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古楓一個人有點鬱悶的躺在寬大的牀上。
就在剛才沖涼的時候,金鎖沒敢違抗他的吩咐,乖乖的上來給他搓背洗頭。而且在古大官人無恥又強烈的要求下,她還必須脱了衣服侍候他。
古楓還美其名曰怕她的衣服給弄濕了,脱了比較方便等等。
金鎖雖然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在古大官人的淫威之下,別説她只是一個女子購物會所的老闆,就算成為了深城首富也是莫敢不從的。賣身協議就擺在那裏嘛哪能她説不就不啊!
所以,她最終只能在古楓的淫威下把衣服通通都脱了,真正的一絲不掛的步入寬大的浴缸,帶着羞臊與憤恨的心情侍候這個惡少沖涼。
説是侍候他洗澡,其實這和鴛鴦浴已經沒有兩樣了。
不能不説,古大官人確實已經開始懂得享受生活了!
儘管金鎖侍候主子的態度是不夠專業的,但是技術卻是無可挑剔的,這是一種很矛盾的結合,就如一個青樓頭牌,雖然不情願接客,但真的被迫接起了客,客人還是欲生欲死快活無比的。
當古楓洗過了大頭,灰塵盡去,倍感輕鬆,準備讓她再給洗洗小頭,袪袪今天在公安局帶回的黴氣,順便也檢驗一下她的技術是否有進步,進而再決定要不要給她加工資的時候,樓下的古逸昕又“哇哇”的哭叫起來,聲音洪亮無比穿透力也是一等一的好的!
總之,古楓聽着這一聲高比一聲的哭聲,儘管身體是很想風流快活,可是心裏又如何淫蕩得起來,所以最後,他只能十分無奈的輕輕拍了拍正把頭深於水中,伏在兩分腿之間的金鎖的肩膀。
在金鎖**的抬起頭來,疑惑的看着古楓的時候,古楓再次深感可惜的嘆口氣道:“算了,你下去看看逸昕是怎麼了吧!”
金鎖看看門外,又看看他的下身,再看看他,顯然是在問,你這樣不上不下的不難受嗎?
古楓看見她臉上帶着戲謔之色,有些惱羞成怒的低聲喝道:“你要是再不去,我就不等那一個月,現在就直接把給你辦了!”粗着聲音。
金鎖一臉嬌羞與委屈的道:“大少,反正奴家遲早也逃不出你的魔掌,遲辦早辦都是一樣要被辦,你要是喜歡,現在就來吧!”就是這話裏,怎麼聽怎麼不是那麼回事,好像是在挑釁他啊!好想吃準了古楓不敢這樣幹一樣!
古楓被氣得不行,“哎呀呀,你個小妖精,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金鎖見古楓有可能來真的,趕緊嬉笑着從浴缸裏站起來,三兩下用毛巾擦乾了身上的水,匆匆套上衣服離開!也幸好古楓剛剛讓她脱光了伺候,不然這回子想速度點的再找身乾爽的衣服穿好,真的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不過再離開之前,她又故意探回半個身子,看着十分鬱悶的坐在浴缸的古楓道:“大少,要不我告訴柔姐又或是夏雨你現在的情況,叫她們其中一個上來,又或是把她們兩個一起叫上來幫你繼續好嗎?這樣就不用憋着難受,你説是不是?”
古楓聽出了她話裏濃濃的調侃之意,低沉怒聲道:“滾!”
金鎖這就“咯咯”的笑着跑了。笑聲銀鈴悦耳!
古楓愣愣的看着浴室敞開的門,恍然之間,回憶起那張臉的樣子,他發現這妮子越來越像妖精了,看來推倒她已經勢在必行了!
這樣浮浮沉沉的又泡了一會兒,耳裏聽古逸昕的哭聲還在響,他也沒心思再泡下去了,趕緊的起身,連水也懶得抹,匆匆的繫上大浴袍圍着下體光着膀子就下了樓。
看見包括奶媽在內的幾個女人全都圍着小祖宗哄着,可他卻哭喊個沒完,古楓看見他鼻頭都哭紅了,聲音也有些變了味的可憐的樣子,陣陣心疼,忙走過去問,“怎麼了一直在哭啊?是肚子餓了?”
