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沒來由的覺得噁心,於是他立刻把頭扭到了一邊,不肯再看拉夫加尼。
彼得沒有去看拉夫加尼,他對着那個斷腿的俘虜大吼道:“説!這一層有幾個人?”
俘虜只是慘嚎,彼得一腳踩住了俘虜的斷腿,惡狠狠的道:“不想另一條腿也斷掉的話,趁着還有力氣,趕快回答我的問題,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一!”
“六個人!六個人!六個人!拿開你的腳,啊!”
彼得捻動了自己的腳,在俘虜更大分貝的尖叫之時,他惡狠狠的道:“你們是什麼人?我耐心不好,快説。”
“情報局,也門軍事情報局!全是,我們全是!”
俘虜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彼得看向了高揚,高揚點了點頭,正要親自去審問一下俘虜的時候,卻聽拉夫加尼極是虛弱的道:“彼得拉姆……”
高揚回過了頭,安迪何正在看拉夫加尼的傷口,阿爾伯特在解開綁住拉夫加尼的繩子。
拉夫加尼還是在流淚呢,他在右手得到了自由能夠活動之後,伸手擦了擦因為淚水而模煳的雙眼,然後盯着高揚道:“我什麼都沒説,真的,彼得拉姆,你要相信我,我什麼都沒説!”
高揚勉強的笑了笑,道:“我們上去再説吧,你已經沒事了,我們來就是為了營救你,放心吧夥計,你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就在這時,艾琳拿起了一個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文件夾,大聲道:“長官,審訊記錄。”
拉夫加尼微微的搖着頭道:“我什麼都沒説!”
艾琳對着高揚使了個眼色,高揚擺了擺手,對着艾琳道:“不用看了,交給拉夫加尼先生處理吧。”
艾琳大聲道:“不需要我給你念一下了嗎?”
高揚擺手道:“念什麼念,我説給拉夫加尼先生處理好了。”
高揚看不懂阿拉伯文,雖然他現在確實能説阿拉伯語,但是文字看起來還是很吃力,但是艾琳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所以艾琳給他使眼色的時候,高揚就知道審訊記錄確實沒什麼意義。
拉夫加尼掙扎着道:“請帶上,請帶上審訊記錄,這是我,我……,拜託你了,彼得拉姆,拜託你了。”
拉夫加尼辦的事兒是白痴了點,但他確實是條硬漢,因為他真的沒説什麼,所以高揚不介意把審訊記錄拿出來送個人情。
如果高揚把審訊記錄銷燬了,那拉夫加尼就完了,徹底的完了。
被俘虜然後被立刻嚴刑逼供,高揚要是想坑拉夫加尼,那拉夫加尼就是徹底的百口難辯,即使高揚什麼都不説,拉夫加尼也徹底毀了,因為沒人知道他是否在嚴刑逼供之下説了不該説的東西,但是有這個審訊記錄,那麼就能説明很多問題。
雖然極是看不上拉夫加尼的白痴行徑,但高揚不介意給拉夫加尼一個順水人情,拉他一把,因為對於一個被剝了半條腿的皮卻還是沒有開口的硬漢,值得尊敬。
艾琳把審訊記錄收了起來,然後她對着拉夫加尼大聲道:“我替你收着,上去給你。”
拉夫加尼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謝謝……”
然後拉夫加尼就暈了過去。
安迪何嘴裏嘖嘖有聲,道:“頭兒,這傷可不好處理啊,所有的皮膚全都沒了,我看這刀口,下刀的人是個高手,從大拇指開始剝起,或者是小拇指,總之是從腳趾開始,分幾次一點點剝下了他的皮,你看着這裏,下刀的人做了個環切手術,就是……”
“停!停!別説了!別説了!”
伸手止住了安迪何的解説,高揚大聲道:“怎麼還不行,我們不能一直在這兒待着。”
阿爾伯特急匆匆的道:“太難解了!鋼製釦環,馬上就好。”
高揚對着彼得道:“把俘虜帶上去,上去問。”
艾琳輕輕的推了推高揚,在俘虜看不到的地方搖了搖頭,輕聲道:“合適嗎?”
高揚想了想,對着俘虜道:“你們問出了什麼?”
“沒有,沒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們知道他是伊朗人,可是讓他承認這一點就浪費了我們一個多小時。”
“他承認了?”
“沒有,我們最終放棄了這個問題,問他作戰計劃。”
高揚拿過了艾琳手上的審訊記錄,敲了敲,大聲道:“你們的審訊是不是嚴格記錄了?只是紙面記錄嗎?有沒有影像記錄?”
“有錄像,影像記錄內部存檔,紙面記錄交給,交給,交給別人看。”
剝皮的場面總不能給別人亂看,高揚點頭道:“那麼攝像機在哪裏?我沒看到。”
其實高揚看到了屋子裏擺的那個攝像機,攝像機就在拉夫加尼正對面,固定在三角架山,但高揚還是這麼問了。
“在哪裏,就那個。”
“只有一個攝像機?”
“是的。”
艾琳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早已經把攝像機關了,高揚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看着阿爾伯特和安迪何把拉夫加尼從鐵架子上抬了起來。
現在能撤離了,高揚對着安迪何低聲道:“不需要擔架嗎?”
安迪何搖頭道:“抬上去再説吧,等擔架來太慢。”
高揚看向了俘虜,摸着下巴想了想,大聲道:“這裏沒有地道通向另一邊嗎?你知道我説的是哪兒,回答我。”
俘虜有氣無力的喘氣道:“有通往另一邊的地道,沒有直接離開的地道,我們長官説,説,地道被封住了,我們過不去,該死的,我們被拋棄了,我們無法去另一邊,有人把地道從一邊關上了。”
高揚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説,另一邊的地下室裏有地道通往外界?通向哪裏?”
俘虜喘了口氣,搖頭道:“不知道,我們長官説,他説他知道出口不太遠,但是不知道出口藏在什麼地方,有個遠的出口可是沒打通或者是放棄了,他很生氣,就把知道的都説了出來,可是他知道的也有限,我知道的就更少了。”
高揚急聲道:“你們怎麼被封住了,炸塌了地道,還是關上了門?”
“有個非常厚的鐵門,能從另一邊關上,因為地道在那邊,鐵門被關上了,就這樣。”
俘虜把知道的都説了,這時阿爾伯特已經背上了拉夫加尼,大聲道:“可以撤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