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庭中那緩緩飄散的淡淡聲音,還有那個叫徐澤的傢伙,那刺耳的哈哈瘋狂大笑聲,張家的人以及法官的臉色都忿怒了起來,心頭也愈的疑惑了起來……
這一切難道都是這小子弄出來的麼?他怎麼敢這般放肆?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他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裏如此的放肆?
哈哈哈…看着眼前的那些從來都是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而且又滿心污穢的人們,臉上的表情由驚懼快地轉為忿怒,徐澤不禁地越地覺得諷刺了起來,他張大着血紅的雙眼看着這些人,哈哈大笑着,甚至引得因為承受着強大精神力而極度充血的結膜都開始出現了細小的滲血,一滴滴細小的血珠隨着眼角滑了下來,在如玉般蒼白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清晰的血痕…
這讓滿心忿怒怨恨的人們,看得卻是又一陣陣的心寒,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這樣瘋狂地做出這些事來?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就為了嚇嚇自己這些人,出口氣不成?
在眾人的忿怒疑慮目光中,徐澤緩緩地收斂了那瘋狂的笑意,只是紅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些人,嘴角冒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輕輕地笑道你們怕了麼?你們羞怒了麼?被一個弱小的小女孩,嚇成這樣,你們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感覺自己高貴的顏面被踐踏了?
陶曉…她不甘願的走了,走的很不甘心,她説這個世間沒有公道…她很不甘願,但是迫於無奈,她走了…
她説的很對,這個世間本是沒有公道的。
但是,她所説的一切都是假的麼?她被侮辱是假的嗎?還有她被攝下的那些錄象,是不存在的麼?徐澤悲傷的搖着頭笑着,輕蔑地看着眼前的這些人輕輕地道這些其實我們自己都知道…
她不願再被如此凌辱,所以她選擇了這條路,以死明志,甚至向天誓,願以身化鬼,來報這個仇怨…我想她做到了…
聽着徐澤的話語,這些人的臉上開始時青時紅了起來,特別是那個法官,這時卻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終於怒聲叫道法警…把這個擾亂法庭的傢伙給我抓起來…
正當,兩個法警朝着徐澤圍了過來的時候,突然被告席處,卻是傳來了一聲淒厲的驚恐叫聲不要…不要,你不要跟着我…這都是張俊濤的主意,都是他的主意…你要找就找他…不要找我啊…
眾人愕然地轉頭看去,卻見得李本龍臉色慘白,一臉驚恐地如同一條狗一般的惶然抱着頭鑽到桌子底下,然後又如同被人驅趕着一般又從桌子下鑽了出來,指着張俊濤驚聲叫道。
而此時,張俊濤卻是也隨着李本龍指着自己,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絲極度恐懼的表情,整個人驚惶地往後躲着,同時一邊伸出一個手,指着旁邊的李江明惶然慘叫道陶曉…是他,是他説給你拍了錄象,你就不敢告了…都是他説的,不是我逼死你的…你找他,找他…我把錄象帶還你,你找他…找他,不要找我啊…啊啊…“
不關我事…不關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是張俊濤…是他…
在眾人驚懼的表情中,三人滿臉驚駭慘白地糾纏做了一團,互相驚聲指責着,推卸着責任,就有如陶曉就在他們身邊,狠狠地恐嚇着,糾纏着他們一般。
隨着這讓人覺得恐怖,而又極為戲劇性一幕的出現,有人驚聲地尖叫了起來,也有人瘋狂地大笑了起來,而後排的幾個閃光燈也快地閃動了起來。
滿臉驚駭中的三人,驚惶地四處逃竄着,逃到了張家人的人羣裏,躲在了他們的那些父母們身後,過不得許久,卻依然驚懼的慘叫着,在人羣中四處瘋狂躲藏着。
而陶父陶母,看着這一幕,看着似乎已經被嚇瘋了一般的三人,卻是坐在地上,露出了滿臉的興奮和解脱,拍着地,放聲大笑着道報應啊…報應啊…哈哈…
後排的記者們,同樣是一臉興奮和不可思議地舉起了手頭的攝像機和照相機,閃光燈瘋狂地閃着,拍着眼前這詭異,而又讓人興奮的一幕。
看着眼前的三人,還有眼前的一片混亂,徐澤輕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朝着騾子等四人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轉身離去。
這時已經無人再阻攔徐澤,那兩個法警早在法官的命令下去幫助張家的人控制住三個突然瘋的傢伙了…
出來了…出來了,徐澤出來了…看得從法庭內緩緩走出的那幾個熟悉的身影,外邊積聚未散的人羣,開始興奮了起來,一片片的閃光燈再次閃起。
徐澤緩緩地走出法庭,站在台階上抬頭看了看天邊的燦爛陽光,輕輕地舒了口氣,這幾天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也算是讓自己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陶曉地下有知,應該也能瞑目了吧…
想到這裏,徐澤一陣陣的輕鬆,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那些興奮期待的天下們,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卻突然感覺到腦海中一陣極度的眩暈傳來,然後在下方人羣的一陣驚呼聲中,那雙依然血紅的雙眼突然微微一閉,整個人無力地緩緩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在這一版驚呼聲中,騾子等人惶然地趕上前接住徐澤,看着徐澤那慘白的臉色以及眼角處和臉頰上那股殷紅的血痕形成的慘烈對比,眾人一下慌了起來。稍稍地商議了一下後,便趕忙抬起徐澤就往下邊衝了過去。
此時的下邊的星大學生人羣,見得徐澤站在台上一雙眼睛血紅迫人,蒼白臉上的眼角處兩條尚未拭去的清晰血痕,但卻帶着一臉的輕鬆微笑,就這般倒了下去,都開始神情激動了起來,開始轟然朝着警察的隔離帶衝了過來。
不過還好,騾子等人伸手抬着徐澤卻開始走了下來,讓一臉緊張的警察們鬆了口氣。
“徐澤……徐澤你怎麼了?”隨着騾子等人抬着徐澤走出隔離帶外,人羣蜂擁了過來,看着被騾子等人抬着的徐澤,看關那慘白的臉色和眼角處的兩道清晰血痕,一個個都緊張了起來。
而十幾個記者瘋狂地擠在人羣中,高舉手中的照相機朝關裏邊瘋狂地按着快門,同時大聲地對着四人問道“怎麼回事?裏邊怎麼樣了?結果怎麼樣了?”
