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記,我是周遠生啊,剛剛我瞭解到了一個情況,有人給我打電話,説掌握了蔡鵬陽和朗向東鉅額貪污的證據,要約我過去面談,聽他講的一些情況,我認為這可能是真的。”電話中,周遠生有些激動地道。
李南微微一笑道:“如果真的能夠掌握相關的證據,那當然是好事情,不過周老,你可要注意安全啊。有些人很可能會狗急跳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們可以慢慢地想辦法。”
之前袁徵專門給李南打電話説了周遠生的情況,並且也透露出周遠生之所以這麼積極的原因,李南也表示只要有機會,幫一下週遠生的兒子那也是可以的。
周遠生聽到李南關切的話語,哈哈笑了起來道:“李書記,你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這裏又不是龍潭虎穴,就算有些人想鋌而走險,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量。”
不管怎麼説,周遠生也是擔任過副市長的人,這點魄力還是有的。而且這次他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配合李南調查合溪縣的問題,那麼就一定要搞出成效來,正好發現了相關的線索,那麼就肯定要一查到底。至於説蔡鵬陽和朗向東兩人,他們要是敢亂來的話,周遠生正好可以抓住他們的把柄。
李南也只是提醒一下週遠生而已,畢竟這是黨的天下,估計就算是蔡鵬陽和朗向東知道周遠生和袁徵掌握了他們的相關證據,他們只怕也是潛逃而已,其他的也不至於敢下手,畢竟擺明了周遠生是自己安排去的,既然他們掌握了相關情況,那麼自己肯定知道的。
下午,李南按照之前的安排,去露縣調研。露縣位於鐵州市的西面,經濟發展基礎較好,在全市基本上處於二三名的位置,而且在新農村建設方面,有一定的成績。李南這一次去露縣,主要還是去發現亮點和成績的。
通過任開暢的詳細介紹,李南對鐵州市各區縣的情況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這段時間對這些取消的調研,也是有所區別的,對於各項工作搞得好一點的。主要是去總結經驗發現亮點,而對於搞得不好的區縣則是去找問題。
因此,到露縣之前,李南讓任開暢專門通知了縣裏面的同志,請他們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自己要聽取他們關於新農村建設的彙報。
對於李南的到來,露縣的班子成員還是比較緊張的。李南剛剛一來,就展現出比較強硬的一面來,特別是對合溪縣的態度。更是讓很多人心中十分地驚訝,按照李南這麼搞,那是誰也招架不起的啊。正因為這樣,露縣的班子成員一聽李南要來調研。縣委書記吉啓明趕緊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佈置相關工作,首先自然是佈置怎麼接待,如果發現突發狀況要怎麼處理。既然李南要了解新農村建設方面的工作,那麼該彙報些什麼,該帶李南去哪些地方實地視察等等。經過一番討論,對接待工作進行了有序的安排。
兩點半左右,李南便來到了露縣,縣委班子成員全都在縣政府樓下等候着了,看到李南的車子開過來,縣委書記吉啓明趕緊小跑着過去,幫李南打開車門,並伸手擋在車門頂上,那態度十分地隱情。
李南下車來,對吉啓明微笑道:“啓明同志,你這動作還不夠熟練啊。”
吉啓明一愣,隨即笑了兩聲,道:“李書記,那我以後多加練習,歡迎李書記前來露縣指導工作。”
他一下子就聽出來李南是在跟他開玩笑,實際上他這動作確實不在怎麼熟練,畢竟之前他還沒有對誰表現得這麼殷勤過。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吉啓明對自己的位置也是充滿了擔心,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取代啊。他是前任市委副書記的親信,現在靠山走了,他在鐵州市就是無依無靠,而上一次市委常委會,市委書記張岱金和舒慶瑞調整的那一批幹部裏面,大部分都是前任市委副書記的親信,這是第一批,那麼肯定還有第二批,説不定下一次就會輪到他了。
正因為這樣,吉啓明對於李南的到來,擔心緊張的同時,又有些期盼,如果這一次自己能夠抓住機會,成功地引起李南的注意的話,那麼説不定可以進入李南的陣營,那麼自己在鐵州市就又有了新的靠山,而且這個靠山比之前的靠山更加地靠得住啊。