施玉柔連忙道:“不會餓啊,這才剛剛吃過奶呢!”
夏雨若有所思的道:“我覺得他可能是想媽媽了!”
“這麼一點的小屁孩兒……”金鎖正説着,接觸到古楓不悦的眼神,趕緊改口道:“我是説小少爺這才一點點,應該不會認人呢!”
小召不置可否的搖頭道:“這可説不準,小少爺已經快四個月了,能根據奶味認人,三個多月能認母親,五六個月能認親近的人,九個月就應該能叫媽媽了。”
古楓覺得很有道理,這班娘們雖然個個都不缺那兩個玩意兒,可是沒一個能吸得出來的,不過轉而看看站在一邊的兩個專職奶媽,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夏雨看着依舊在哭的小祖宗,想了想問:“是不是不舒服了?”
杜蕾歆左看看了看,有瞅了瞅古逸昕最後搖頭道:“好像也不是啊!”
幾個女人都是沒有當過媽,湊過孩子的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這孩子是什麼心思,倒是這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弄得古楓有點心慌,伸手接過了古逸昕抱在懷裏,想仔細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誰知道古逸昕剛一到他的手上,彷彿吃了靈丹妙藥似的,立馬就不哭了。
再之後,古逸昕就像塊貼身膏藥似的,緊緊粘着他的老子,每當古楓想放下他交給別人的時候,他的嘴巴一扁一咧,立即又哇哇的哭起來。好不悽慘的樣子。
這麼好玩?古楓啼笑皆非。
幾女也感覺甚是奇妙。
難道這小孩知道古楓是他老豆了?
一般的小孩,最少也得五六個月才會認人,可這孩子現在還四個月不到,而且古楓這當老子的平時也沒怎麼抱過他,竟然就能認得出是他的老子了,難道真的是書上説的血脈相聯骨肉至親?
看見他們兩父子難分難捨的樣子,施玉柔就衝古楓笑笑,“得,既然他喜歡你,今晚你就帶他睡吧,昨晚我們可是被他折騰得不輕,這會兒早困了,得去睡了。”
女人們對這話紛紛表示贊同的點頭,然後各自伸着懶腰什麼之類的進了各自的房間,而金鎖進房間之前竟然還衝他扮鬼臉。
古楓無奈,看了看懷中安詳的兒子:“我是不老子,知道不?”
最後只好抱着兒子上樓回房,又哄又勸又是唱歌又講故事的,不過最後終於沒有出動金鎖和小召的那記大招,因為古逸昕睡着了。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都已經半夜三點多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是藉着月光透過窗户的柔和光線可以看到。
古楓躺在牀上,手臂中枕着自己熟睡了的寶貝兒子,而他自己卻是沒有絲毫睡意的大張着眼睛,看着昏暗的一室。
原本他是打算今晚找個女人,好好的給自己壓壓驚的,施玉柔可以,夏雨也不錯,再不然就把何巧晴給騙出來,要是也不行,那就把白姨和嫂子急召回深城,但是怎樣也沒有想到這到頭來陪自己會是,會是……
誰曉得最後給自己壓驚的竟然是兒子!
也同樣沒想到的是,第一次跟兒子同牀共枕,他竟然失眠了。
正有點魂遊天外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衣袖破空之聲。
古楓心頭一驚,此聲響又細又微,若不是此際萬賴俱靜,肯定就會以為是風吹過的輕響,可古楓知道那不是風聲,那是人,是高手,而且是個絕頂高手。
眼聽着細微的衣袖破空之聲越來越近,古楓也越來越緊張,因為如果現在他只是一個人的話,他會無所顧忌的和對方大戰一場,哪怕來的是曾經把自己虐得要死的清水千織,可現在兒子就在身邊,他可不能不顧慮他的安危。所以他趕緊的站了起來,手上一張,已經抓住了一大把銀針。
只是,當那人影終於出現在窗外,而古楓看清楚來人面容之時,終於放鬆了下來,原來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師姐晏曉桐。
儘管只是虛驚一場,但也給他提了個醒,自己這個老巢,恐怕得加強防衞才行了,否則女人孩子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啊!
