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含笑似乎知道不能久等下去,在她舉劍的當兒,“碰”地一聲,單足在地上蹬出一個深深的腳印來,然後身子再次射出,橫劍在前,劍鋒撕裂虛空,瞬間便到了伊賀珍子眼前。伊賀珍子見了,眉宇間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此時的豐含笑還能發出如此致命的一劍。
感覺到冰冷的劍鋒刺的自己臉夾生疼,伊賀珍子嬌叱喝一聲,手上薄劍舞成無數的劍影,擋住豐含笑飛來的身子。兩劍剎那間親密接觸在一起,摩擦出一片激烈的火花,兩條人影立刻又交織在一起,一灰一白,劍光閃閃,落葉紛飛,強橫的劍氣將兩人身邊不遠處的紫竹盡毀,不一會就倒了一大片。
落葉散盡,豐含笑冷叱一聲,將劍當刀使,猛烈的砍向伊賀珍子刺來的一劍,然後左手成掌,一掌狠狠的拍向她肩頭。
“叮,砰”兩聲之後,就見伊賀珍子與豐含笑兩人身子分開,飄落在地上,伊賀珍子嘴角掛着一絲血痕,連連退了幾步才站穩,而豐含笑則不濟的橫摔在了地上,一手捂住胸口最深的那道鮮血猛流不止的傷口,有些無奈的看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的伊賀珍子。
剛剛他雖然用亡命劍道將那五個忍者誅殺,可是自己受傷也不輕,但是面對還沒有怎麼受傷的伊賀珍子,豐含笑知道不可能逃走的了,所以才會用盡最後的力道發出剛剛這一連串攻擊,希望將她擊敗。可是自己還是低估了她的勢力,由於受傷,內力大打折扣的自己竟然不能戰勝她,在最後這一掌被她接下之後,還被震開,受了內傷,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怎麼逃走了。
苦笑一聲,豐含笑看着那裏一直看着自己不動一下的伊賀珍子道:“我果然還是要死在你手裏,也不算死不瞑目了吧?”
伊賀珍子聽的微微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異色,眉頭微微一皺,看着慢慢掙扎着坐起來的豐含笑道:“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殺你?”
豐含笑聽了,微微一笑道:“難道你真的看上了我?”
伊賀珍子不由得甜甜一笑,看着在傷口上抹了一把的豐含笑道:“你雖然是我見過最迷人的男人,可是還不足以讓我愛上你,我只是覺得就這麼殺了你,有些不好罷了。”
豐含笑停留,臉上做了個痛苦表情,看着她道:“是麼?那要怎麼樣,珍子才能看上我呢?”
伊賀珍子聽了,嬌笑一聲道:“你只怕已經沒有機會了,珍子有命在身,只怕不得不將豐君的頭取走了。”説着,手中的劍再次舉了起來,指着坐在那裏似乎已經沒有能力與自己一戰的豐含笑。
豐含笑突然輕笑了一聲,看着慢慢走近的伊賀珍子,邪異的一笑道:“珍子,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伊賀珍子聽了,微微一愣,盾住腳步奇怪的看着他道:“一個要死的人還有什麼要求呢?你説説吧,我答應不答應,是我的事。”
豐含笑聽了,看着她微微一笑道:“珍子能讓我親一下嗎?”説着,用軒轅劍撐住身子,很是期待的望着伊賀珍子。
伊賀珍子聽的臉色微微一紅,沒想到這個傢伙都要上了還想着這個事,提出這樣的要求來。看着豐含笑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心中微微一怒道:“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親什麼親?你有命活着再想這些吧。”説着,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向着豐含笑頭頂斬落。
“是嗎?如果我有命活着,那珍子可要記得今天説的話哦。”卻聽豐含笑猛然將手上的軒轅劍向下一壓,那插在地上的劍便翹起無數泥土,向着伊賀珍子面部擊去。
似乎只要是女人就愛乾淨,見那些泥土將打落在自己臉上,伊賀珍子竟然放棄可以將豐含笑腦袋斬落的一劍,閃身讓開。然後她便看到豐含笑的身子已經閲上了他身後的一根粗大紫竹,一腳狠狠的蹬在了那紫竹上,紫竹受力一彎,就要將他身子送走。
