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的電話?”徐澤愣了一愣
讓徐澤用過兄弟這個詞的人,並不是太多,而小刀説你兄弟的電話,那麼自然不可能是徐浩或者其他人了,只有可能是他們三個
老大騾子,老二胖子,老三剛子
眼前浮現出了那幾張熟悉的臉孔,徐澤突然覺得有些愧疚了起來,自打到了燕京之後,這兩年還只見過一次他們,就連他們正式畢業的時候,自己也正因為有事而沒有能夠趕過去參加他們的畢業大典。
而且也這麼久都沒有跟他們聯繫,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徐澤以前在學校的那個手機號碼現在依然還在用,只不過一般是處於關機狀態,由小刀進行接收來電和短信,因為至從他的位置逐漸地高起來之後,各種各樣的電話就開始多起來,要不是找他告狀的,要不是要**的,還有要借錢的,找關係想送禮的;
而且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的人打過來的,所以徐澤便換了號碼,將這個號碼交給了小刀,如果是熟悉的人的電話,或者是比較重要的短信,小刀都會告知徐澤,讓他來決定是否回覆。
現在既然是騾子他們打過來的電話,徐澤自然是要接的
“誰打過來的?”徐澤沉聲問道。
“是騾子的號碼”小刀回道。
“好給我連接一下”
隨着徐澤的言語落下,小刀快速地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很快的,徐澤的耳邊便響起了“嘟嘟”的連接聲,手機剛響了兩下之後,那邊便傳來了一個焦急而陌生的年輕女人聲音:“喂請問是徐澤將軍嗎?”
聽得這個聲音,徐澤卻是一愣,怎麼不是騾子?
不過既然是騾子的號碼打過來的,那麼多數都是與騾子有關係的,當下徐澤便笑道:“對我是徐澤,請問您是”
“徐將軍請您救救我弟弟和我爸爸我弟弟都快要死了”聽得是徐澤之後,對方的那個女人卻是失聲痛哭哀求了起來。
徐澤眉頭微微地一皺,然後道:“您別哭有事慢慢説”
“嗯嗯”那邊的女人哽咽了兩聲之後,又抽了兩口氣,這才斷斷續續地跟徐澤言語了起來。
“徐將軍,我是羅柱的姐姐羅柱現在被人打傷了頭,剛做了手術現在還昏迷不醒,但是我爸爸他現在還被人抓在靈堂裏跪着給人守靈,而且還受了傷現在都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説到這裏,女人哽咽着哀求道:“將軍請您看在柱子是您同學的份上,來救救他和我父親吧!我擔心他們嗚支撐不住啊”
徐澤聽得兩句之後,便已經是臉色大變了,騾子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還這麼嚴重?還有他父親是怎麼回事?
當下猛地一下坐起身來,道:“怎麼回事?羅姐你慢慢説”
在徐澤的勸慰之下,這時騾子的姐姐才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原由講給了徐澤聽
對於騾子的情況,徐澤是大概清楚的,騾子在大半年前畢業之後,便回到了他家所在的南州市市二醫院上班,而他父親便是南州市市二醫院的外科的一名相當有名的副主任醫生
對於羅父的名字,徐澤也是聽過的,據説羅父在南州相當有名,而且待人和氣,對病人極為的負責,每年收到病人送上門的錦旗都是幾十面以上,也是南州市二醫院的一塊招牌。
所以騾子當時回南州市二醫院就業的時候,醫院特招了騾子直接入院上班,而且將騾子定科為外科醫生,希望能夠子承父業,讓羅老醫生替醫院再次培養出一名醫術高超的外科醫生來。
所以,騾子回南州之後,便在他父親的親自帶教下開始了醫生生涯,不過由於騾子剛畢業還不到考醫生資格的年限,所以一直都是在外科跟隨在羅父身邊,跟羅父以及其他外科醫生進行初期的見習。
倒是沒有想到這回竟然出了一件這樣的事情。
根據騾子的姐姐言語:昨日晚上正好來了一個不小心被菜刀切掉了一小節小手指的病人
羅父和另一位醫生給病人做了清創縫合術,將傷口包紮好之後,便開了一個預破傷風的疫苗給這個病人注射。
這個病人以前也打過預防破傷風的針,並無任何過敏反應,所以這次護士給病人做了皮試,確認皮試陰性無任何問題後,便放心給這個病人注射破傷風針;
