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和孫凌菲擠近前去,這才大概看清楚這樓頂的兩人。
這上頭兩人看起來相當年輕,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男看起來頗為俊逸,女的也長相嬌美,而且穿着打扮也很不錯,看兩人模樣應該是夫妻無疑。
只是徐澤倒還真有些奇怪,這兩人怎麼會要想跳樓。
徐澤抬頭看着那兩夫妻抱着孩子緊緊地依靠在一起,兩人臉上滿是悲涼之色,只有那男的手中抱着的那個小娃娃,這時卻是什麼都不懂地看着下邊好奇地咧嘴笑着:而在他們旁邊,正有警察還有一個醫生在一旁勸解着,讓他們別想不開。
看着這場景,徐澤心頭的疑慮還真是越發地深了,稍稍地一沉吟之後,便道:“小刀…查一下他們的身份!”
“好勸……隨着小刀的答應聲,徐澤的眼鏡視界之中便快速地跳出了兩個小框框,然後鎖定了兩人的模樣,開始快速地搜索對比了起來
而這時,徐澤也聽到了旁邊有知情者的議論聲,大概知曉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兩夫妻都是在醫院上班的,女的是護士在胸外科上班,男的是醫生在急診外科上班,小兩口剛結婚兩年,在婚後一年多的時候,這當老婆的又順利地懷上了孩子,可以説是相當的幸福。
但是在八個月前,這位護士就將要幸福的當媽媽的時候,做產前體檢卻是一個晴天霹靂而來,竟然查出感染有艾滋病;當時,這位護士怎麼都不願意相信,但是通過多次的複檢,都確認她血液之中確實有艾滋病毒的存在。
而後緊接着她丈夫也趕緊做檢查,相當的不幸檢查的結果顯示他也感染了:
但是更不幸的還在後頭,兩人強忍着悲痛,將孩子順利地生下來之後,通過檢查,發現孩子竟然也從母親那裏傳染了…
當時,這兩口子都懵了…
不過,兩人都是學醫的,對於這些方面比較瞭解,所以也稍稍堅強一些:而且醫院方面也明白兩人一個是急診外科的醫生,一個是胸外科的護士,都是有高危易感染性的工作,很有可能是在工作中感染的。
兩人互相鼓勵着加上醫院方面給予的一些支持,還是堅徑地熬了過來,但是由於兩人身患艾滋病的事情,還是在整個醫院傳了開來雖然兩人都調整到了後勤那邊做文職,但是所有的同事們還是都避着兩人,沒有人願意與這兩夫妻有過多的接觸。
最後沒辦法,兩人實在是沒有心思繼續工作,醫院方面也同意兩人停職,每月發給生活費並負責治療藥物的供給。
但是兩人離院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全家都染了艾滋病的事情,被外界知曉了,這些兩夫妻每天遇到了白眼和壓力卻是更大了。
而醫院方面由於一個月前院長換了人,加上進口治療藥物的昂貴,漸漸地醫院方面也開始停職供應兩人這些藥物而是換用了普通的國產治療藥物,理由是他們感染的艾滋病並不能確定是因為工作而感染的,醫院方面並沒有責任替兩人負擔這些。
終於,在這些壓力之下,這無助的兩夫妻在堅持了這麼久之後由於國產藥物副作用大,而且效果較差這身體和精神壓力越來越大,似乎終於是崩潰了。
聽得這些議論的話徐澤看着面容悲慼的兩夫妻,終於輕嘆了口氣。
這時,小刀的資料也搜索完畢了,這些資料顯示的,差不多也與徐澤聽到的一般無二。
兩人以前都是燕京某醫院的工作人員,男的叫張餘明,女的叫李寶糕而艾滋病資料庫中,確實是有兩人的記載。
“哎呀…這兩夫妻也是可憐,得了這樣的病,這孩子也才這麼兒要換做我,我也只怕是會如同他們一樣無路可走!真是作孽啊”旁邊一個大媽這時看着樓頂的一家子,搖頭感嘆不已。
旁邊的孫凌菲,這時看着這樓頂一家人,又聽得這老大媽的這般感嘆,這眼睛都紅了,拉着徐澤的袖子,道:“阿澤…他們怎麼這麼可憐啊,難道醫院都是這麼絕情嗎?”
徐澤輕吐了口氣,點頭道:“這樣的事情很正常,這一家子人,如果都使用進口藥物治療的話,每年起碼得四五十萬,沒有哪家醫院會願意這樣長期負擔再説無法證明是工作中染病的話,醫院也確實沒有責任負擔的!”
