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知道,在十幾人的圍攻下,易雲肯定堅持不了幾輪,可是人們都想做最後結束殘局的人,成為雲龍神國的風雲人物,沒有人想做第二個慕容光,身受重傷從而搭上自己的前途。
就在這時,易雲的左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一根根血管都微微凸起,雖然沒有爆開,但依舊有些超負荷的樣子,似乎因為斬出剛才那一劍,對易雲而言依舊消耗過大。
他又拿出一罐獸血來,仰頭喝了下去。
看到這等情景,很多人都無語了,他們覺得易雲真該遭天譴被雷劈,他總是這樣誤導別人,明明手都開始抖了,手臂裏經脈血管也破裂了,元氣還消耗那麼多,眼看着不行了,結果還一劍把慕容光差點殺了,這樣搞,實在讓他們心裏很沒底啊。
而且還有那獸血,又是什麼東西?
似乎喝下去,效果十分顯著,如果是普通荒獸的血,那效果會很一般。
如果是太古遺種的血,先不説有多珍貴,關鍵他不過紫血境修為,喝太古遺種的血,也不容易吸收啊。
對很多武者而言,太古遺種的血,跟穿腸毒藥沒什麼區別。
面對這不知深淺的原因,這些雲龍神國的天驕,都猶豫了。
他們像珍稀生命一樣關心自己未來的成就,在感覺打不過易雲的時候,他們一時間沒有人主動站出來了。
就在這時,白默默的站了起來,他一言不發,直接走上了神荒台。
看到白出現,易雲瞳孔微縮,他一隻手捏緊了劍柄。身上氣息慢慢收斂,這一刻的易雲,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荒獸。
終於要跟這黑衣少年交手了!
易雲已經預料到這一戰的艱苦,如果是他巔峯時候,他將很期待與白的一戰,也有十足的信心。
可是……現在。易雲卻心中沒底,他不知道白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他的招式又是什麼。
整個競技場,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人們靜靜的看着神荒台,等待着這最終一戰。
在選手席上,文雨、楚小冉等太阿神城的武者都為易雲擔心。如果不出意外,易雲已經不能用出那擊敗風琳的最強一劍了。
沒有那一劍,面對不知深淺的白,易雲怎麼贏?
包括長老席上。蒼顏等人,也是面色凝重,不知道這一戰結果到底如何。現在蒼顏期望的已經不是易雲要贏下這總組決賽,而是擔心易雲有個什麼閃失,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競技場的角落,還有一個紅衣少女,也在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她是洛火兒。
洛火兒以自己不善實戰為理由,沒有出戰聯盟賽。不過她卻在這最後決賽的時候,悄悄來到競技場觀眾席上觀戰。
如果只是觀戰。不爆發出體內特殊能量的話,她並不擔心被發現什麼異常。
“小姐,那黑衣人看起來很厲害啊……”
在洛火兒身邊,還有站着小短腿的冬兒。
“切,你擔心易雲那個傢伙?”
冬兒立刻不説話了,她悄悄的看了洛火兒一眼。也不知道洛火兒心裏想什麼,這種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的好。
神荒台上,黑衣少年抱着懷裏的劍,沒有對易雲出手。
“兩位準備好了麼?”太阿神城的裁判問道。
而這時候。白伸出了伸出一根手指,看着易雲,“一個時辰!我等你一個時辰!”
此言一出,全場觀眾都是微微一怔。
一個時辰?這黑衣少年,是要給易雲時間恢復體力?
在尊位席上,七星塔主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對白有十足的信心,相信即便面對全盛狀態的易雲,白也能有**成的把握贏,可是,他也不希望白在這個時候,給對手時間回覆體力。
畢竟這場大戰事關重大,能保證百分百的把握,就要百分百,否則現在已經輸掉了少年組的冠軍,如果總組再有差池,他回到雲龍神國會被不知多少人恥笑。
“白!你太狂傲了!”七星塔主嚴厲的聲音,在白的耳邊響起,“你現在,還沒有輕敵的資格!”
“不是狂傲,也不是輕敵,而是我想要一場真真正正的對決,如果塔主大人不願意,可以讓別人代我出手。”
“你……”七星塔主看了一眼其他人,眉頭皺得更緊,沒有白與易雲一戰,指望其他人,根本沒什麼作用。
七星塔主知道白的性格,不管別人説什麼,白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他這種性子,讓人頭疼。
七星塔主只好不再説話了,他知道,哪怕給白懲罰也是沒用。
“一個時辰?”易雲看着白,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要求。再看雲龍神國的主事者七星塔主,竟也沒有反對。
於是,易雲盤膝坐了下來,“你給我時間,我也不會留手的!”
“那正合我意!”白聲音清冷,“休息一個時辰,你的手也不能復原,這其實……也不是我想要的決戰。”
白看着易雲的手,心中惋惜,他很想見識一下那一劍的風采。
“以後,會有機會的。”
易雲抓緊時間打坐調息,剛才他喝下了兩罐金烏遺種心頭寶血,正好需要時間來吸收。
這一個時辰的休整,對易雲而言非常重要。
他的對手不光是白,還有其他人。
他料到與白的這一戰,將會打得比風琳那一戰還難,打完之後,即便他獲勝,所剩元氣也會更少。
金烏寶血還剩下一點,靠這些寶血,和自己僅剩的元氣,去對付剩下的十一名雲龍神國成員,也是極為艱難。
時間靜靜流逝,人們屏息看着台上,沒有一個人説話,沒有一個人離場。
人們等待着這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
易雲的手,已經不再流血,經脈也慢慢的續上,只要不動用完整的純陽劍宮劍之意境,那易雲的手完全沒有問題。
打坐中的易雲,慢慢感覺到體內金烏遺種寶血的燃燒,這種力量,讓易雲全身戰意灼灼。
白隔着十丈距離看着易雲,他一點一點的,纏着手上的白色布條,到布條完全纏好的時候,白站起了身,淡淡的道:“時間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