伊賀珍子見了,來不及為他喝彩,口中的喝一聲道:“豐君哪裏走?”就見她已經飛身而起,不是撲向豐含笑,而是撲到他將要彈出的路線方向,擋住了他逃走的去路。卻見豐含笑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神色,眼前白光一閃,伊賀珍子大驚,就見一把閃着白光的東西從他手中飛出,帶着呼呼的破空聲,向自己全身上下各個要害打來。
伊賀珍子知道厲害,忙舞動手中薄劍,“叮叮叮叮…”數聲清響過後,已經將那些擊來的東西全部擊落在地。飄落在地上,手臂微微發麻的伊賀珍子臉色難看的看着地上十多個白色發光的遊戲幣,見這裏早已經沒有了豐含笑的影子,想着他走時説的那句話,臉不由得微微一紅,突然狠狠的瞪着那些遊戲幣生起氣來,口中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你死在我手上。”
豐含笑逃走之後,沒有一點敢停下來的意思,連忙在傷口附近點了數下,將流血止住了不少,蒼白着臉色,強忍住疼苦很快趕到了小路邊,開着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飛快的離開了東郊。他並沒有回去,也沒有去賀雅蘭那裏,要是這個樣子回去,他想他一定又要讓那些女人擔心了。
賀雅蘭那裏更加不敢去,現在這個樣子還沒有進酒店,就得給他們報警將自己送到公安局去。他直接將車一直開進了鬧市,然後穿過偌大的城市,從另一邊鑽了出去,然後駕車直接到了西面郊區,既然哪裏都不好去,那就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養好傷再説。一翻交戰下來,就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了,又駕駛車子跑了這麼久,夜色都已經漸漸將大地籠罩,豐含笑開着車子到了郊區之後,還沒有找到個好點的地方放車子,就聽見經過一場打鬥之後還沒有丟失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豐含笑接通電話開口道此時能給自己打電話的也只有那麼幾個人了,自己縱使再累再苦,也不能不接。“喂,含笑嗎?你現在在那裏啊?你有事麼?”聲音很是擔憂,卻正是賀雅蘭的聲音。
豐含笑聽了,不由得苦笑一聲道:“雅蘭啊,我,我沒事,不過我不能來了,下次一定向你解釋…”
還沒説完,就聽見賀雅蘭的聲音在那裏焦急的道:“不,我知道,我聽出來你的聲音了,你一定有事的,在哪裏啊?我來找你好麼,説話啊?”
豐含笑聽了,苦笑一聲道:“真的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明天就能來見你了。”
賀雅蘭聽了忙道:“什麼?受傷了,在哪裏啊你,告訴我,我馬上能夠過來找你,是不是在醫院啊,我馬上來,告訴我啊。”
豐含笑聽的心中一動,忙道:“好,你帶些止血的傷藥來,我現在在西郊,這裏好象是中山村路口,要快些。”
賀雅蘭聽了,馬上道:“好,你等着別亂動啊,我馬上能夠就來。”説着,便掛斷了電話。豐含笑將車子開到一個不怎麼惹眼的地方,然後靜靜的等在那裏,感覺到很疲勞的他竟然微微的合上了雙眼,打起盹來。
“嘟”一聲汽車的響聲將豐含笑驚醒過來。睜開雙眼,卻見夜色已經完全降落人間,遠處一輛小車開着近燈漸漸的向這裏移了過來。車子開到離豐含笑這裏還有幾丈遠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就見賀雅蘭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風,手上提着一個大袋子下了車,將那個司機打發走了,然後快速的向這裏跑來。
豐含笑將車燈打開,然後伸出頭去道:“雅蘭,你終於來了啊。”
賀雅蘭見果真是他,臉上馬上現出喜色,跑過來,打開車門,藉着車內很明亮的燈光見到豐含笑身上傷口這麼多,而且還這麼深,有些傷口雖然被他自己點過穴道,不過還是有些血水不時的離了出來。看的賀雅蘭一陣心疼,忙將袋子打開,利索的取出裏面的一袋療傷藥,將他身上的破碎衣服慢慢的撕開,然後很小心的給他傷口上上好了藥。
