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也挺費解的,她記得蕭辰平時也不喝酒啊,今天怎麼一杯接着一杯,沒個完了?那個馬蜻蜓明顯是在使壞,難道他沒看出來嗎?
“呵呵,沒事沒事!如果蕭辰大俠喝醉了,等會兒我讓下人扶他回去就行,哪能勞煩你動手啊?這可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馬蜻蜓笑着説了一句,心中卻是想着:等蕭辰喝得不省人事,我就直接把你這小浪蹄子給辦了!到時候看誰還能來救你!
原來馬蜻蜓灌蕭辰的酒,用意就在這裏,把蕭辰灌趴下之後,程夢瑩就由自己擺佈了!
“嗝!”蕭辰重重地拍了幾下馬蜻蜓的肩膀,朝他臉上噴了口酒氣,大着舌頭道:“小……小蜻蜓啊!還……還是你小子夠意系(思),不但把我的……未婚妻照顧得則(這)麼好,還給她提供天材地寶,讓她修煉……侄女心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了!”
“嘶——”馬蜻蜓被拍得差點出內傷,疼得齜牙咧嘴的,起初還在納悶蕭辰的未婚妻是誰,後來才聽出他指的是程夢瑩,只好陪着笑臉説道:“那是那是!蕭辰大俠的未婚妻,那就是我嫂子啊!我怎麼能不用心照顧呢?”
“唉!”蕭辰突然悠悠嘆了口氣,面色有點沉重,酒杯一放,好像是不打算喝了,心中卻在暗罵:你小子用心照顧個屁!我看你是想把她照顧到牀上去吧?
馬蜻蜓一見此狀大是緊張,這可不能半途而廢啊!他連忙問道:“怎麼了蕭辰大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來來來,不必心煩。咱們一醉解千愁!”
蕭辰搖了搖頭,悵然道:“想當初。我父親帶着試煉小隊失蹤,還連累了程家丟了一個人。程爺爺勃然大怒,找蕭家問罪,我才會被趕出家門。當時要不繫大小姐收留我,可稜(能)我早就被人給坑死了!”
馬蚰蜒和馬蜻蜓詫異地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解,之前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蕭辰怎麼突然提起這檔子事兒來?
程夢瑩也有點納悶,不過想起當時幾個人住在別墅裏的開心日子,心裏也有點觸動,看着蕭辰的目光温柔了不少。
還沒等三人有別的反應。蕭辰隨即話鋒一轉,開口問道:“對了,我説小蜻蜓啊!都嗦(説)你們奎山派系外武林第一魔門,想必各個方面一定都很流弊吧?消息渠道肯定很靈通系不繫?你有聽説過我父親蕭峯的下落嗎?”
“呃……這個……”馬蜻蜓頓時呆住了,沒想到蕭辰居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不禁有些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馬蚰蜒也是一愕,先朝馬蜻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説話。然後才面露難色的接腔道:“蕭辰大俠,您實在是過譽了,別看我們奎山派家大業大,好像很厲害。但其實也只是在外武林有點影響力罷了,至於世俗界的事兒,我們知道的也不太多啊!”
“不會吧?如果系小蜻蜓不瞭解內情。還稜説得過去,但系連馬門主也一問三不知。那就有點不合常理了啊!”蕭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差點把桌上的碗碟都給打翻了。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悦。
馬蚰蜒嚇了一跳,苦着臉道:“蕭辰大俠,我們是真不知道啊……”
“尊的嗎?”蕭辰瞪了他一眼,看到馬蚰蜒連連點頭,又惡狠狠地吼道:“少特麼給我裝蒜!我可聽説,這事兒就係你們奎山派乾的!”
“啊?不可能!”馬蚰蜒這回是真的震驚了,斷然否認道:“絕對不是我們奎山派乾的!”
蕭辰冷笑幾聲,醉醺醺地轉頭對程夢瑩説道:“大小姐,咱們還系回去吧!這奎山派的人不老實,估計開那個什麼鳥討伐大會,也是想坑我來着!還系不要呆在這裏了!”
程夢瑩本來就待得有點不耐煩了,聞言第一時間答應道:“是啊!我看這地方也沒什麼好的,咱們還是走吧!回松寧去還逍遙一點!”説完作勢要起身去扶蕭辰。
“蕭辰大俠還請留步啊!”馬蚰蜒嚇了一跳,這要讓蕭辰走了,自己還怎麼玩兒啊!他連忙攔住程夢瑩,又腆着臉來到蕭辰的身邊,想要敬個酒賠禮。
蕭辰斜着醉眼瞟他,不滿地嚷嚷道:“本大俠還沒站起來呢,你就要送客啊!這酒喝得也沒意思,一想到我爹還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我的心就哇涼哇涼的!”
