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到這裏,他似乎慢腔的怨氣又升了上來,雙目都似乎要噴出火來。豐含笑聽了他的話,也沒在意他的變化,眉頭又皺了起來,似乎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説道:“全日本的公敵?”“我們伊賀家族成為全日本的公敵你能有什麼好處不能?”
伊賀高建聽了怒瞪着豐含笑道。豐含笑見了不由得尷尬的一笑,對他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年輕人,管這麼多幹什麼?你們伊賀家出事了我當然不會有好處了,你們隨便鬥吧,與本人無關。”説着,拉了肖凌鳳便向前走去,不再理會伊賀高建。
“站住!”伊賀高建突然大喝一聲,左手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黑色的長武士刀,此時正橫在他胸前,向着豐含笑舉着。
這是挑釁的姿勢。
豐含笑很不聽話的沒有理會他,而是拉着有些擔心的肖凌鳳向他身邊走去,想從他身邊經過。
“叭嘎…”伊賀高建見他竟然沒將自己放在眼裏,依然拉着那個女人向自己身邊走來,怒哼一聲,肖凌鳳便見銀光一閃,一道亮光閃電般到了自己頭頂上,頓時嚇的連忙閉上眼睛呆在了那裏,連本能的閃躲反應都還來不及。
可是白光一閃而沒,那鋒利的刀鋒並沒有劃破自己的面容,等了一陣之後她小心的睜開眼睛,卻駭然發現那把本來握在伊賀高建手中的武士刀此時竟然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而刀柄竟然握在豐含笑手中。
伊賀高建眼中充滿了驚駭與不信的神色,在這麼冷的天氣裏,豆大的汗珠卻在他額頭出現。豐含笑輕輕一笑,武士刀輕輕一轉,剛好繞着伊賀高建的脖子一個圈,然後刀柄又回到了自己手裏,手法玩的漂亮之極,看的肖凌鳳都暗讚一聲漂亮,似乎忘記了剛剛的害怕。
輕笑一聲,豐含笑看着伊賀高建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你的,這大過年的,殺人總是不好。不過我有一件事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你姐姐為什麼被他們這樣公審呢,你們伊賀家族在日本並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吧?”
伊賀高建被他這麼快的出手嚇了一跳,此時被他刀子架在脖子上,哪裏能不害怕,不過他也是硬的很,聽了豐含笑的話之後冷哼一聲,瞪着他道:“都是你這個混蛋,姐姐現在懷孕了,他們説這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一定要將姐姐懲罰。本來姐姐是喝了打胎藥了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失效了。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混蛋,叭嘎…”
豐含笑見肖凌鳳聽了之後異樣的望這自己,不禁尷尬的一笑,看着她道:“這個…純屬意外,對,純屬意外,凌鳳不要吃醋哦。”
肖凌鳳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什麼意外,你這個小色鬼,現在人家正為你受苦,你還不知道,天天這麼逍遙快活,怎麼對得起人家女子?”
豐含笑聽了不禁皺着眉頭道:“她當日要殺我,我才這樣對她,現在是她的事,與我何干?既然他們日本出現這樣的事情,正好合了我的心願。”
肖凌鳳見了,不由得心中一驚,開始她還當哪個懷孕的女子是豐含笑喜歡的,此時聽了,不禁有些為難了,既同情那個女子,卻又不知道豐含笑怎麼想。伊賀高建聽了大怒,瞪着豐含笑道:“你將來一定會遭到報應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雖然那我姐姐恨你,可是我還當你是條好漢,沒想到與我爹爹一樣的害怕山本一夫那個小人,你殺了我吧,不然我將來一定找你報仇。”説着,他竟然倔強的閉上了雙目。
肖凌鳳見了心中一驚,望着豐含笑擔心的道:“含笑…”
豐含笑聽了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武士刀遞送到伊賀高建面前道:“你回去吧,你們伊賀家最近不會有事的,山本一夫也沒有這個閒心去搞什麼公審。”
伊賀高建顯然沒有想到豐含笑竟然會放了自己,不由得有些錯愕的望着已經拉着肖凌鳳走開的豐含笑。突然豐含笑轉過身來,微笑的看着伊賀高建道:“與你姐姐相比,你的武功的確差得太多,回去多努力吧。告訴你姐姐,叫她不要有事,我會去找她的。”説着,轉身帶着肖凌鳳走開了。
剛剛他只用一招便敗了伊賀高建,一是因為他的確不想在這個隨時都會有人出現的地方動手,二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傲慢的傢伙。
伊賀高建看着豐含笑兩人走遠了,看了看手上的武士刀,將額頭上的汗珠一把摸了下來,眼中突然閃出灼熱的光芒來,自語道:“姐姐説的不錯,你果然是世間少有的高手,我一定要打敗你。”再次看了豐含笑那已經漸漸變小的背影一眼,他轉身快速的消失在這個剛剛幾乎丟了性命的地方。
肖凌鳳看着豐含笑道:“含笑,那個什麼伊賀珍子是日本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豐含笑聽了將自己在上海的時候與伊賀珍子之間的事情大概的説了一下。説到自己強姦了伊賀珍子的時候,手臂一疼,卻是被肖凌鳳狠狠的擰了一下,顯然她對豐含笑這麼對待他們女性感到生氣。
“含笑你真的不在乎嗎?”兩人沉默的走了一陣之後肖凌鳳突然問道。
豐含笑聽了一怔,看着她道:“你是説伊賀珍子?”