騾子滿臉緊張地費力大聲呼喝着前邊的同學讓一讓,在騾子的呼喝下,前邊同學都自覺地強抑住心頭的緊張和疑惑讓開路,讓四人過去。
這時人羣外,那輛加長的奔馳緩緩地駛了過來,唐志緊張地人車上跳了下來,看着被四人抬着的徐澤,沉聲問道“徐澤怎麼了?”
騾子看了看唐志,知道他和徐澤關係匪淺,當下趕忙答道“不清楚,只是剛暈了過去了!”
唐志緊張地看了看徐澤,看關他慘白的臉色和眼角的血痕,心頭卻是一驚,趕忙伸手摸了摸徐澤的脈搏,現依然平緩有力之後,這才鬆了口氣,朝着四人揮手道“上車!”
四人小心地在人羣的包圍下將徐澤送上車,正打算跟着上車離去,卻聽得外邊一個記者不甘心地繼續大聲問道“裏邊到底怎麼了啊?”
聽得這句話,騾子眼中閃過了一絲狂熱,轉過頭來,朝着同樣一臉緊張和希冀的人羣,猛地一揮拳,大聲喝道“我們贏了……”
“贏了?贏了?贏了!!!”眾人在猛地一愣之後,卻大聲歡呼了起來,一些女同學開始抱在一起喜極而泣,而男同學們也都揮舞着手中的標語,擁抱到一起大聲地歡呼着。
只有幾個記者一臉驚愕地看着快離去的奔馳車,不可置信地道“贏了?怎麼可能?陶家怎麼可能會贏?這怎麼可能……”
這幾個記者,一臉不可置信地又跑回法院門口,伸長着脖子等着裏邊的人出來,想要確認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歡呼着的人羣,這時也緩緩地朝着法庭門口積聚了過去,雖然擔心徐澤,但是徐澤現在已經離去了,而現在他們最迫切想要知道,他們也想確認,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怎麼樣的……
徐澤方才好好的進去,但是出來的時候,竟然是這副模樣,他到底在裏邊做了什麼?所有的人都在靜靜等待着,等待着這一個結果。
很快陶父陶母和陶家的親友們從裏邊走了出來,除了一些憂傷之外,臉上都是一些興奮和笑意,讓所有人心頭都是一定,果然是贏了……
幾個記者瘋狂地湧了過去,將話筒遞到了陶父的嘴邊,急促地問道“怎麼樣,請問是贏了嗎?”
陶父這時無心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轉頭四望,然後緊張朝着有些面熟的幾個女兒的同學問道“徐澤呢?徐澤走了嗎?”
“徐澤……他剛暈倒了,好像應該去醫院了……”童童在一旁,趕忙應道,只是又看着陶父緊張地問道“叔叔,結果到底怎麼樣了?那幾個畜生到底怎麼樣了?”
隨着童童的問話,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等着陶父回答。
聽得徐澤暈倒去了醫院,陶父這一下卻是焦急了起來,但見得所有人都緊張地望着自己,笑呵呵地丟下一句之後,便快地帶着親友們離去“官司輸了……但是我們拿到了公道……”
“呃……輸了?但拿到了公道?”這下所有的人又呆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們並沒有等多久,幾輛救護車卻是趕了過來,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抬着幾個擔架朝着法院裏邊跑了過去。
然後,在十數分鐘之後,張俊濤等三人,被綁在擔架上,拼命地掙扎着叫喊着,如同瘋了一般,在法警和張家人緊張的護衞下,上了救護車……
“呃……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救護車絕塵而去,眾人一臉的驚喜和興奮,但卻依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來的迷糊了……
然後一羣人,又興奮地朝關台上幾個從法庭裏走出來的記者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