而且吉啓明經過認真分析,覺得這還是很有可能性的,首先李南初來乍到,在鐵州市沒有什麼根基,他正是需要打造班底的時候,自己作為縣委書記,是非常合適的人。其次是吉啓明自認為在露縣還是做出了一些成績的,至少在新農村建設方面,就是實打實的政績。根據他對李南的分析,認為李南選擇手下的人標準就是要能夠做事情,這一點自己也是非常符合李南的標準的。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吉啓明陪着李南,一邊向李南介紹縣委班子成員,一邊在心中暗自琢磨着,這一次他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工作的。
寒暄一番以後,眾人便到三樓的縣委會議室裏面坐下來,首先當然是縣委書記吉啓明彙報相關情況。
在他彙報工作的時候,李南認真地聽着,不時地點着頭,他的態度,讓吉啓明心中越發地自信起來,看來自己之前的判斷是對的,這一次李南來露縣跟之前去合溪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態度。
吉啓明大約彙報了四十分鐘,按照以前的慣例,他是可以彙報一個多小時的,不過他分析過李南的性格,知道李南是非常務實的人,不想聽太多的廢話,所以精簡了自己的講話內容,將一些虛的東西都拋棄了。
隨後吉啓明便請縣長補充彙報相關情況,畢竟也還是要給別人一點表現的機會嘛。
“李書記,您的電話。”這時候,秘書莊北手中拿着手機走到李南身邊,俯身對李南輕聲道:“是龍馬區厲書記打來的。説有要緊的事情。
李南一怔,疑惑地拿過手機,站起身來,走到會議室外面接起了電話。
“書軒同志……”
李南剛剛一説話,電話那頭的厲書軒便急切地道:“李書記,我剛剛得到消息,我岳父和周老在合溪縣出了車禍,周老當場身亡,我岳父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我正在趕去合溪縣的路上。”
“怎麼可能?”李南心中充滿了驚疑。上午李南還剛剛跟周遠生通了電話,周遠生還給自己報告了好消息,説是要去跟那個舉報者當面接洽,拿到關於蔡鵬陽和朗向東大肆貪污的證據,這才多久啊,竟然就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這個事情也太詭異了吧,難道中間有什麼隱情不成。
之前李南還提醒周遠生要小心某些人鋌而走險,難道真的是有些傢伙狗急跳牆。搞出了這樣的車禍。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南也必須要立即趕到合溪縣去,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周遠生和袁徵都是按照他的意圖採取合溪縣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南必須要第一時間趕過去。
看到李南到外面接了一個電話以後,臉色變得十分地難看,吉啓明等人自然明白髮生了重要的事情。見李南要走,他們也當然不會挽留,而是臉色嚴肅地將李南送到了樓下。
下樓剛剛上了車。李南的手機又響起來了,這一次是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周曉東打來的,也是説周遠生和袁徵出車禍的事情,説市委書記張岱金要召開緊急會議,請李南立即回去。
李南明白張岱金估計也是感覺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所以要召開市委常委會討論調查和善後的事情,畢竟周遠生可是副廳級幹部,袁徵也是退休的副廳級幹部啊。
既然要開緊急會議,李南便只能趕回市裏面,不過等到會議結束以後,他會第一時間趕去合溪縣的。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開進了市委大院。
李南打開車門下車,臉色陰沉,疾步如飛,迅速地往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裏面,各位在家的市委常委們都已經到齊了。他們都沉着臉,見李南到來,都只是點了點頭。
“李書記到了,曉東同志説説具體情況吧。”張岱金陰沉着臉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也很不好,這肯定是要往省裏面彙報的。
而且如果這僅僅只是一起普通的車禍那還罷了,可是如果後面有隱情的話,那就更是一件大事情。
周曉東點了點頭,道:“剛剛接到合溪縣委書記蔡鵬陽的報告,具體情況是市政協的周遠生和還有市人大退休的副主任袁徵在合溪縣調研的過程中,兩人乘坐的出租車被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撞到的。周遠生同志當場死亡,而袁徵同志現在正在醫院進行搶救,情況也不容樂觀!公安機關已經將肇事司機控制住了,據初步審查,他是醉酒駕駛!”
