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顏,劍歌這些人,自從被關押到深山大澤之後,就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而荒族也早就將他們遺忘了。
後來他們被徵召進入荒族軍隊之中,也被限制自由,幾乎註定要死於黑甲魔神之手了。
而因為易雲,這個十幾年前,入了太阿神城的雲荒少年,他們今天卻重獲了自由,而且受到了荒族前所未有的禮遇。
這讓蒼顏、劍歌等人,都有種如同做夢一般的感覺。
他們被送往了林家駐地。
這些時日,林家在深山大澤,地位超然,他們並沒有加入到人族的聯盟之中,但人族各大勢力,每日拜訪林家的絡繹不絕。
林家出了林心瞳這樣一個未來能成絕世女帝的天之驕女,又有易雲一個比林心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準女婿,不出意外,林家未來會成為天元界第一勢力,這樣的家族又有哪個勢力敢得罪了。
“荒王陛下。”
安頓好蒼顏等人,易雲看向了先任荒王。
“易雲,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先任荒王慈愛的看向易雲,姜小柔這個弟弟,實在是了不得,今天的議事會,如果沒有易雲,發展下去還不知道會如何。
“荒王陛下,我這裏有一套陣法,要交給您。”
易雲説着,取出了困神鎖大陣的陣盤和陣旗。
“陣法?”
先任荒王一聽,心中大喜,原來易雲也有陣法。無怪之前易雲如此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人族。
困神鎖大陣的陣旗,一共八十一根,全部封在了中央陣盤中。
這一塊陣盤,只有一尺見方,先任荒王接過來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出它的特殊之處。
不過先任荒王明白,易雲拿出的這一套陣法,應該非比尋常,也許它比起乾坤無極大陣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瞳,你跟荒族研究這大陣,牧童前輩,你跟我來。”
易雲深吸一口氣,談話之中,為了以防萬一,他始終用紫晶隔絕了周圍的能量,他不知道黑甲魔神身上的傷什麼時候好,他要抓緊時間。
“好!”
牧童神色坦然,而在另一邊,姜小柔和林心瞳都有些擔心,她們從易雲的話中,聽出了易雲的打算,易雲怕是要做什麼動作了。
“雲兒,你這就要對黑甲魔神出手?”姜小柔問道。
“嗯,不出意外,今晚就去。”
“這麼急,你一個人去?”林心瞳煙眉輕輕一挑,原本她還以為,易雲會跟她一起去。
他們兩人聯手,戰鬥力更強一些。
易雲道:“心瞳,困神鎖大陣,還要你負責,我一個人去夠了,更靈活一些,宜早不宜遲,否則黑甲魔神的傷恢復了,那我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心瞳,你組織荒族高手,連夜推演困神鎖大陣,做好黑甲魔神隨時來襲的準備,決戰可能沒有想的那麼久了。”
易雲三言兩語,便做好了戰鬥部署。
沒有人去質疑易雲的想法,他們這時也只能遵循。
就這樣,易雲跟牧童,進入了修煉密室之中,不管之前的談話,還是現在轉移能量印記,自始至終,易雲都以紫晶操控並隔絕了一切可能的探查。
足足三個時辰之後,牧童滿臉疲憊的從修煉密室中出來,黑甲魔神的精神能量,已經轉移到了牧童體內了。
而在精神能量被易雲轉移走的同時,易雲也根據那似有似無的精神聯繫,大致估算出了黑甲魔神的位置。
易雲猜測,黑甲魔神可能在沉睡,在紫晶的感知中,黑甲魔神的精神力,大多數時候保持在微弱的狀態。
易雲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去偷襲黑甲魔神會如何,但就算達不到預期效果,也一定比面對全盛狀態的黑甲魔神要強很多。
夜色茫茫,易雲沖天而起,在飛離深山大澤之後,他身體之中飛出了一座迷你小塔。
小塔在易雲正前方旋轉着,而後,易雲的體型不斷縮小,被吸入了小塔之內。
易雲將自己藏身在降神塔中,讓降神塔飛向黑甲魔神藏身的方向。
這麼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易雲不知道黑甲魔神療傷之中,是否還能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有降神塔的陣法保護,再加上紫晶的能量隔絕,這樣的雙保險,易雲相信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就這樣,一座迷你小塔,在夜空中疾馳。
易雲飛出深山大澤之後,又直飛數萬裏遠,來到了一片松林之上。
易雲高懸於天空之中,降神塔周圍的光線微微扭曲,隱匿在陣法之中,消失於月色之下,根本沒人能發現降神塔的存在。
易雲的感知,通過降神塔看着下方的這片松林。
他只是模糊的感覺到,黑甲魔神應該藏身在這裏,但其具體位置,易雲根本無法確認。
黑甲魔神既然在療傷,那麼他一定也會做好隱藏,否則在這神荒之上,有諸多太古真靈,一旦一些太古真靈被吸引而來,就算不能傷到黑甲魔神,也必然會影響他的療傷進度。
黑甲魔神實力深不可測,他有心隱藏,一般人想要找他出來根本不可能,但易雲不同,他擁有紫晶的能量視野。
能量視野之下,一切無所遁形!
現在易雲修為和法則感悟一次次的精進,他的能量視野已經能輻射一百多里遠,只要有足夠的耐心,搜遍這片廣闊的松林,也用不了兩個時辰的時間。
月光如水,松林靜謐,在松林之間,有清幽的山泉流過,九曲十八彎,從高空俯瞰,簡直是世外桃源般的景象。
沒有任何殺機,也沒有陰氣雲集,只是偶爾有夜風流過,吹拂着林海,以至於那層薄薄的月光,都好似化成了銀色的輕霧,在林間緩緩流淌着。
單單看這裏的景象,難以相信,這會是黑甲魔神的藏匿之地。
然而,易雲沒有懷疑,他一點一點的尋找着。
他很快發現了這片松林的詭異之處,這松林之中幾乎沒有荒獸,除了潺潺的清泉外,靜得像是墳墓一般,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