“這……可真不是我們奎山派做的事兒啊!蕭辰大俠,咱也不能屈打成招是不是?”馬蚰蜒都快哭了,一個勁兒的解釋。
“少給我扯犢子,我可繫有……有強力人證!絕對不會冤枉你的!”蕭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臉不滿地説道:“算了算了,既然你們那麼不誠心,我也沒必要再陪你們玩兒了……走吧大小姐,咱們回去!”
馬蚰蜒急得汗都差點下來了,拉着蕭辰信誓旦旦地説道:“蕭辰大俠,我發誓,這肯定不是奎山派乾的事兒!你那個強力人證是誰,讓他出來,我們可以對峙!”
“對什麼對……程中凡不就係你們的人……難道還能説謊?”蕭辰大手一揮,像是無意識地反駁了一句。
“程中凡??媽蛋的,他又不知道情況,瞎説個毛線啊!”馬蚰蜒眼前一黑,怒氣上湧,狠狠盯了馬蜻蜓一眼:看你帶來的那個完蛋玩意兒!
“你……別忽悠我,難不成……他還坑自家門派啊!”蕭辰醉醺醺地嚷道,一隻手到處亂揮,差點沒把馬蚰蜒給打了。
馬蚰蜒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説道:“蕭辰大俠,我用性命和你擔保,肯定不是奎山派做的。至於你父親到底去了哪兒,其實……其實我也只是聽到了一些傳聞而已,並沒有經過確認。我聽説,啓天門的弟子好像之前遇到過你的父親,至於後來他究竟去了哪兒,我就真不知道了啊!”
“哦?系那個內武林的啓天門嗎?”蕭辰表面上還是一副喝高了的迷糊樣子,心裏卻是後悔不已:媽蛋的!太失策了!那個刑小妞不就是啓天門的弟子麼?
如果自己早點知道是她的門派在暗中下黑手,當時就該在她受傷時,想辦法趁機打聽父親的下落才對!她要是敢不説,就直接把她的衣服給扒了,看她還會不會嘴硬!
其實蕭辰早就已經用元氣把胃裏的白酒都煉化了,不過卻假裝滿嘴跑火車,裝大舌頭,為的就是能打探自己父親的下落。
他早就想好了,自己先胡言亂語一陣,做個鋪墊,等會就算撕破臉,過後也可以説是耍酒瘋,把責任推個乾淨。
現在一番試探下來,蕭辰也能看得出,馬蚰蜒並沒有撒謊,他知道的也有限,否則自己要是真調頭走了,他明顯是得不償失的。
“蕭辰大俠,你沒事兒吧?是不是喝多了,人感覺不舒服?要不,我讓下人扶你回屋休息去吧?”馬蚰蜒見蕭辰又坐了回去,好像平靜了一點,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都快恨死自己兒子了,沒事瞎灌蕭辰酒幹什麼?現在好了,人家喝醉了撒酒瘋,自己不但不能説什麼,還得裝出一副笑臉在邊上陪着,真特麼憋屈!
“沒醉,我沒醉!”蕭辰故意醉醺醺地揮了揮手,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他覺得也沒什麼必要再繼續呆下去,不過如果自己就這麼離開的話,這裝醉的目的性就太明顯了。
為了不讓馬蚰蜒起疑心,蕭辰又端起了酒杯,轉頭對馬蜻蜓説道:“來來來,小蜻蜓,給本大俠滿上!今晚本大俠心情不錯,你陪我多喝幾杯!一定要喝痛快了!”
“好……好的。”馬蜻蜓也被蕭辰這一驚一乍的給搞糊塗了,但卻半點脾氣也不敢有,只能屁顛屁顛地給蕭辰倒滿了酒,然後再次拿起酒杯,和他對飲了起來。
“嗝!我説……你們父子倆的名字還挺有意思的啊!”蕭辰搖頭晃腦地喝着酒,拿筷子點了點馬蚰蜒道:“一個系地上爬的蚰蜒,一個系天上飛的……咦?不對啊!小蜻蜓你怎麼不會飛呢?”
看着蕭辰一臉詫異的樣子,馬蜻蜓快跟不上他的思路了,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啊?”
蕭辰晃着二郎腿,拿筷子指着馬蜻蜓道:“你看你老子,在地上爬得多歡快!你趕緊的,飛一個給本大俠開開眼界!”
“這……我……我哪會飛啊……”馬蜻蜓完全愣住了,他沒想到蕭辰喝大了之後居然連他的名字都能拿來開玩笑,只好用眼神求助自己的父親。
馬蚰蜒剛剛才走回自己的位置,聽到蕭辰的話都快氣炸了,老子怎麼就在地上爬着了?他都快分不清楚蕭辰是真喝醉,還是在借醉嘲諷自己了。
惱怒不已的馬蚰蜒直接無視了馬蜻蜓求助的目光,只當做看不見。**的,老子也拿蕭辰這個夯貨沒轍,你小子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你自己兜着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