舒慶瑞吸着煙,沉聲道:“一定要查清楚,就算醉酒駕駛,車禍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希望袁徵的傷勢不要太重,不然兩個老同志同時出事,情況就更嚴重了。”
他表現十分氣憤的樣子,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也是十分地鬱悶,他感覺到這次周遠生和袁徵出車禍的事情,有些蹊蹺,只怕跟蔡鵬陽和朗向東有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兩個傢伙膽子也太大了。
“真是膽大包天啊。這樣幹,很容易牽涉到我啊。”舒慶瑞心中氣憤地想着,“看來,我也要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才行啊。”
在座的眾人都感覺到事情有些異常,很顯然周遠生和袁徵是去李南安排去合溪縣調研的,其目的非常地明確,是衝着蔡鵬陽和朗向東去的,結果他們兩個這麼快就出瞭如此嚴重的車禍,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事情很難説,但是往往真相就是大家最擔心的。
辦公室裏面的氣氛很壓抑,大家都在默默地抽着煙,心中琢磨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且看李南會怎麼應對,另外市裏面的格局只怕又會發生一些變化。
張岱金除了剛開始説了一句話以外。一直都在默默地吸着煙,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型,不時地抖一抖,很明顯他的內心也不平靜。
沉默了片刻,張岱金猛地把手中的半截煙按在煙灰缸中,狠狠地道。“查,一定要查清楚!”
正在這時,他的秘書拿着手機進來,道:“書記,合溪縣蔡書記的電話。”
張岱金沉着臉。接起電話,很快臉色變得越發地陰沉了,就像暴風雨要來臨了一樣。
“嘭!”張岱金重重地把手機丟在桌子上,“袁徵搶救無效,剛剛死亡了!”
會議室裏面的氣憤顯得越發地壓抑了,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事情看來正在向最壞的方向發展啊。
事情發展得令大家一點準備都沒有,兩個副廳級幹部非正常死亡,雖然其中一個是退休了的。但是市委得給省裏面一個交代,得給人民羣眾一個交代吧。
這時舒慶瑞道:“張書記,我認為此事必須嚴查到底,無論是什麼原因。都要將此事弄清楚。我建議市委由李書記牽頭,負責調查此事,把真相調查出來公之於眾,給各方面一個交代。”
李南聽了心中一陣不爽。他明白舒慶瑞的意思,這個事情確實需要市委重視,需要人牽頭調查。但是這個事情肯定不簡單,舒慶瑞將之交給自己,很明顯就是沒有安好心,而合溪縣又是舒慶瑞的親信把持着,自己怎麼去調查?又能夠調查出什麼結果來?
