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鐵錘和樑棟都沒能離開德國的療養醫院,繼續受苦,而高揚則終於帶着雅列賓踏上了美國的國土。
雅列賓沒到過美國其實非常容易理解,因為他的作用太特殊,地位也太高,作為黑魔鬼的頭子,把雅列賓扔到美國就相當於把整個黑魔鬼扔到了美國,把黑魔鬼全都扔到了美國,就相當於往美國扔了個超級大核彈。
永遠不要忘記,黑魔鬼的主要作用不是用來做收集情報之類的事情,雖然黑魔鬼確實擅長這個,但黑魔鬼最大的作用還是用來搞破壞,是用來給敵國造成最大傷害的一把暗刃,
最瞭解你的往往是敵人,所以雅列賓對於美國的一切可説都極為熟悉,而現在,他終於有機會來看看自己極為熟悉,卻又完全陌生的國度了。
這一次,葉蓮娜親自來接機了。
高揚第一個走出了飛機,他走下舷梯,和葉蓮娜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良久之後,高揚和葉蓮娜分開,然後他轉身,激動的道:“老師,她就是我的未婚妻葉蓮娜,葉蓮娜,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我的老師,雅列賓。”
雅列賓微笑着點頭,葉蓮娜到了雅列賓身前,略帶些拘謹的道:“您好,雅列賓先生,高經常提起您的,見到您非常高興。”
雅列賓一臉禮貌性的微笑道:“好孩子,謝謝。”
看得出來,雅列賓非常的不適應這種場合,他顯得很拘謹,甚至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這時小唐尼走上前來,笑道:“各位,歡迎晚宴已經準備好了,請上車吧。”
弗萊已經和他老婆摟在了一起,他大聲道:“我們兩個開車回去,待會兒在家見面。”
高揚攙扶住了雅列賓,指了指小唐尼開來的車,笑道:“這是給您準備的,請上車吧。”
雅列賓對着葉蓮娜笑了笑,然後走到了高揚為他準備的車子旁邊。
車當然是高揚能拿出最好的,那輛勞斯萊斯,伸手拉開車門請雅列賓上車的時候,雅列賓在車門旁站了片刻,扭頭對着高揚道:“車上裝不下這麼多人,你和你的未婚妻坐其他的車好了,讓約瑟夫留下來陪着我就行,好了,走吧。”
高揚笑道:“不,當然得我陪着您才行,老師,請上車吧。”
雅列賓沉下了臉,對着高揚道:“按我説的做,好了,和你的未婚妻離開,讓約瑟夫帶我在紐約逛逛,我要看看這個資本主義的心臟,走吧。”
説罷,雅列賓坐進了車裏,而格列瓦托夫替他把車門關上後,衝着高揚道:“你聽到了,好了,和你未婚妻離開吧,你們很久沒見過了,待會兒見。”
格里瓦托夫從另一側上門,約瑟夫看了看高揚,高揚無奈的點頭道:“你來開車,小唐尼,你就當導遊好了,帶他們看看紐約,不要太久,老師已經很累了。”
小唐尼笑道:“放心吧,我會選個合適的路線回家的,待會兒見。”
約瑟夫坐上了駕駛位,小唐尼坐上了副駕駛,他探着身子往後道:“兩位,你們好,我是撒旦的經紀人,叫我小唐尼就好,雅列賓先生,需要我幫您把座椅調到更加舒服的位置嗎?”
雅列賓按了按屁股下面的座椅,點頭道:“這樣就很好。”
小唐尼打了個響指,約瑟夫把車開動了起來,這時小唐尼笑道:“我們目前在新澤西的一個私人機場,這裏距離紐約稍微有些遠,但是起降私人飛機更加方便,至少無需排隊,好了雅列賓先生,今天天氣很好,您可以在我們回家的路上欣賞一下紐約的景色。”
雅列賓沒有説話,只是點了點頭。
機場是郊外的,距離紐約大都市區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至於到紐約的核心曼哈頓島上,那至少得兩個半小時了。
車開的很穩,速度並不快,雅列賓一直在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直不怎麼開口。
汽車還沒有駛入市中心,但已經進入了比較繁華的地帶,一直沒有開口只是看的雅列賓突然指着路邊的一個建築道:“那是什麼?”
公路邊有一傢俱樂部,大白天的霓虹燈還沒有點亮,但是牆上的大幅照片,還有果女的霓虹燈都顯示着那是一家拖衣舞俱樂部。
“哦,那是一傢俱樂部,但是天黑才會開門營業,現在還太早。”
雅列賓點頭道:“我知道那是什麼,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説完後,雅列賓轉頭對着格列瓦托夫道:“腐朽的資本主義!”
格列瓦托夫攤了攤手,道:“萬惡的資本主義!”
小唐尼不懂俄語,而雅列賓和格列瓦托夫在説話的時候用的是俄語,於是小唐尼一臉糾結的道:“你們在説什麼?抱歉,兩位是想去看看嗎?沒問題,紐約市內有更好更大的好地方,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很有意思的,就是有些吵,呃難道莫斯科沒有這些嗎?”
雅列賓極是堅決的道:“沒有!當然沒有!”
格列瓦托夫面帶尷尬的道:“二十年前肯定沒有,現在嘛,我不太清楚……”
小唐尼也覺得挺尷尬的,他發覺自己問錯了問題,於是車上的四個人繼續在沉默中前進,直到汽車來到了紐約最著名的地標建築之前。
伸手指着自由女神像,小唐尼微笑道:“兩位,想必你們之前看到過,自由女神像,紐約的象徵,美國的象徵。”
雅列賓打開了車窗,往外看了幾眼後,扭頭對着格列瓦托夫道:“比我想象中的大,我曾很多次設想過,如果是我做決定,那麼我一定會在第一波攻擊中就炸掉這個東西。”
格里瓦托夫點頭道:“我也想過,我還想象過核彈下來直接命中會是什麼效果,我覺得那一定很震撼。”
雅列賓看着自由女神像道:“核彈有什麼意思,還是親手炸掉最好,兩個目標,自由女神像,還有華爾街的銅牛,雖然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必須摧毀,最好這腐朽的資本主義象徵必須親手摧毀!”
平靜的訴説着自己當年的理想,雅列賓突然一聲長嘆,小聲道:“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