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競技場大廳之中,很多新人圍在這裏,一邊討論着白天戰鬥的得失,一邊等待着新一天的挑戰牌發下來。
除了易雲這樣的香餑餑,他在排位賽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被安排了三十多場比賽,其餘多數試煉者,他們要打的比賽並不多,他們往往要根據第一天比賽的成績、排名,來決定第二天的挑戰。
所以挑戰牌是每天都要重新發的。
而屬於易雲的十二塊挑戰牌,也會被收繳上去,再發給那些約戰了易雲的人。
之前還搶手無比的易雲挑戰牌,到了今天,卻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誰都不想要!
可是……已經約戰了,賭注都交上去了,想接也得接,不想接也得接!
“張昌何在?來領你的挑戰牌!快點!”
負責分發挑戰牌的執事,不耐煩的説道,他連續發了幾塊易雲的挑戰牌,領的人都推三阻四,給人一種像是上刑場一樣的感覺。
被叫到名字的張昌,一臉的苦瓜相,跟死了爹孃一樣的,他萬分不情願的從人羣中擠出來。
看到執事面前桌子上,屬於易雲的牌子,張昌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他怎麼就那麼嘴賤呢,之前上杆子湊上去才搶到的東西,本以為賺大了,現在才知道,這哪裏是牌子,分明就是一塊板磚。
他是沒事找敲呢!
張昌正要走上台,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白衣少年步履從容的從張昌身邊走過。他手持一把摺扇,一臉輕鬆的笑容。彷彿來遊山玩水一般。
看到這少年,張昌愣了一下。正不知對方要幹什麼,就見這少年微微一招手,他手心就像是帶了磁石一般,原本放在桌上的牌子“咻”的飛了起來,直接飛到了那白衣少年手中!
“你不想接,那我幫你接了!”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轉過身來,“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慢慢的搖着。
這是一個容貌非常俊秀的少年。丰神如玉,只是他的長相有些陰柔,少了一些陽剛之氣。
看到這一幕,周圍人都有些傻眼了,他怎麼能隔空取物?
以意念、元氣,灌入法寶之中,操控着法寶隔空殺人,這是驅物的境界,驅物不是元基境武者才會的手段麼?
這個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不可能是元基境武者吧,否則早就舉國轟動了。
“他是柳雨星!”
有人認出了這個白衣少年,開口説道。
“嗯?柳雨星!?”
很多人。沒有見過柳雨星本人,但是卻聽過柳雨星的名字。
地榜排名一萬零六的柳雨星,説是一萬零六。其實誰都知道,排名一萬出頭的那些人。等到新人排位賽的後幾天,他們就會開始衝名次。一口氣衝上去幾千名,排到地榜四五千,五六千都很正常!
“原來是柳公爵的世子,他剛才施展的,是柳家的絕學——摘星手!”
驅物的確是元基境武者的專利,當時易雲想選翻天印為武器的時候,比賽的裁判就跟易雲説過,只有元基境武者,才能操控這翻天印,易雲的修為不夠。後來,易雲也確實沒法驅使翻天印,他把翻天印當磚用了。
柳雨星當然沒有突破元基境,可是,限制紫血境武者的這一條定律,在柳雨星身上,顯然不適用。
人們不知道“摘星手”是什麼功法,然而單單隔空取物這一手,就讓人感到震驚了。
太阿神城,真是卧虎藏龍,紫血境武者,都能有元基境武者的手段!
“柳雨星要挑戰易雲!?”一個光頭的少年吃驚的説道,柳雨星這個時候接過易雲的挑戰牌,目的不言而喻了。
柳雨星,可是憑實力排到了新生第六,這跟易雲完全不一樣。
柳雨星挑戰易雲,這下有看頭了!
“挑戰?”柳雨星聽到光頭少年的議論,覺得有些刺耳,他柳雨星何等人物,跟易雲打,已經是降了身份,他們竟然説“挑戰”?
“是你説的麼……”
柳雨星輕輕的説出這句話來,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剛才説話的光頭少年,突然身子一抖,感覺彷彿有一柄看不見的劍,抵在了他的眉心處,讓他呼吸困難,心跳凝滯。
“啊……啊……”
那光頭少年,脖子往後仰,費力的按着自己的胸口,極為痛苦的樣子。
“張哥,你怎麼了?”
看到光頭少年的異樣,他周圍幾個朋友都是心中大驚,急忙去查看光頭少年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候,光頭少年只覺得額頭一鬆,壓力驟減,那無形的殺機消退了。
光頭少年驚了一身冷汗,他渾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雖然他實力很差,本身是邊遠州的小家族出身,新人排名在兩千左右,屬於底層小人物。可是他也不至於被柳雨星差點殺死,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施展了什麼手段!
