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這打算是混混日子,賺點生活費就好,不過張老醫師可是沒有這個想法,受老友之託,要好好教導這趙啓龍,順便讓他幫忙處理一些可能的傷科病人,這自然是不能輕怠,但是徐澤可是也自己親授的弟子,當然不能就這樣讓他給荒廢了。
所以,張老安排的很好,一般的普通病人都先讓趙啓龍着手去看,反正他是剛過來,先熟悉一些普通的內科病人;而碰到一些稍稍嚴重點的,或者有些代表性的病人,都會叫徐澤一起過來檢查。
所以,趙啓龍有時候雖然對張老醫師沒有將精力全部放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太滿意,不過卻也無話可説,這兩三天過去,倒是也平安無事。
趙啓龍雖然以前不過是骨傷科醫生,不過作為一個能拿到執業醫師證的醫生來説,基礎相對來説都是差不到哪裏去的,至少各科知識都要懂得一些。
而通過幾天跟着張老醫師的看了幾天病人,一般感冒發燒的病人卻是也處理的不錯,張老醫師也頻頻稱讚小趙醫生不錯,讓趙大醫生是得意不已。
只有徐澤在一旁是暗自偷笑,這樣病人的治療,只要有點基礎的人,看過幾回,開起藥來都能像模像樣,不是抗病毒就是消炎藥,誰都知道。而且就算沒在張老這裏學過,一個骨傷科醫生看這樣的病,一般都能開出藥來,不知道趙啓龍這般得意做什麼。
面對趙啓龍那張得意的臉孔,徐澤是懶得看,自己沒事就鑽到羅姐那邊,幫忙打針,打掃衞生;要不就是在藥房幫幫藥師羅曉的忙,也算是忙得不亦樂乎。
這幾天,趙啓龍卻是也搞清楚了徐澤的情況,見得徐澤竟然還在診所打雜,打針拿藥打掃衞生什麼都搞,心底不由地也是暗笑不已,看來張老醫師對自己説徐澤是什麼實習醫師,只不過顧及徐澤的面子,分明就是一個學徒兼打雜的,這便對徐澤卻是也越來越不看在眼裏,在徐澤面前卻是也越來越自傲的很。
常常來了病人,要做心電圖或者其他什麼比較麻煩的檢查,趙啓龍卻是也對徐澤呼來喝去,讓他去做。
徐澤倒是也不以為意,原本這些事就是他份內的,在做這些檢查的同時,也順便看一看病人,再看看張老那邊的開藥,學習學習看與自己腦海中的知識,是否有所區別。
他也懶得去理會趙啓龍,反正發薪水給自己的是張老,高興給趙啓龍面子就給他幾分,不高興就不在乎他。只是診所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含糊的,至於其他就看情況了。
不過,徐澤在惠民診所還是稍稍有些名氣的,特別是前幾次單獨搶救病人,還有搶救那個摔傷了休克的病人,讓小徐醫師的名氣在附近是大漲。
所以趙啓龍不怎麼待見他,但許多病人可是對徐澤極為熱情,診所病人多的時候,許多相熟的病人,不想排隊,便指名讓一旁明顯不怎麼忙的徐澤幫忙看看,而對一臉傲色的趙啓龍不太感冒。
這讓趙啓龍甚為不滿,暗道這些人他孃的都吃了**吧,找一個學徒看病,張老醫師忙,可自己還一個正牌醫師在呢,怎麼不找我?
