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點？”
不光曹雄發瘋，就連一側的莫長老、尚臣長老也忍不住眨巴眼睛。
就這點信任度，還非要學心拷問，請問……你哪來的自信？
想從別的老師手中搶學生，至少自己要在這個學生心目中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否則，就是自取其辱，本以為，你的信任度能達到二十左右，就算不高，也説得過去，可現在……尼瑪，只有十，你不會是來逗我們玩的吧！
尚臣長老，也臉色鐵青，心中隱隱冒出一個不祥的預感。
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很明顯，豬隊友已經出現。
一側的尚斌也嘴角不停抽搐，差點口吐白沫。
來之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説，劉揚肯定想重新回到你門下，就這點信任度，還門下，門你個大頭鬼！
我、操，你是耍我玩的吧！
“就算只有十點信任又怎樣？劉揚性格多疑，不會相信任何人！我對他的信任雖然只有十點，你只要不超過，一樣是我贏！”
片刻後，曹雄緩了過來，看向張懸，嘶吼道。
“性格多疑？要是這種性格，就能説得過去了！”莫長老點了點頭。
人和人不一樣，有些人天生就喜歡相信別人，而有些人生性多疑，哪怕再好的關係，再熟悉的人，都會不停懷疑。
這和人的生長環境有關，如果他出生在一個充滿懷疑的地方，想要建立信任，的確不太容易。
按照他的判斷，劉揚和曹雄，應該有十七、八的信任度，結果只有十點，如果前者是這種性格的話，就能解釋通了。
“不錯，只要你不超過十點，笑到最後的還不知是誰！”
尚斌眼睛一亮，忍不住點了點頭，選擇再相信曹雄一次。
曹老師雖然在學院裏名氣不大，也不是什麼明星教師，但還是有不少好評的，張懸與之一比，簡直就是糞土與美食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
前者才十點，後者肯定更差！
想到這點，眾人繼續看向另外一個水晶球。
這個水晶，光芒還沒完全散去，依舊籠罩在薄薄的光幕之中。
“怎麼還沒出來？”
沈碧茹秀眉微蹙。
“問心水晶測試，出現的幻境不一樣，時間也不相同，有快有慢是很正常的！”聽到女神説話，尚斌走上前來，大手一擺，一副博學多才的樣子，解釋道。
做為教導主任的親孫子，學心拷問，他知道的比不少老師要清楚的多。
換做平時，這下裝逼肯定能引來不少尖叫，玉樹臨風，宛如謫仙，只可惜，此刻他眼睛烏黑紅腫，嘴唇猶如掛了香腸，和鐘樓怪人相差不大，與帥氣更是沒有半點關係。
“那是快了成績好，還是慢了成績好？”不理會他的裝逼，沈碧茹繼續問道。
“當然是快了好！快速顯示，説明測試者對此人的信任發自內心，想都不用想，慢了説明不信任，還有可能是負數……”
雙手背在身後，尚斌輕輕一笑，一副自信的面容：“沈老師，你就相信我，我雖然沒看過學心拷問，但關於此類的書籍，見了不少，張懸老師這樣的，強行將劉揚收為學員，肯定引得他內心不滿，得負數十分正常……”
就在他信誓旦旦，一板一眼的時候，就感到衣服一緊，有人拉扯了一下，將他從意淫之中打斷。
“幹什麼？”
眉頭一皺，尚斌有些不高興，好不容易在女神面前表現一下，居然也敢打斷，也太不會挑時間了吧！
轉頭看去，正是曹雄。
此刻的曹老師眼中滿是驚恐整個人不停顫抖，再沒了剛才的自信，向前一指：“尚少，你看……”
順着手指看去，水晶上的光芒終於緩慢消失乾淨，浮現了一行數字。
“怎麼了？難道不是負數……”
哼了一聲，尚斌看到了水晶中浮現的字跡，一看之下，差點沒咬舌自盡。
“這怎麼可能？這……我不相信！”快要瘋了。
水晶球上赫然寫着清晰數字——六十四！
代表了信任度為六十四點！
一個師資考核得零分的傢伙，竟然讓學生的信任達到名師水準，堪比父母……這怎麼可能？
尚斌看向曹雄，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胸口發悶，想要吐血。
好不容易想在女神面前裝逼，信誓旦旦的説，時間長了成績差，結果就這副局面……我操，你是來耍我的嗎？
而且……曹老師，你能給力點不？
你不説這個學生性格多疑嗎？
多疑個屁！
多疑能有六十四點的信任？
你不説一定會贏嗎？
十點對六十四點……你贏毛線啊……
眼淚嘩嘩的，尚斌再次覺得臉蛋生疼，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好幾巴掌，恨不得眼前有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六十四？”
和二人的不相信崩潰不同，莫長老猛地站起身來，激動地不停顫抖。
這種信任度，已然達到名師水準，就算是他，也是第一次見！
一個師資考核得零分的傢伙，居然能讓學生這樣信任？
他怎麼做到的？
還有……這才開學兩天，滿打滿算這位張懸老師和劉洋，也只認識不過三十個時辰，這麼短的時間，讓信任度達到六十以上……就算傳説中的一星名師也很難做到吧！
名師擁有等級，一星，算是其中最低級的。
即便如此，也有着強大讓人發瘋的能力。
“兩位長老，這算我贏了嗎？”
懶得理會滿臉呆滯的尚斌、曹雄，張懸看向尚臣和莫祥兩位。
“不對，肯定是水晶球出問題了，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信任度？我不服，不服！”
曹雄吼了出來。
難怪他不信，這就好像一直和他相處的乞丐，突然變成了皇帝一樣，師資考核得零分，本以為這傢伙肯定得負數，結果……不但不是負數，還是六十四，超過了學校所有老師，沒瘋掉，就算心志堅定了。
“不錯，我也覺得曹老師説的有道理，他怎麼可能讓學生信任度這麼高，如果是真的，豈不連陸尋、王超都比不上……”
尚斌也上前一步，咬牙道。
聽到二人的話，莫長老正想説些什麼，就看到測試完的劉揚，幾步來到張懸跟前，雙眼放光，充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