當時給病人打過破傷風針之後,護士按照規定要求病人在注射室留觀二十分鐘,但是病人和家屬並不聽從勸告,直接離開注射室,結果這個病人走出注射室,幾分鐘後便出現呼吸困難,全身抽蓄、面色發紫等情況。
當時羅父和騾子以及另外一名醫生立即趕過來給予搶救,搶救時間達2小時,但是病人依然無效死亡,死亡原因確認為破傷風高敏反應致死;為純粹性的醫療意外,這種以前打過破傷風針沒有問題,第二次打,做了皮試陰性,而又出現異常的情況,可以説是極為的少見
徐澤也明白這種情況,雖然少見,但是醫學雜誌上也常有報道,這並非醫療事故或者差錯之類,與醫生和護士並沒有直接的關係,是醫學上很難預防的一種意外情況。
但是當時陪同的人員絲毫不聽醫院的解釋,也不接受醫院建議進行屍檢的檢查,直接召集了數百人馬將整個南州市二醫院圍得水泄不通,對羅父騾子以及另一名醫生還有護士進行毆打
結果騾子為了掩護年近六十歲的羅父,將羅父護在身上,卻是傷得最為嚴重。
後來在醫院保安還有副院長等人阻攔的時候,領頭的幾人還將這副院長和保安等打傷,並在醫院大門口組建了一個大靈堂,將被打得口鼻冒血的羅父幾人,拖到靈堂裏邊跪拜守靈;
但是當醫院報警後,趕來的**卻是無可奈何,那帶頭打人的某馬姓女性家屬,竟然是南州市前法院副院長,現任的工商局局長;另一位蔡姓男性家屬是南州市法制辦的副主任
趕來的**直接被那位蔡主任直接給趕走了
而後邊趕來的一位***長,更是在這位馬局長和蔡主任的指示下,揮舞着手槍,將打算前來想將被打傷的醫生和護士們營救出去進行救治的保安和院長驅離了現場
結果在一個小時之後,傷得最重的騾子直接昏迷在了靈堂,在羅父跪地磕頭哀求之下,那領頭的兩人看着騾子鼻子裏嘴巴里都開始一股一股地冒血,才被允許送出去治療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騾子被打得腦出血,幾根肋骨斷裂,肺損傷,做過了開顱手術之後,一直都沒有醒過來;而年老體弱的羅父還有一位醫生和護士被逼跪在靈堂現在都不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這醫院上下無可奈何,醫院已經被迫暫時停業,一些市裏的領導聽説這事,有馬局長和蔡主任在這裏,顧忌情面都不過來;
而騾子的姐姐現在不知道自己老父親情況怎麼樣了,又緊張自己弟弟的病情,這沒法才想起自己的弟弟有這麼個同學,抱着試試的心情,找了騾子的手機出來,才給徐澤打了這麼個電話。
聽到這裏,徐澤已經是滿臉的憤怒之色,這也太荒唐了,以前也常聽什麼醫院幾百人鬧事,另外還有什麼醫院醫生被病人砍死,被人打成重傷的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的醫患關係已經如此緊張,醫鬧風氣竟然變成了這樣嚴重,醫生們的執業環境也已經變得如此的危險了;
雖然確實是有極小一部分的醫務工作者有粗心大意出問題,還有收受回扣紅包等情況出現,但是絕大部分的醫生和護士們都是為救治病人全心竭力的;至少徐澤那一兩年在醫院看到的情況,都是這樣,每一位醫生都在全心全意地為病人的病情想盡辦法,嘔心瀝血
但是為什麼現在的情況會變成這樣?而且還越來越嚴重了?
早在數年前,因為這樣的事情現在逐漸增多,國家也早已經立法,定義了醫療事故處理方法,保證病人和家屬權益;同時,也有保障醫務人員的人身安全以及醫院的正常秩序的法規。
這普通病人家屬不懂法也就算了,連官員們都開始蠻橫不講理,連法制情理什麼都不顧了,知法犯法,來這麼一手
“羅姐你放心,我會盡快趕過來的”想起那張爽朗年輕而熱情的臉龐,徐澤一陣的憤怒由心頭冒起,匆匆地安撫了騾子的姐姐之後,便掛斷了,撥通了劉亞那邊的電話
“劉亞讓飛機做好準備我們要直飛回國”
那邊的劉亞聽得徐澤的話,不禁地驚愕地道:“徐澤哥怎麼就回去?國內出事了?”
“朋友出了點事,我要立刻趕回去讓飛機加滿油,直接回國,讓車來酒店接我們!”徐澤沉聲道。
“好的我現在立刻就去準備,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可以起飛”聽得徐澤那嚴肅的語氣,劉亞便也不多説,趕緊答應着。
一旁的孫凌菲這時早已經從沙灘椅上坐了起來,滿心疑惑地看着徐澤。
看着孫凌菲那臉上擔心的表情,徐澤苦笑着點了點頭道:“凌菲不行了,咱們現在要回國,騾子出了點問題!”