可是,如果調查不出什麼結果來,那麼李南該怎麼向周遠生和袁徵交代,怎麼向厲書軒交代。
雖然李南很想將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現在在鐵州市沒有什麼根基,要人沒人,很多事情操作起來一點都不方便。最好是由市委書記張岱金親自牽頭,安排市公安局、市紀委全面介入調查此事。除了調查此事,還要將蔡鵬陽和朗向東的嫌疑搞清楚。
張岱金點頭道:“嗯,就這樣,李書記你辛苦一下,負責調查處理此事,如有需要,可以請紀委介入。”
既然他們兩人都這麼説,李南便也不推辭了,道:“那就這樣吧,我馬上去合溪縣。”
事情已經落到自己的頭上,李南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就算事情再複雜,李南也要將之查個清清楚楚的,至少也要讓周遠生和袁徵在九泉之下瞑目啊。
“嗯,就這樣,李南你抓緊一點,隨時把情況給市委通報一下。”張岱金站起來道。
回到辦公室,李南對莊北道:“立即打電話給公安局閔局長,讓市公安局立即接手此事,由他擔任調查組組長。同事請他安排好以後,立即趕赴合溪縣,我們馬上出發,先去合溪縣瞭解情況。”
莊北點頭道:“好的,書記。”隨即打通了閔元德的手機,將李南的指示傳達過去。
閔元德作為公安局局長,市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當然早就知道了,也做好了介入調查的準備,接到李南的電話以後,他立即表示,公安局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也馬上去合溪縣。
莊北掛了電話就將情況給李南説了一下。李南聽了,心中也比較滿意,這個閔元德還是個幹事的人。
不一會兒,閔元德的車子便開過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公安局刑事偵查支隊支隊長席良工。李南讓閔元德上了自己的車,隨後兩輛車往合溪縣而去。
在車上,李南給閔元德交代了一下,讓他這段時間把主要精力放在這件事情上面,市公安局如果有誰工作大意馬虎甚至阻礙此事的調查,市委會給予嚴厲的處分。
閔元德道:“李書記放心,我一定將此事查清楚。根據初步判定,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單純的車禍,肯定還牽扯到另外的事情,在此之前,我已經讓刑偵支隊做好了準備,抽調了精幹人員組成專案調查小組。”
李南點頭道:“你的反應非常及時,市公安局把此事接手過來以後,一定要縝密地開展工作,無論誰參與其中,都要一查到底,市委就是你的堅強後盾,不要有任何的畏懼、畏難情緒。”
沒多久,車子便到了合溪縣。剛剛到縣政府門口,便看到政府大院裏面圍着不少人。
李南從車上下來,隨即合溪縣的書記蔡鵬陽便迎上來了,道:“李書記您來了!”
“縣裏面對於這次事故的調查,初步結論是什麼?”李南問道。
蔡鵬陽道:“李書記,根據初步調查,是一起意外車禍,那個肇事司機因為心情不好,喝了點酒,結果就釀成了這樣的事故。而且他也非常地悔恨,在縣公安局的時候,趁着民警不注意,跳樓自殺了。”
李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厲聲道:“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看管的?”
蔡鵬陽見李南的臉色沉重,額頭上頓時滲透出了汗水,他點頭道:“是的,李書記。那司機在公安局從窗口跳下樓,摔死了。”
李南一聽便覺得這事有問題,按説司機都被抓起來了,肯定是銬上手銬的。而且公安局應該有人看守着吧,怎麼可能讓他跳樓而亡了。
“閔局長,你立即去公安局處理此事!”李南冷冷地道,“蔡鵬陽。立即通知在家的常委開會。”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合溪縣的常委們自然都知道市裏面會高度重視,同時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都守在辦公室裏面。
李南來到會議室,縣委常委們都在了,李南發表了簡單的講話,指出市委高度重視此事,由自己代表市委,全權負責此事的調查處理,希望全體縣委班子成員,要全力配合市裏面的調查工作,要是誰敢阻撓,那麼市委絕對會嚴肅處理。
隨後李南便又來到了公安局,此刻閔元德已經將現場的情況基本勘探完畢,見到李南到來,閔元德便上前彙報基本情況。
“李書記,從現場的情況,肇事事情酒醒以後,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然後自行跳樓摔死的,沒有其他異常情況。”
李南皺着眉頭問道:“那當時的屋裏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閔元德道:“有一名警察,不過那司機是在那警察不注意的情況下從窗口跳下去,剛剛我們已經調查過了。”
李南想了想,道:“那司機的身份呢,搞清楚了沒有?”
閔元德有些為難地道:“李書記,司機的身份現在正在調查之中,他身上什麼證件也沒有,駕駛證都沒有,而那輛大貨車,則是雲滇省的,我們已經跟雲滇省那邊聯繫過了,應該很快便可以知道這輛車的車主情況。”
李南點點頭,看來事情真的很有些麻煩啊,這個司機也有些蹊蹺,按説開着大貨車的人,怎麼可能什麼證件都沒有,是沒有帶,還是被人給弄走了呢?