古楓看一眼身旁的兒子,看他睡得正香,這才放下心來低聲道:“師姐,深更半夜的穿牆入户,你想把我嚇死啊?”
晏曉桐笑吟吟的從窗外跳起來,“你的膽子有這麼小嗎?我才不信呢!”
古楓又看了眼熟睡的兒子,見沒有異樣才轉頭對着晏曉桐把手指豎到嘴邊,做了一“噓”省的動作,“師姐,小聲一點。”
晏曉桐這才看到睡在古楓身旁的古逸昕,愣了下後笑道:“喲,今晚變成慈父了,竟然帶兒子睡覺。”有所顧忌,聲音自然是低了幾個分貝。
古楓苦笑,兩手一攤“兒子親老子,他要粘着我,我也是沒辦法的不是。”
晏曉桐脱掉了鞋子,也跟着上了牀,輕輕的側躺到古逸昕旁邊,看着小傢伙熟睡中可愛的小臉,她的臉色也變得慈和起來,好一陣才悠悠道:“師弟,如果你一早就要了我的話,我們的孩子也快要出世了吧!”看來是刺激到什麼荷爾蒙之類的了。
古楓:“……”
晏曉桐躺正了身體,挨着古逸昕與古楓,“轉眼間,我竟然也二十好幾了,不看你兒子的時候不想,看到你兒子,我也想要生個孩子了!”母愛氾濫了。
古楓哭笑不得的道:“師姐,你不是説真的吧?”
晏曉桐對着天花板長長的嘆口氣道:“説真的也沒辦法啊,就我現在這個身體,別説懷孕,連破處都難啊!”
古楓:“……”
晏曉桐轉過頭看着古楓又悠悠的嘆道:“我這人命苦啊!”
古楓聽之一臉的囧色,好一會才問道:“師姐,你深更半夜的來找我,就是來跟我談心的?”
什麼風花雪月,悲春傷秋都被古楓這句話帶過去了。
晏曉桐正色道:“有些情況老闆讓我傳達給你!”
古楓疑惑的問:“老闆?”什麼時候多出這號人物的?
晏曉桐道:“蜂后。”之後有補充道:“東方妮莎。”
古楓一聽吃驚的問:“師姐,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也……”
晏曉桐點點頭,“對,從今天開始,我也是一個秘密警察了,以後明面上我是你的師姐,暗地裏……同樣也是你的師姐,不過又兼職你的下屬。老闆説了,以後我的一切行動都要聽你指揮。”
古楓聽的有點犯暈,這關係怎麼就那麼複雜那?不過想想又有點理解蜂后的作法,國安在深城的這個秘密分部,人才凋零,實力羸弱,蜂后求才若渴,遇上了師姐這樣的絕頂高手,她豈有不爭取的道理。
儘管以後能更深層次的和師姐齊肩並戰了,但他還有忍不住道:“師姐,你想清楚了嗎?做這個秘密警察可不是鬧着玩的,不但危險,而且會煩得不得了!”
晏曉桐笑笑,“這有什麼的,蜂后想要我的身手,我還想要她給的這個身份呢,做了秘密警察,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穿牆入室打家劫舍了!”説着捂着嘴剋制住自己笑得太大聲,拍吵醒了正好夢的小人兒。
古楓:“……”
晏曉桐好不容易止住笑,朝古楓擺了下手,“行了,不説這個了,我先給你説正事。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我們已經配合着紀委展開了行動!”
古楓又是一驚,道:“什麼行動?”MD一天的給我那麼多驚嚇好嗎!老子要的是驚喜!