肖凌鳳搖搖頭幽幽的道:“還有她懷上的孩子,含笑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嗎?”
豐含笑見了不禁微笑道:“傻瓜,我要孩子也讓你們替我生了,怎麼會在乎呢?”肖凌鳳聽了臉微微一紅,並沒有象以前那樣説上“鬼才給你生小孩呢。”的話來,而是有些憂鬱的道:“可是伊賀珍子這個樣子也與你有關,她現在一定很委屈的。”
豐含笑聽了臉上笑容消失於無形,沉吟了一陣之後嘆道:“管它呢,現在沒時間去管這麼多,凌鳳別多想了,我們回家為生孩子做準備去吧,嘿嘿。”
肖凌鳳聽了頓時滿臉通紅,也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緊緊的挽着豐含笑的手,感受着這份難得的兩人世界的温馨。
回家后豐含笑兩人並沒有將今天遇上的事向大家説出來,在即將過年的時候他可不想讓他們又胡亂擔心,畢竟這些事情都不是她們能夠幫得上忙的,何況自己也並不是很在乎今天的事情,因為挫傷了藤田英之後,他相信山本一夫在見到兒子這樣之後已經沒有心情去搞什麼日本黑道公審,既然這樣自己此時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還是高高興興的過了年再説吧,過年後才是忙的時間,忙了一年的小刀門現在也是時候放假休息了。
想到這一年來小刀門的發展,的確是超過了自己早期預定的目標了,如果沒有小刀與左手這兩個得力的助手,他實在不敢狂言自己一人能夠幹出今天的成績來。離過年還有幾天,易清華已經將公司打部分人都放假了,出來那些加班的人,連她自己都已經放假了,豐正凌軍區是沒有假放的,頂多是讓那些軍人們休息幾天,不過有些軍人還是可以經過批准放假回去過年的,但是大多數的都留在了軍營裏過年,雖然不能回家和家人團圓,不過能夠和這麼多的戰友一起過年,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易清華現在整天忙着過年的事,今年在家裏過年的多了幾個媳婦,她哪裏不認真的準備一下?水雲伊與秦豔以及伊雅、肖凌鳳四個女孩也天天幫着她忙活,雖然沒有看到她們忙活出來個什麼成績,不過卻也算她們認真的準備了。
豐正凌則是整天在軍區裏待著,同戰士們閒聊着,説着他當年的那些事蹟,回來之後便與整天陪伴着水若寒的豐含笑爺倆説説話,下下棋。至於歐陽丹與韓靈兩女,則要陪在家裏,不過也是經常的抽空過來豐家與幾女一起聚聚,至於她們是不是真的捨不得幾個姐妹,那就只有她們兩人自己知道了。
豐含笑與水雲伊兩人也曾經帶着水若寒去市醫院看過,不過檢查結果卻一直沒有出來,兩人也知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急也是急不來的,便沒有怎麼在意了。這天已經是年前的一天,也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豐含笑一家人吃過早飯之後,易清華她們也沒有出去了,因為已經忙完了,只等着明天的過年了。
一家人正在家裏一起邊看電視邊聊天,突然易清華的電話響了起來。易清華拿出電話一見,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接通了道:“哎呀,是雅蘭啊,最近怎麼樣?聽説你前天才從上海回來吧,看你這麼忙幹什麼,我不是叫你隨含笑他們一起回來的嗎?真是的,累壞了身子我們公司可就損失大咯。”
她可是和賀雅蘭兩人的關係好着呢,此時一接通電話便滔滔不絕的説了起來。賀雅蘭聽了之後微微一笑道:“易大…大姐。”
易清華聽了易愣,不禁道:“雅蘭,你怎麼了?怎麼連叫我都顯得這麼不自然了?”豐含笑以及幾女聽了都是心中一笑,幾女更是嘻嘻而笑的看着豐含笑。精明的易清華與豐正凌兩人見了,似乎都明白了一些什麼,豐正凌看着正襟危坐的豐含笑不禁搖搖頭,而易清華則是狠狠的瞪了豐含笑一眼。
果然那電話裏面的賀雅蘭聲音有些顫抖着道:“沒,沒事的,易…易大…姐,我只是回來了提前向您説聲新年快樂罷了,我,我掛了啊。”
“慢着!”易清華象是下命令一樣的道:“雅蘭啊,你一個人過年多無聊,不如過來我家裏一起過吧,這樣也熱鬧一些啊。”
賀雅蘭聽了忙推辭道:“不,不了,我回院裏過就行了。”
易清華聽了馬上不高興的道:“不要,怎麼又回哪裏過年?你今天就來吧,我叫含笑去接你,恩,就這麼定了,你在家等着啊。”説着,不給她説話的機會便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