“啊騾子?!嚴重不?那咱們趕緊回去”孫凌菲聽得騾子出事了,這心頭也是一驚,難怪徐澤這樣緊張,當下趕緊拿起沙灘巾站起來道:“走咱們趕緊去收拾東西”
劉亞的動作很快,徐澤和孫凌菲剛收拾好東西下樓之後,車子便已經停到了酒店門口,接了兩個人上車之後,便直奔夏威夷機場
飛機起飛之後,劉亞看着心情明顯有些沉重的徐澤,道:“咱們的飛機中途還得在日本加次油才行,這其中要稍稍耽擱一個多小時”
“還得要耽擱一個小時?加起來不得上十個小時?”徐澤皺着眉頭想了想,不知道騾子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然後又看了看孫凌菲,沉吟了一下之後,道:“劉亞機師是自己人吧?等下讓飛機減速,降低高度我要下機”
“什麼?下機?”劉亞驚愕地看着徐澤,見徐澤不似開玩笑,便道:“徐澤哥這下面可都是海,沒有機場”
“沒事有人來接我你讓機師做好準備,十分鐘後,我要開艙跳傘”徐澤沉聲道。
“可是就算下邊有我們的潛艇或者軍艦也不行啊他們的速度不可能比我們的飛機還快的”劉亞依然不明白徐澤要做什麼,不禁擔心地道。
“沒有可是聽我的!”
面對徐澤的命令,劉亞只得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擔心地去駕駛室和機師溝通去了,而一旁的孫凌菲擔心地看着徐澤,疑慮地道:“阿澤你急也沒用,劉亞也説了現在咱們的飛機是最快的方法你還跳傘,這萬一”
“放心”徐澤伸手輕輕地按住孫凌菲的手背,微笑着安撫道:“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説到這裏,徐澤輕輕地頓了頓,然後又看着孫凌菲點了點頭,認真地道:“我有秘密武器的等遲些時候,我帶你去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着徐澤那認真的模樣,孫凌菲癟了癟嘴,然後抓緊着徐澤的手,無奈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一定”徐澤點了點頭。
很快地,劉亞便出來了,交代着孫凌菲和服務小姐到裏邊的駕駛室裏呆好,另一名機師這時也走了出來,準備協助徐澤跳傘。
飛機這時已經駛出了夏威夷境內,然後開始緩緩地下降高度和減速直到高度下降到三千米的時候,徐澤對着劉亞和機師,沉聲道:“你們也回去在裏邊呆好”
“啊”那位機師一愣,然後道:“將軍,我們得確保您順利跳傘之後,還要關閉機艙門”
“沒事聽我的,你們都進去”徐澤繼續道。
“看着徐澤那認真的表情,劉亞點了點頭,然後拉着機師朝着駕駛艙走了過去,他對徐澤是毫不保留的信任,既然徐澤如此之説,劉亞便也只能這樣信了。
這樣,幾人都擠在駕駛艙中,等着消息
而徐澤這時用力地推開機艙門,感覺着那迎面吹來的烈風,徐澤的雙腳緩緩地離地,反動力術已經啓動了
在能量引擎的作用下,徐澤緩緩地飄出了機艙,然後再伸手將艙門費力地關好之後,便如同一發炮彈一般,朝着下方的海面直落而下
而這時機艙之內,幾人死死地盯着那操控台,機長一臉的沉重,這時看着一個紅燈亮起,某個儀表指針開始下降之後,便緩聲道:“機艙內氣壓開始降低艙門已經打開你們做好準備出去關艙門,要小心”
但是副機師還沒有動身,那紅燈突然有熄滅了,而後儀表的指針只是緩緩地下降了幾個位置之後,又漸漸地開始回升了上來
“啊又關上了?”機長和副機師兩人一臉的驚愕之色,難道徐將軍沒有跳?
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之後,看着那紅燈再沒有亮起,這機長終於道:“你出去看一下?”
副機師小心地打開艙門,朝着外邊看了看,只見得外邊一片平靜,機艙門也關得好好的,但是徐澤將軍卻是不見了
當下幾人又趕緊朝着窗外看了看,但是卻也沒見外邊天空中有降落傘的存在,眾人很是疑神疑鬼了一陣之後,機長突然接到了一個通話請求。
接通之後,便聽得徐澤的聲音:“我已經安全降落你們繼續按計劃回國我在國內等你們”
“呼”在孫凌菲和劉亞鬆了口氣的同時,兩位機長卻是一臉的見鬼模樣。
徐澤操控着操縱桿,讓劍魚號在海底快速地穿梭着,看和儀表上顯示的那個代表着商務專機的光點消失之後,這才沉聲道:“啓動戰機隱身系統”
“隱身系統啓動”隨着系統的聲音響起,徐澤猛地一拉操縱桿,劍魚號斜斜地飛射出水面,帶着一縷水花,朝着天空之中極速地翱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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