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境鬼修的帶領下,白英俊和白老大順利地來到上古遺蹟前。
中途,他們也遇到了不開眼的人,試圖截殺他們,不過,白英俊和白老大是誰,揮揮手指就把那些阻攔他們的人,給殺了。
不過,這在偌大的戰場當中,只是一個小細節,根本沒有引起大範圍的關注,所以,也沒人知道,兩位天尊大能聯袂降臨地界。
“看來還沒來。”圍着遺蹟找了一圈,沒發現劉浪的蹤跡,白老大喃喃説道。
“也許被殺了呢?”白英俊哈哈笑道。遺蹟周圍,戰火紛飛,而這裏作為動亂的核心區域,參戰人員的境界頗高,不時就能看到大仙出沒。
“你覺得可能嗎?”白老大撇了撇嘴。
“有什麼不可能的,在四海他是海皇,但出了四海,只是一個小仙罷了。”白英俊最清楚,劉浪斬殺天尊強者的真相,什麼藉助聖器之力,那完全是忽悠三界內的土鱉修者,沒見過聖器,不懂聖器。
劉浪的力量來源,不過是黃金樓台下的上古大陣罷了。
白老大當然也清楚這個事實,不過,他搖了搖頭,説道:“氣運,氣運你懂嗎?如果他可以死,在上嵐山的時候就死了。”
“也對。”
白英俊皺眉想了想,難得地同意了白老大的觀點。
相比於白老大,他認識劉浪更早,更是親眼目睹了,劉浪近一段時間的經歷,可以説,一步一個坎,每一次都是必死之局。
可最後,劉浪還是活下來了,而且活得越來越好。
一次涉險過關是運氣,每次涉險過關,那就是氣運了,而氣運本身,是一個無法捉摸的東西,即便號稱洞察天機的天機族,也無法勘破。
“那我們怎麼辦?在這等?”白英俊徵求白老大的意見。
“等?”白老大猶豫了一下,説道:“地界大亂,劉浪能不能準時到這,還不一定,我們乾脆自己找那條傳送通道吧,反正傳送通道,就在遺蹟之內,劉浪在與不在,通道的位置都不會改變。”
“有道理。”白英俊並無異議。
兩人邁步踏入上古遺蹟。
至於給他們帶路的那名仙境鬼修,完全被他們忽略了。
“得,又得拼殺一回。”仙境鬼修從來沒指望,他帶完路,白英俊和白老大會把他送回鬼門關,確定沒自己的事了,仙境鬼修一咬牙,再次於戰團之中穿梭起來。
或許是好人有好報,歸途異常順利。
沒用多長時間,仙境鬼修便回到了鬼門關附近。
他來鬼門關,倒不是為了走出地界,對於魂體生命來説,地界的死氣至關重要,一旦脱離了地界,魂力便會逐漸衰退。
之所以,將目標定在鬼門關,是因為這裏是戰場邊緣,並無實力強勁者,以他的仙境修為,足以自保。
然而,凡事都有一個例外。
仙境鬼修剛站定,想喘口氣,就有人拍他的肩膀。
“喂,有沒有看見三個年輕人,從這出去!”
仙境鬼修回頭一望,不禁嚇得一哆嗦,因為,後面這位的氣息,同樣給人一種浩瀚之感,實力絕對秒他九條街。
“今天這是什麼了,先是有大佬打聽道,再有大佬打聽人。”
放在往常,遇到這樣的大人物,可謂莫大的機緣,可是今天,這名仙境鬼修,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對方看起來,雖然和和氣氣,可是,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一巴掌拍死他。
仙境鬼修沒敢直接回答,因為回答得太草率,容易被誤會是敷衍。
“敢問大人,那三個年輕人長什麼樣子,鬼門關人來人往,我得確認一下。”仙境鬼修戰戰兢兢地問道。
“靠譜!”對方滿意的點點頭,如果這小鬼修上來就答,他還真不信,隨着手掌揮動,半空中很快出現了一副虛擬的影像。
影像當中的三個人,都穿着術鍊師公會的長袍,為首一人胸前的地字,異常醒目。
這三個人正是之前,率先離開上古遺蹟的黃榮熙,以及和黃榮熙一起的兩名玄階術鍊師。
至於此刻,站在仙境鬼修面前的,更是聞名三界的殺人奪寶第一人,荀致遠。主要是仙境鬼修的境界太低了,而地界的消息又太過閉塞,否則,肯定能認出荀致遠。
畢竟,荀致遠是三界各大勢力聯手追殺的人,畫有容貌的通緝令,早已遍佈各處。
“沒有,沒有看到他們三個。”仙境鬼修煞有介事地看了半天影像,然後肯定地説道。
“難道他們還在地界?”荀致遠摸着下巴,喃喃自語,隨後,他又問,“你在這多長時間了。”
“一刻鐘,最多一刻鐘。”仙境鬼修如實答道。
“也可能離開了地界,沒被看到。”荀致遠思量半晌,忽然有了主意。
將仙境鬼修往旁邊一丟,荀致遠邁步走出了鬼門關,他要到術鍊師公會門口守候,儘管這樣做,非常地冒險,但只要黃榮熙還沒進入術鍊師公會,他就還有機會。
目送荀致遠離開,仙境鬼修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刻,又有一隻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回頭一望,來人氣息同樣強大到無以復加。
“喂,有沒有看到三個年輕人,從這出去?”甚至連問題都一模一樣。
而問出這個問題的,不是別人,正是伏未平。
仙境鬼修愣了一下,立刻開啓熟悉的問答模式,幾分鐘之後,終於把伏未平打發走,不過,伏未平剛走沒多久,羅長空又出現了。
同樣的套路,又重複了一遍。
“看來這鬼門關不能呆了。”強者一個接着一個,仙境鬼修心神亂顫,羅長空一走,他立刻向着鬼門關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過,剛走沒兩步,就撞入一團黑霧當中。
“喂,有沒有看到三個年輕人,從鬼門關出去?”同樣的問題,再次在仙境鬼修耳邊炸響,只不過,這一次看不見問問題的人。
“沒有,我真的沒看見!”
仙境鬼修欲哭無淚,哭喪着臉答道,這一次,他直奔主題,先前的套路,一概略過,因為,再不略過他就吐了。
“我還沒説那三個人長什麼樣,你就敢説沒見過,本座就那麼好糊弄嗎?”黑霧中的聲音,無比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