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餓張玲看着徐澤的模樣,輕輕地笑了,現在很是確定,徐澤以前一定在醫院上過班,否則不會這般模樣,當下卻是笑道:“徐大夫離開醫院有些日子了吧!”
“是啊……算起來有兩年了吧,前些時間偶爾還去,但是隨着工作漸漸的忙了起來,已經有許久沒有到醫院來了。“徐澤感嘆着道。
張玲領着徐澤進了電梯,然後卻是又好奇地問道:”徐大夫以前是在那個醫院?“”哦……星大附一……“徐澤輕笑道。”星城大學附一醫院?“聽得徐澤的話,張玲眼中不禁地露出了一絲驚疑之色:”徐澤?“張玲正疑惑着自己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突然眼前一亮,然後看着徐澤驚愕地道:”你就是哪個完成國內首例開顱腦母細胞摘除術的那個徐澤?”
張玲這話,卻是也是讓徐澤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張玲竟然知道自己在星大附一的那件事,當下只得無奈笑道:“啊……是的,你説的那個徐澤應該是我!"
真是你啊……真是讓我太意外了,想不到你真的那麼年輕……”張玲難掩自己的興奮和驚詫之色,看着徐澤眼中越發地崇敬了起來,然後卻是疑惑道:“你怎麼沒有在醫院了,反而是去了總參當兵了?要知道您可是國內第一個完成那個手術的人,全國的醫院都等着您挑呢?當時我們知道有多少大夫羨慕您,都説您前途無量。這可比當兵好啊……”
對於張玲的疑惑,徐澤輕輕地笑了笑,倒是也沒有怎麼解釋,到:“我在做那個手術之前,就已經是在總參工作了。”
兩人説着話,這電梯便到了,隨着“叮”地一聲,門便打了開來,張玲這是倒是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而是笑道:“好了,已經到了徐大夫請隨我來……”
徐澤跟着張玲走進一個辦公室,這是辦公室中確實有一個徐澤似乎差不多的漂亮實習生在,見得張玲進來,那個實習生便便叫了一聲張老師。
張玲點了點頭,便極為客氣地笑着搬着着一個椅子請徐澤坐下,對着徐澤介紹道:“這是我帶的實習生羅雲……”
然後又對着那實習生笑道:“羅雲,這位是徐澤老師……”
羅雲聽得張玲的介紹,看着徐澤心頭確實一驚,怎麼這位徐老師看起來似乎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啊?雖然覺得驚異,但卻還是極為乖巧地朝着徐澤含羞笑了笑之後,叫到:“徐老師好……”
徐澤心頭也是覺得有些怪怪的,雖然他身處高位也有些日子了,很多比他年長的軍人見到他都要恭敬地敬禮,但是這般被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叫老師,卻還是稍稍地有些不習慣,當下微笑着點了點頭,道:”恩&你好!"
這羅雲倒是還挺懂事,趕緊起身去飲水機的那邊,提徐澤泡了杯茶,端了過來。然後便在一旁,好氣得看着徐澤和張玲聊天。
雖然張玲一直有些問題想請教徐澤,但是這時確實壓抑不住心頭的好奇,對着徐澤繼續問道:“徐大夫……您在總參工作,難道就沒有想過繼續當大夫麼?我覺得以您的能力,或許穩坐國內神經外科第一把刀的位置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應該比你在總參那邊的發展前途要大一些吧!””而且以您的能力,放棄做大夫,這也是我們醫學界的一大損失啊……“面對張玲的好奇,徐澤倒是笑了,然後道:”我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我現在就算是想不幹了耶不行,領導不同意……再説現在在總參待著待遇也不錯,也不見得比做大夫差,所以也就湊合着幹吧。“聽徐澤如此一説,張玲嘆了口氣,她耶明白有些時候,特別是軍方部門的人,有些都是身不由己的,當下只能為徐澤感到有些惋惜:”哦……那就真可惜了“而一旁的那羅雲聽得兩人的言語,心底的驚訝卻是越發地深了起來,這麼俊美帥氣又年輕的徐老師,竟然這麼厲害,張老師對他的評價這麼高。而且他現在竟然還在總參工作,似乎還挺不錯的樣子,這真是讓他吃驚了。
徐澤倒是不想和張玲談太多這些事情,當下便笑道:”張大夫你説有些東西想問我,不知道是什麼呢“見得徐澤提起這茬,張玲這才想起今天自己請徐澤上來的目的,然後趕緊笑道:”是這麼回事……上次那個小女孩是血液一科的病人,我事後特意調了她的病例看了,然後還找到了她家的聯繫號碼,後來一直和她的爸爸保持了聯繫,對她的病情進行了跟蹤!“”早幾個月的時候,聽她把把輸,她的貧血已經恢復了正常,而後推説後來複查了兩月之後,也在沒有發現異常,也就是説她的病已經完全治好了。
説道這裏,張玲這才看着徐澤定定地道:“徐大夫,我研究過她的病例,她貧血的病因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您卻能只用簡單的一味阿膠,便能治好她,而且當時還十分有把握,所以我想請教一下,您是怎麼確認阿膠能治好她的病的?”