豐含笑見她一句話都不説的輕輕服侍自己將身上的傷口全部上好了藥,不由得有些感動的道:“雅蘭,你真的很好。”
賀雅蘭眼睛有些紅紅的看着他道:“你才發現人家這麼好嗎?為什麼傷成這樣還要想一個人逃避,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個壞蛋,不知道人家在家裏擔心了一個下午嗎?嗚嗚嗚嗚嗚…”
豐含笑不由得苦笑一聲,沒想到她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愛意,當下將她輕輕的抱住,低聲道:“好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是就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的嗎?放心好了,只是一些小傷的。”
賀雅蘭似乎是怕自己碰到他身上的傷口將他弄疼了,馬上讓開,看着他嗔怪道:“小心你的傷口,都輸尿管成這樣了,還逞強説是小傷,你們男人都這麼好面子的嗎?”。説着,美目很温柔的看着他。
豐含笑聽了,輕笑一聲道:“我並沒有好什麼面子,只是説實話罷了,我要是是個好面子的人,今天只怕幾回不來咯。”
想到自己最後逃走時用的有些不怎麼光彩的招數,心中不由得輕笑一聲,想必伊賀珍子要被自己氣死了吧?賀雅蘭哪裏知道他想着什麼?見他這麼説,當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道:“含笑,你一定餓了吧?來我還給你帶了飯呢。”
邊説着,邊從那大袋子中取出了一個比較大的飯盒送到了豐含笑的面前。豐含笑見了,肚子還真的感覺到餓了起來,心中一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細心。賀雅蘭將飯盒打開,就見裏面裝着滿滿的一大盒牛肉片,下面的盒子裏還裝了滿滿的一盒子飯。
她夾起一塊牛肉送到了豐含笑嘴邊,卻是認為豐含笑現在已經連拿筷子都是個問題了。豐含笑當下一笑,張開嘴將那牛肉片吃了下去,然後看着她道:“我想這一定是雅蘭自己做的吧?”
賀雅蘭聽的點點頭,卻聽他又道:“而且雅蘭自己也還沒有吃吧?”賀雅蘭聽了忙道:“不,我已經吃過了的,來,你慢慢吃。”説着將一口飯送到了他嘴邊。
豐含笑微微搖頭道:“反正這裏有這麼多飯,我們一起吃吧。”
賀雅蘭不由得道:“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的啊。”其實她哪裏吃過,豐含笑走後,她就一直擔心着,後來想起他説的話,便開始準備着這頓飯了,可是豐含笑卻一直沒有回去,她便也一直沒有吃飯,等在家裏。後來實在擔心的很了,才給他打電話,然後又匆匆的到了這裏,哪裏還有空吃飯?只是現在怕飯量有些少,所以才這麼説罷了。
豐含笑聽了,輕笑一聲,也不張*嘴巴。賀雅蘭見了,忙將那口飯送到了自己嘴裏,然後又吃了一口菜,再給他喂的時候,他便很乖巧的張開了嘴。賀雅蘭不由得心中一甜“他畢竟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兩人便這樣很温馨的吃完了那盒子中的飯菜。見賀雅蘭將車裏的那些因為擦拭自己身子而沾滿了血液的紙巾和飯盒收拾好,豐含笑不由得也有些奇怪,這個商業上讓自己媽媽都很看重的女人竟然還這麼的細心、這麼的賢惠、温柔,實在是他沒想到的啊。
見她因為擠在這個空間不知道大的車裏收拾完這些東西后有些微微勞累的樣子,似乎竟然像是一種很吸引人的媚態,豐含笑不由得心疼的將她一把抱在懷中,然後手很刁鑽的鑽進了她那一身的衣服之中,竟然很準確的將她那豐滿的**握在了手中。
所謂的是飽暖思淫慾,豐含笑這個色鬼這個樣子了,見到賀雅蘭這個美女那種媚態,竟然把持不住了。
賀雅蘭突然遭受他的襲擊,臉兒一紅,趕忙抓住他的雙手,不讓他亂動,忙嬌羞的道:“含笑,不行的,你,你身上還有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