晏曉桐道:“呃?不是你給的建議嗎?打草驚蛇啊!”
古楓恍然,應該是何日輝送自己回家後,立即就和蜂后進行商議,然後展開行動了,於是就問:“那都抓住了嗎?”
晏曉桐點頭,很是得意的道:“有你師姐帶隊,又豈能有漏網之魚,孫建光的那些狗腿子,全都被我逮了個正着!”
古楓微微頜首,有師姐出馬,自然沒有人能力反抗與逃跑。
晏曉桐突然又眉飛色舞的道:“哎,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搞笑,其中有一個經貿局的副局長在我們抓捕他的時候,你知道他在幹嘛嗎?”
古楓微汗,“我又沒參與行動,怎麼能知道。”
晏曉桐道:“他在玩羣P,那老狗才,五十好幾了,一身的病,還要去風流,自己沒力氣,竟然讓一個男的在後面推着他……”
古楓狂汗,忙打斷她道:“還有別的情況嗎?”師姐,你要矜持,矜持啊!這種兒童不宜的畫面,你看看就好了別説出來啊!而且你一個女人家的看羣P難道就不會臉紅耳赤心跳加速嗎?
晏曉桐臉色突然嚴肅起來,點了點頭,“還有一個情況,那就是如你所料的一樣,魯明強不但沒有開口,反倒是大包大攬,把栽髒陷害你的事全都扛到自己身上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古楓聞言嘆一口氣,“還能怎樣想,看定是孫建光那老狐狸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安家費了,不然怎麼那麼爽快。”
晏曉桐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古楓又問道:“那個染紅髮的假孝子呢?他身上可摸出什麼線索沒有?”
晏曉桐更是不屑的冷哼一聲,“那廝就是個蠢貨,人渣,人傻,心還黑。他在髮廊做學徒的時候,經常有一個年輕的富婆來洗頭,每次來都畢點他,時不時還會塞他點小費什麼的,一來二去兩人就熟絡了,那女人叫他幹了不少的壞事情,給了他不少的好處,不過那些事與這個案子都無關,所以不説也罷,然後有一天,那富婆又來找他了,問他想不想出國,想不想一下成為百萬富甕,那蠢貨當然説想,於是這女人便讓他帶個親屬去給你看病,然後讓他要求你開出自制的中成藥,再把她交給他的一種試劑滴到藥裏就行了,這蠢貨果然就這樣做了。最後嘛,你已經看到了。”
古楓問道:“就這樣了?”
晏曉桐點頭,“就這樣了!”
古楓道:“他不知道那富婆的姓名?也不知道那富婆的身份?更不知道那富婆住哪裏?”
晏曉桐搖頭,“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女人二十四五歲上下,手裏很有錢,説的普通話有點拗口。除此之外,再問不出什麼了。”
古楓仰天長嘆,“果然是個蠢貨中的蠢貨!不利用他利用誰啊!可憐他老頭子了。生子如此不如生個叉燒好!”
晏曉桐也是深有同感,道:“誰説不是呢,要不蠢能做得出這樣的蠢事嗎?行了,正事我已經説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辦私事了!”
古楓這才想起自己答應過她的事,微汗的道:“師姐,你奔波忙乎了一整天,不累啊?”
“累啊!”晏曉桐點了點頭,“這不,我不就來找你要安慰、安穩犒勞犒勞了嗎?告訴你,今晚你可得好好侍候我!”
古楓下意識的又看看枕邊一旁睡得正香的古逸昕,為難的道:“師姐,改天好不好,我兒子在,不太方便啊!”
晏曉桐搖頭道:“有什麼不方便的,他這麼小一點,知道什麼啊。而且知道也沒什麼啊,傳宗接代嘛,這種事情自然要從小開始培養,沒問題的啦!”
古楓狂汗,最後不得不説:“可是你每回動靜都那麼大,要吵醒他的。”
晏曉桐揚起一隻手,信誓旦旦的道:“這回我保證不出聲,要不然你點我啞穴好了。”
古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