不過他確實也挺憋屈的,由於病人多,所以張老醫師這時卻是也顧不得讓趙啓龍先看病人,然後自己再看一看,這樣實在是太耗時間了。而是他自己親自上陣,一個一個地快速處理病人,讓旁邊的趙啓龍幫着量量血壓,量量體温,甚至做做心電圖。
看着在一旁忙碌不已的張老醫師和學徒徐澤,發現自己只能淪為量血壓,量體温的打雜工時,趙啓龍終於忍不住了,板着臉朝着徐澤大聲道:“徐澤,去給這個病人做個心電圖。”
徐澤這時正給一個老病號開藥,旁邊還兩個病人圍着,哪裏有時間去忙這個,只得一邊開藥一邊應道:“趙醫生,我這裏實在是忙,要不你自己做一下吧。”
這趙啓龍見得徐澤對自己的吩咐視而不見,竟然頭也不抬地便推託了,當下是火冒三丈,咬牙暗道你這一小學徒還得瑟上了。
當下,衝到徐澤的桌子前,揮手就是一拍,“砰”的一聲嚇了徐澤和旁邊的病人一大跳,趙啓龍兩眼冒火地瞪着徐澤,怒聲道:“叫你做事呢,你沒聽到麼?”
徐澤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抬頭看着趙啓龍暗怒道:“這小子發瘋吧?憑什麼拍我桌子?”
不過看着旁邊還幾個病人看着,顧及診所的聲譽,要讓別人看了笑話就不太好了當下只是皺了皺眉頭,緩聲道:“趙醫生,我這裏有病人呢,麻煩你自己做一下吧。”
見得徐澤竟然還不為所動,對自己的言語不為所動,還皺着眉頭,而旁邊的病人也一臉怪異地看着自己,趙啓龍這下可是真的惱羞成怒了,指着徐澤的鼻子喝道:“你有病人?你一個小學徒有什麼資格給人看病?別治死了人!讓開,去做心電圖,病人讓我來。”説罷,走過來,想要推開徐澤。
“你…”被這趙啓龍這般喝罵,徐澤俊眉一揚,這下倒是也怒了,不過他還沒説話,旁邊的一位病人家屬卻是為他不平搶先發飆了。
這位腰大膀粗漢子,正陪着他老爹過來看病了,上次也是徐澤幫開的藥,效果不錯,所以對徐澤是信服的很,這時見得竟然有一個眼睛長天上的小子竟然拍徐醫師的桌子,還嚇了自己老爹一跳,當下就發飆了,一把將想要推開徐澤的趙啓龍推了開去。
這趙啓龍被推的一個趔趄,還以為是徐澤敢推自己呢,當時就怒火衝心,轉過身來,紅着眼就喝罵道:“嘿…你個打雜的還敢推我…”
卻那曉得,剛一轉身就見前頭一高大的男人擋在前頭,滿臉怒意地指着自家喝罵開了:“你小子什麼意思你,我們看病願找誰就找誰,小徐醫師本事大着了,你什麼東西?在這裏呼來喝去,要是嚇到了我爸和小徐醫師,小心老子揍你。”
“你…你…”見得是個病人家屬,趙啓龍一張白臉是白了又紅,紅了又黑,深吸了兩個口氣,才緩過神來,強忍着怒氣解釋道:“這位先生,徐澤只是個學徒,我才是有執業證的醫生,他沒有給人看病的資格,要看病只能找我…”
趙啓龍還想説什麼,卻聽得旁邊傳來一聲熟悉的斷喝:“趙醫生!”讓他生生地將接下來的話吞了進去。
趙啓龍轉頭應聲看去,卻見得是張老醫師一臉鐵青地走了過來,沉聲道:“趙醫生,不要亂説,徐澤是診所的實習醫師,他有資格開藥,再有我簽字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看得張老醫師一臉的鐵青,趙啓龍這才醒悟自己犯了大忌,自己現在是惠民診所的醫生,就算自己説的有道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跟別人説;而且徐澤開完藥,只要張老醫師肯簽字,那就是完全符合規定的,只要病人願意,誰都不能説什麼。
當下是滿心的懊惱和羞怒,暗道自己今兒實在是氣暈頭了,剛才那樣的事情,就算自己不是惠民診所的醫生,也不能亂説,除非是同行診所競爭對手互相揭短,才會説出如此破壞規矩的話來。要是自己老師知道了,非要狠狠教訓自己不可,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在惠民診所呆了,那哪裏還會有機會去星大里邊,近水樓台……
PS:昨兒抱歉了,半夜回來的,早上七點不到起來,剛剛才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