退而求其次,做了一定程度的讓步。
“不娶怎麼生孩子?”劉浪的臉更黑了。
“不娶就不能生孩子嗎?”易星辰反問道。
“好,咱們不糾結這個問題。”劉浪也是服氣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對易星辰説道:“但你總得説説是為什麼吧?”
“為什麼?我記得剛見葉若蘭的時候,我就跟你説過這件事吧?”易星辰説道。
“是,你説過這事。可是目的,不是為了延續魂族血脈嗎?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血族的滴血重生之法,只要到地界把你的精血取了,你自己延續魂族就可以了,何必讓我們做這種不情不願的事。”
劉浪滿是疑惑地説道。
“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事到如今,有星辰也不想再隱瞞了,“實話跟你説吧,我之所以在地界留下一滴精血,並不是早就預料有滴血重生這一天,那滴精血的真正作用,是鎮壓通往域外的空間通道。”
“什麼?”劉浪大吃一驚,“老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沒了。這是最後一件。”易星辰苦笑道。
“可是,這跟葉若蘭有什麼關係?”劉浪還是不明白。
“這麼説吧,對於那條空間通道來説,精血之力是必須的,取回精血,傳送通道就會關閉,而想使用傳送通道,進入星空世界,就得把精血留在那裏。”
易星辰嘆聲説道。
“也就説,我想踏足域外的代價,你沒辦法滴血重生。”直到此刻,劉浪終於理解,易星辰為什麼再次提起讓他娶葉若蘭了。
相比於龍族歷代首領的自私自利,作為魂族先知的易星辰,向來把魂族的生死存亡,放在第一位,為了延續魂族,不惜煉化自身。
假如他無法滴血重生,那魂族很可能就此滅絕。
而葉若蘭,是已知的,唯一魂族。
可是,葉若蘭一個人是生不出孩子來的。而劉浪儘管未被黃金魂丹徹底同化,但其體內的魂族血脈,卻是無可置疑的。
讓劉浪和葉若蘭結合,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保留魂族血脈。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讓你娶葉若蘭了吧?”易星辰緩聲言道:“我堅持了幾十萬年,就是想為魂族留下火種,葉若蘭就在你的無天聖碑裏,希望你能在我魂飛魄散之前,幫我完成這一樁心願。”
“你就不怕我被葉若蘭打死?”劉浪黑着臉問道。
“你是聖器之主,別説葉若蘭只是大仙修為,就算是金仙,你也可以為所欲為的。”易星辰鼓勵,準確地説慫恿劉浪道。
但劉浪搖了搖頭:“葉若蘭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她是有自己感情的。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幫你取回精血,讓你滴血重生,至於我的生死,你就不用管了。”
“真是榆木腦袋!”
易星辰恨鐵不成鋼地説道:“我説了這麼多,簡直就是對牛彈琴,葉若蘭長得不差吧?送上門的美女,你竟然不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激將法對我沒用的。”
彷彿看透了易星辰的心思,劉浪波瀾不驚地説道:“魂族能夠自由地進出三界,玄峯殿也能自由地進入三界,這就證明,進入三界的通道,肯定不止一條,我會想其他辦法。”
“其他辦法?等你想到黃花菜都涼了,你要明白,這種由域外連通三界的傳送通道,都是以本就存在的空間裂縫,改造而成的,很多時候,空間裂縫就算出現在你眼裏,你也感知不到。”易星辰還是覺得,自己的提議,是最為穩妥的,苦口婆心地勸道。
然而,劉浪已經停止了易星辰的交流。
“轟……”
就在這時,龍墓入口,又是一陣劇震。
這一次的震動,實在太過強烈,黃金樓台內部,已無法完全消化,外邊的人,終於感知到黃金樓台之內的地動山搖。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特別是站在黃金樓台上的龍族,感受到來自腳底的震顫,全都變得緊張起來。
“難道龍墓出事了?”龍族長老會的成員,是眼看着黃金樓台建成,很清楚樓台之下,隱藏的是什麼,全都變得神色嚴峻起來。
很多人想要挪動身體,查看具體情況,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彷彿黏在了樓台之上,根本沒辦法移動。
這樣的異動,很明顯逃不過樓台之下,千萬水族的眼睛。
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站於巨碑之下的海皇大人。
當然,這個海皇大人並非真的劉浪。
可是,剛才那一番慷慨陳詞,卻讓大家都覺得,他比真劉浪還真,如今,很多人,已經將海皇劉浪,當成了真正的主心骨。
至於,曾經的四海之主,真龍天尊,則被無情的遺忘。
而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的龍族新任首領,敖巡,更不是大家關注的重點。
只不過,大家眼中的海皇大人,依舊一臉威嚴地站在那裏,即便同在樓台的龍族,已亂做一團,也沒有給出大家期待中的解釋。
不是他不想解釋,而是龍墓之中的重生秘術,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敖巡無暇再控制幻象的一言一行。
“我的,聖器是我的了。”
在所有人分神之際,忽然,一道黑影,驟然出現在黃金樓台上。
境界稍低的修者,只覺得一閃而過,但境界高一些的,比如龍族長老會的長老,已經分辨出,這是一個渾身上下被黑袍籠罩的人,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在大家的注視下,這個黑袍人的一隻手,已經掐住了“劉浪”的脖子,而另一隻手,則按於“劉浪”身旁的參天巨碑之上,自覺掌控一切的黑袍人,一時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