聽着張玲的提問,徐澤稍稍地沉吟了一下,對於這個問題,他真不好怎麼答,畢竟他診斷這個病,靠的可是來自未來的醫學知識,倒是不好拿來和張玲這麼解釋,畢竟那些醫學理論現在可是都無法證實,甚至都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不過他稍稍地想了想,倒是也想到了些解釋的辦法,當下便笑着道:“張大夫,當時我也仔細地看了這個小女孩的病例,那些檢查方面,我看了許久通過現代臨牀醫學的理論來説,確實無法確認她持續貧血的原因,而且各種治療藥物都已經使用了,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説道這裏,徐澤的話頭卻是輕輕一轉,然後笑道:“但是我不知道張大夫你接觸過中醫沒有……這個在中醫方面,確實對這個小女孩的病症有過相應的描述。”
張玲點了點頭,道:“對,事後我也去查閲了一些關於這方面中醫資料,甚至還請教了一些著名的中醫師,他們都説在中醫來説,這樣的病症叫做血虛,用阿膠治療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能想您這樣,這麼肯定,這麼確認能治好的,卻是沒有人能這般,所以我十分好奇,想向您請教一下!”
徐澤笑了笑,然後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對血液病也有一定的研究和了解,我家也是祖傳的中醫世家,我曾經見我父親用這樣的方法治療過這樣的病人,而且效果很好,所以我就也有一定的把握,就讓她試了試,反正她這個病在這裏治,也是浪費時間和金錢,不過幸好……她的病也治好了……”
“真的麼?“對於徐澤的這樣的回答,張玲很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又不好怎麼問,只得笑了笑,然後道:”我也是想不到徐大夫竟然也是家學淵博,難怪以您這樣的年紀,就能踏入神經外科的巔峯之境,只是可惜您……“張玲剛説到這裏,突然外邊卻是傳來護士緊張的呼叫聲:”張大夫,張大夫,二牀病人大吐血了……“聽得這呼聲,張玲猛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大變,然後對着徐澤道:”徐大夫您坐一會,我去一下……”
徐澤自然是理解這樣的情況,這血液科的病人大吐血,那可是極為危險地事情,一個不好就是病人吐血止不住,然後失血而亡,張玲這般緊張,才是一個醫生真正負責任的表現。
原本徐澤是打算走了,但是這不告而別卻也不是徐澤的風格,所以徐澤也只能在辦公室等着,等着張領回來再説。
不過,等了一會,只聽得離辦公室不遠處的一個病房裏邊鬧哄哄的,不是傳來女人驚恐的哭叫聲,徐澤就知道那病人的情況只怕是不太妙,這家屬都嚇成這樣,那吐血的情況只怕是嚴重的很。
血液病科的病人一旦迸發大吐血,那基本上是比較難止住的,也就是説死亡率極高,就算止住了,張玲也得守在旁邊,這一陣子是絕對回不來的。
所以徐澤只好嘆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走向病房那裏,希望等下張玲不是太忙的時候,能夠跟她打聲招呼,然後自己好先回去。
剛走進那病房,徐澤便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味,然後病房的門口突然卻是走出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來,這女人一邊有氣無力地哭着,一邊扶着門走出來,不過剛勉強走到門口,便軟癱在地,一副失去了知覺的摸樣。
徐澤皺着眉頭瞄了一眼,便知道這女人定然是看到了大量的血之後,出現的暈血表現,雖説一般不嚴重,但是也有那體質虛弱的人,因為這樣的情況,甚至危及生命的。
這時,那病房裏,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一個男人見得倒在門口的女人,趕緊跑了出來,一把抱起那女人卻是驚恐地朝着裏邊叫道:“大夫,大夫,這怎麼回事?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