另外,如果這個事情是人為故意的,那到底牽涉到怎樣的事情,才會令人膽敢這麼幹。
李南的心中,真希望這件事情,僅僅是一次單純的車禍。
可是,李南敏鋭地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謂的醉酒駕駛,只怕也是不準確的,喝醉了酒的司機,只怕也不會這麼準確地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吧,也就是説,那輛大貨車肯定是故意為之。
“這一切,肯定跟蔡鵬陽和朗向東離不開關係,只是不知道給周遠生打電話的人是誰,他手中到底掌握着什麼材料,讓蔡鵬陽和朗向東敢於鋌而走險。”李南心中暗自琢磨着。
李南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道:“對了,車禍現場調查了沒有,凡是目擊者,都要細細地排查詢問,一定要把當時的現場搞清楚。”
閔元德道:“席良工已經去現場了,縣公安局的同志已經把現場看護好了。”
李南點點頭,道:“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發生車禍的地點,就在縣城一個十字路口,那裏圍着許多的人。
李南下車來,便看到警戒線圍着的中間,一片狼藉,地上還有殷紅的血跡,路邊一側的欄杆,也已經被撞爛了。
現場一輛小車相聚不到五十米,已經被撞得變了形,從中間凹陷了下去。
席良工帶着幾名經驗豐富的刑偵人員在現場勘探着,不停地拍着照片。
李南和閔元德進入警戒線以內,沒有往裏面走,李南知道自己不是專業人員,進入現場中間很有可能破壞一些有用的東西。
席良工走過來,他的臉色一片嚴肅,道:“李書記,閔局長,從現場的情況初步判斷,這起車禍,並不是簡單的汽車失控所為,有很大可能是司機故意撞的。當時小汽車停在路邊,而貨車正常行車道路離路邊還比較遠,而且這裏視野開闊,道路平整筆直,貨車也沒有任何故障……”
李南的心中愈發地沉重,情況越來越表明,這件事情肯定不是簡單的車禍,有着很明顯的認為的痕跡。可是肇事之人已經墜樓死亡了,而且車子又是雲滇省的,看來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麼容易。
這時一個警察手中拿着一個酒瓶過來,道:“隊長,在前面發現了這個酒瓶。”
李南一看是個二鍋頭的酒瓶,上端部分已經在地上磕碎了。同時李南明白,這個酒瓶很可能就是那個死去了的司機丟下來的,也就是説那個司機是在事發前後不久的時間內喝的酒,那麼進一步説明,他是有意為之。
閔元德這時提出了一個疑問:“如果那司機是有意為之,他又是怎麼知道那輛車從這裏經過,時間還拿捏得這麼準的?”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這至少説明那個司機還有同夥,並且只怕這個同夥對周遠生和袁徵的行蹤是非常瞭解的,甚至有可能一直跟着他們。
“閔局長,這個事情,市公安局要全力以赴,如果有需要,可以向省廳請求支援,總之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此事調查清楚。另外,我建議,去調查一下今天上午跟周遠生同志聯繫的電話號碼,將這些人找出來,特別是上午十點前後跟周老聯繫的人。”
既然周遠生接到舉報,有人掌握了蔡鵬陽和朗向東貪污受賄的證據,那麼如果能夠將這個人找出來,順藤摸瓜,也能夠將蔡鵬陽和朗向東搞定,只要雙規了他們,就一定能夠從他們的身上將周遠生和袁徵車禍身亡的事情調查清楚。
閔元德道:“李書記,我這就去安排。”
李南點了點頭,隨即讓司機官星宇送自己去縣人民醫院,袁徵雖然搶救無效死亡,但是厲書軒作為他的女婿,這個時侯應該還在那裏,自己得去看一看。
不管怎麼説,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為李南而起,李南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
“這一次的事情,肯定是蔡鵬陽和朗向東搞的!不管怎麼樣,要把他們繩之以法!”李南心中堅定地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