“你……你……”光頭少年驚恐的看着柳雨星,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説。”柳雨星手中把玩着扇子,聲音陰柔。“只是有人看不慣易雲,花了代價請我出手,順帶解決他而已。”
“所以……你明白了嗎?”
人們這才明白,柳雨星是為什麼而出手懲罰光頭少年,他覺得“挑戰”這個詞侮辱了他,他是解決易雲,而不是挑戰易雲,“挑戰”多數情況下,是指以下對上的戰鬥。
柳雨星把扇子合起來,隔着三丈虛空,虛點那光頭少年的胸口,原本這一戰,他就覺得自己即便贏了易雲。也是給易雲漲聲望,心裏很不爽。被這光頭少年一説,他就更不爽了。
光頭少年。只覺得柳雨星的扇子,好像真的點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讓他心跳困難。
他艱難的道:“我……我明白了。”
柳雨星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又看向之前要領易雲挑戰牌的張昌,又道:“牌子歸我了,至於跟易雲的那一場戰鬥,你就認輸吧。”
柳雨星很隨意的説道,張昌哪裏還有不同意的道理,他點頭如搗蒜。“好的,您儘管拿去。”
柳雨星輕笑一聲,拿着易雲的牌子,在手中輕輕的掂了兩下,轉身便向大廳之外走去。
大廳裏的人,頓時紛紛讓路,讓柳雨星過去,誰敢擋着這個煞星的路啊!
直到柳雨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人們才吞了一口口水,小聲道,“這傢伙……比易雲還囂張!”
易雲用板磚對付四小霸王,從頭到尾不出武器。在很多人看來,就是囂張的表現。
可是跟這個柳雨星一比,易雲真的是憨厚老實了。
“是囂張。可是人家有囂張的資本,新人排名第六。要是排除易雲不算的話,柳雨星其實是排了第五的!而且柳家的‘摘星手’。向來名聲極大,手段又神秘,很多見過‘摘星手’的人,都已經死了!”
很多家族,不但守着功法本身密不外傳,還保密功法的攻擊效果不外傳。
當然,想要完全保密攻擊效果是不可能的。
在比武、戰鬥的時候,總會被人看到。
不過這樣做也會讓那些消息不太靈通,見識面不廣的人,對他們的招式不瞭解,從而覺得神秘和可怕。
“柳雨星説,有人花了代價請他出手對付易雲,應該就是李弘了,也是,弘道會的博彩,易雲投了那麼大的賭注,李弘也不會坐以待斃的,本以為明天的比賽,又會是易雲碾壓式的勝利,這下有的看了。可以見識一下‘摘星手’的風采了!”
很多人,都無比期待,包括被柳雨星當眾虐了的光頭少年,也是如此,他也想知道,柳雨星的功法到底是怎樣的。
而易雲,又該怎麼對付柳雨星呢?
……
一夜無話,翌日,天矇矇亮,太阿神城新人們,再度湧向競技場。
修煉了一夜的易雲,還不知道自己今天面臨着怎樣的對手。
昨天發放挑戰牌的時候,易雲因為沒有牌子領,所以自然就沒去了。
走在路上,易雲發現,很多人都看着他,私下裏議論着什麼。
因為易雲實力的威懾,這些人不敢對易雲指指點點,評頭論足,所以他們都用了元氣傳音。
易雲面色古怪的摸了摸鼻子,搞什麼?
“易雲!你又出名了!”遠遠的,周魁傻呵呵的笑着,向易雲走來,昨天他押了易雲連勝十場以上,贏了一筆龍鱗符文,心中很高興。
原本還想着,早知易雲這麼生猛,就該押易雲能贏二十場了,這樣贏得更多。
可是今天就得知,易雲被柳雨星盯上了!
周魁在玄武軍團的時候,聽一個將軍細數太阿神國這一代的俊傑,那時對方就提過柳雨星,這可是一個實力非常可怕的人物,他曾經上過戰場,也殺過人。
柳雨星為人高傲,甚至有些目中無人,但這是建立在絕對實力的基礎上!
聽説易雲今天要跟柳雨星打,周魁又有些慶幸,還好當時沒壓易雲能贏二十場,要不然今天這一戰,易雲是輸是贏,還不好説呢!
看到易雲有些茫然的表情,周魁道:“易兄弟啊,你還不知道嗎,今天,你要跟柳雨星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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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