“而且使用藥物控制的話,也只是控制而已,根本沒有辦法解決他們心理上和環境給予的壓力……
聽得徐澤的話,孫凌菲滿臉同情地看着樓上的這一家人,看着那小娃娃被爸爸抱在手中,裂開嘴開心地笑着,這不由地輕嘆了口氣。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想幫都不太好幫。
只是徐澤這時卻是沉默了,對着小刀問道:“我們現在有辦法治癒艾滋病嗎?”
“暫時沒有…因為有效的治療藥物,地球上還沒有發現相應的提取原料,……小刀沉聲道。
聽得沒有,徐澤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然後道:“沒有其他什麼辦法?我曾經記得似乎在德國有過一例治癒的,是怎麼回事?你查查看”如果能夠找到方法,我們就能試一試!”
“好的……小刀答應後,很快便又回道:“我找到了,這個例子是這麼回事,在德國首都柏林的夏洛特醫院,有個叫布朗的艾滋病人自從10年前被診斷出患有艾滋病後,他就一直在那裏接受藥物治療。幾年前,這個倒黴的傢伙又確診患有白血病。在兩種“絕症”的夾擊之下,看起來,他幾乎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可能。”
“不過,夏洛特醫院臨牀醫生主任埃克哈德蒂爾並沒有放棄,這個主攻血液學和腫瘤學的醫生決定進行一個大膽的嘗試口在上個世紀90年代中期,美國的一些科學家曾經發現,有一些人天生不會受到艾滋病毒的感染,他們攜帶一種ccr532型基因。
説到這裏,小刀突然笑了道:“這個天才的蒂爾竟然想到了一個嘗試的方法,如果在與布朗骨髓配型的捐獻者中找到一個天生不受艾滋病毒感染者。”“在用骨髓移植治療白血病後,是不是病人體冇內的艾滋病毒也會跟着一起消失呢?”
“這個布朗十分幸冇運,在60名適合布朗進行骨髓移植的捐獻者中,研究小組為他找到了一位具有ccr7年2月,當布朗接受移植手術後,捐獻者的骨髓開始在他的體冇內運作,新的血細胞開始產生。”
“如同醫生們曾經預想過的那樣,新生成的細胞具有ccr532缺陷型基因。在3年多的追蹤調查後,這些醫生確信一個奇蹟發生了,艾滋病毒在這個布朗的體冇內完全消失了。”
小刀嘿嘿地笑着道:“如果我們能夠對這個ccr532基因樣本進行一下檢側,或許能夠找出一種新的治療方法……
徐澤輕輕地點了點頭,看着樓頂上的那一家子人,然後沉聲道:“那成功的幾率大概有多大?”
“不好説”小刀稍稍地沉默一下,然後道:“如果要救眼前這幾個人,最好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們能夠找到能夠與他們骨髓配型的又具有ccr532型基因的人,在我的監控和指導下,應該有很大的幾率成功。”
“但是黃種人中少有具有ccr個歐洲人中,也只有一個人具有這種保護能力極強的突變基因…所以這個難度相當的大。至於通過對基因樣本的檢測和研究,這個成功的幾率也一般也只有七成左右,而且還需要一段研究時間!”
“有七成就夠了,我想給他們生的希望,他們應該也會有些耐心等待一段時間的……徐澤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孫凌菲,笑道:“凌菲…你在這裏等一下,我上去勸勸他們!”
“啊”,阿澤,你有辦法治好他們麼?”看着徐澤一臉的微笑,孫凌菲心頭一跳,歡喜地問道。
“不能確定,但是我總得試試…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徐澤輕笑了笑,道:“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哎,好好,你快去吧,別耽擱了…你看那孩子,這麼小,多可憐啊”,孫凌菲這趕緊是推着徐澤要他快去。
徐澤這時看了看,然後便朝着這棟小樓裏邊跑了進去孫凌菲的話沒錯,這要是晚了一點,那就太遺憾了,只是他總不能直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使用反重力系統一下飛上去,只能是跑了“。
等得徐澤跑上樓頂的時候,這時幾個警察見得徐澤過來,連忙伸手阻攔,生怕徐澤過來壞事。
徐澤這時只好將眼鏡取下來,然後看着幾人,點頭笑道:“幾位同志,我是徐澤”
“啊是徐將軍”幾個警察一愣之後,立馬欣喜地立正敬禮。
而那邊準備跳樓的兩夫妻,這時似乎也被驚動了,都轉過頭來,看了一下…
ps:最近情節方面有些陷入僵局,正在調整,請大家多多包涵,我會盡量調整過來,恢復兩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