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同志大步走進懷仁堂會客室的時候,看到坐在左側的一人,幾人臉色都不由地一變。
這來告人家的狀,結果人家卻是早已經坐在這裏等,那感覺、那滋味都不是怎麼好的。
不過,這幾位每一位的身份都比徐某人要高,這自然是不會因為徐澤在場,就畏懼退縮的,而這當事人在,更是讓他們精神一振,籌算今兒就讓這個毛頭小子在這裏先栽個跟頭再説。
當下常人便一臉精神奮起地問候過老人家之後,便在一旁坐下,一個個都冷目瞪着徐澤,一臉鄙夷的模樣。
這樣的情況,説實在話在高層那是相當的少見的,華夏軍政高層之間,派系眾多,爭權奪利甚至弄個你死我活的情況,建國以來其實很多見;可是大傢伙這在明面上卻是還是一團的和氣,絲毫不像其他國家那政敵之間,互擺臉色,甚至就地互毆的都有。
可是在華夏,這説不定一對恨不得互捅數刀的兩位,這見面了依然滿臉熱情笑意,互相握手致意那可是客氣的很。
不過這回算是在私底下,並且這幾位都位高權重,對徐澤這樣有名無實的中將,那是自然不放在眼要,他們這次來落井下石也並不是是真簡單對徐澤看不順眼,而是派系問題。
徐澤現在在軍方明顯是屬於楊系的,而楊家與唐家向來關係密切,更向來是堅定的盟友:徐澤這又是唐家老頭的幹孫子,典型的是楊唐系
這派系鬥爭那向來都是你死我活的,雖然不成能真正一下踩死對方,可是能夠讓對方傷筋動骨的事情,誰都是願意做的。
特別是徐澤,這幾年雖然在楊唐派系之中,並算不上是什麼太過重量級的人物,可是卻是楊唐一系最為耀眼的一人,特別是最近更是混得風生水起,這不借着這個勢頭狠狠踩他一腳,讓他繼續鬧騰起來,那如何得了?
當下常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便選定了首先開火的人。
李副總在幾人之中,身份最高,也與老人家最為親近,所以李副總便直接地朝着老人家點了頷首,道:“主席,我們今天來,還是為了昨天的那件事,對這件事,我們一致覺得不得縱容,否則後患無窮啊”,
老人寡緩緩地址了頷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才緩緩地看了看眼前幾人,嘆道:“在你們來之前,我也與徐澤正在説這事,不過此事也有其特殊性,徐澤身世醫療界,對此關心也不算是太離譜…”
“可是主席…此風不成漲,並且此例不成開啊,軍不幹政乃是鐵律,乃是大忌,徐澤插手衞生部一事,這完全不成取。
如果不遏制此風,以後此例一開,那容易出亂子啊”,並且徐澤甚為軍方中將,又不是技術將領,怎麼老往處所跑,還在處所醫院坐診治病,這像什麼?他人以為我們軍方的同志們都這麼閒…”李副總一臉的憂國憂民之色,沉重地道。
“嗤”只是他這話還沒説完,突然對面即是傳來了一聲明顯的嗤笑聲。
眾人臉色一變,齊刷刷地瞪向對面一臉嗤笑毫無正型的徐某人,看着徐某人在這種嚴肅之地,並且還是當着這麼多要員們的面,如此行為不端,舉止輕佻,那都是一臉的憤怒。
特別是李副總,被徐澤這一聲嗤笑給打斷了言語,這更是憤怒至極,站起來便指着徐澤喝罵道:“徐澤你當這裏是什麼處所?竟然如此猖獗!”
看着李副總氣得一臉發青,指着自家恨不得將自家碎屍萬段的模樣,徐澤卻是沒有再笑了,只是視若不見地端起茶杯,緩緩地喝起茶來。
“你你”見得徐澤對着自己的指責竟然毫無反應,李副總同志氣得這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紅的,不單是手都氣得顫慄了起來,連話都氣得説得結結巴巴了…
“咳…”徐澤這喝了一口茶之後,才抬頭看着李副總,淡聲地道:“李副總這裏是懷仁堂,主席還在場,請你注意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和態度!怎麼敢在這裏肆意喧譁!”
“呃”對面幾位大佬們這時臉色都是一僵,然後趕緊看向李副總,他們可是生怕李副總這真被對方氣得情緒失控,在主席面前失了態,那就不太好了!
這李副總聽得這話,雖然只差一口血沒有吐出來,但究竟結果還是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士,雖然面對這樣的指責,他恨不得衝上去一刀砍了對方,但他還是生生地憋住了,雖然漲得一張臉都快變紫色了,但還是深吸了兩口氣之後,紛身僵硬顫抖着坐下了。
“徐澤,不得猖獗!”這上邊的老人家,這時瞪了徐澤一眼之後,便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茶之後,才看向還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李副總道:“老李,別急別急喝口茶喝口茶”
徐澤抿了抿嘴,然後往自己的椅子背上靠了靠,這才看向對面,正端着茶,用茶順氣的李副總,滿臉微笑地報歉道:“實在是對不起,李副總剛才的話實在是讓我覺得有些,所以…那個…呵可,沒忍住…實在是沒忍住”還請李副總多多包涵,包涵…”
“咳咳…”李副總這一口茶還在喉嚨裏,正好聽得徐澤打了個哈哈説到沒忍住這處所,這心頭一股氣直往上衝,結果便被這口茶給直接嗆到氣管裏了,捂着嘴巴猛地咳嗽了起來,原本即是一張發紫的臉,這下又給咳紅了,生生如同川劇變臉一般,那是相當的精彩。
旁邊的張委員終於忍不住了,看着李副總那不斷咳嗽的辛苦狼狽模樣,趕緊起身來給李副總拍起背來,同時斜着腦袋滿眼怒火地瞪着徐常。
“太猖獗了”這小子實在是太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