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波特蘭。
“父親,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鮑伯心急如焚。
“沒有消息。”
摩根面沉似水。
鮑勃在屋裏來回踱步,他很是急躁的道:“四天了,沒有任何消息,不該這樣的,高做事不會這樣的,他們一定是出事了,真該死,他們到底在哪兒!”
摩根一臉平靜的道:“安靜下來,急躁無助於你解決任何事情。”
拿起了電話,摩根撥通了一個號碼,稍等片刻等着接通後,他仍是一臉平靜的道:“西蒙,情況如何。”
“我們已經到達巴格達,目前沒有更詳細的情況,摩蘇爾被封鎖的非常嚴密,根本誰都進不去,我們只知道撒旦最後去的地方是摩蘇爾。”
摩根仍是一臉平靜的道:“到達綠區之後通知我,我會告訴你去哪裏找直升機,保持聯繫。”
掛斷了電話,摩根對着鮑勃沉聲道:“聯繫小唐尼,他很關鍵,我們現在需要整合一下資源。”
南非,開普敦。
大伊萬面前放着電話,而他坐在沙發上盯着自己的電話一動不動。
良久之後,大伊萬終於開口了。
“撒旦失蹤了,失去聯繫到現在已經是第四天,撒旦的經紀人小唐尼在到處求援,他已經來了南非,想和我見一面。”
“先生,如果已經四天,我不認為撒旦還有生存的希望,波洛維奇哪裏……”
“波洛維奇手上沒有可用的力量,讓烏里楊科帶人過去。”
“先生,我的意思是沒有必要再做什麼了吧,撒旦已經完了,如果我們再介入這件事不會有任何好處,何況我們現在和美國之間的……”
“閉嘴。”
打斷了自己手下的話,大伊萬擺手道:“去請小唐尼過來見我。”
拿起了電話,大伊萬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他慢條斯理的道:“烏里,撒旦遇到麻煩了,小唐尼剛剛向我求援,帶你手上最強的力量去巴格達找波洛維奇,我會通知伊凡和你一起,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出發已經晚了,所以你要儘快。”
意大利,羅馬。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不相信會沒有一點蹤跡,給我找!把撒旦找出來!”
一向温文爾雅的賈斯汀罕見的大發雷霆,他把一疊衞星照片扔在了地上,怒道:“俄國佬的衞星根本就不管用,衞星偵查太慢了,派人手去摩蘇爾,閉嘴!我不聽解釋,派中東所有能和艾斯艾斯接觸到的人去搜集情報!去!”
曾是馬里奧的助手,馬里奧死後就開始為賈斯汀效力的切薩雷有不同的看法。
“先生,我不覺得現在去救撒旦是個好主意,誠然,撒旦是我們的合作伙伴,如果能救的話一定要試着拯救他們,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存活的幾率微乎其微,現在重要的不是想怎麼救他們,而是怎麼止損以及準備迎接即將對西塞羅家族而來的衝擊。”
賈斯汀轉身看向了切薩雷,然後他一臉猙獰的道:“不,切薩雷,你不懂,這不是什麼利益,也不是什麼商業上的問題,高是我的朋友,你懂嗎?誰説情報商就一定要六親不認的?告訴你,我不惜代價,要麼見到公羊,要麼見到他的屍體,懂了嗎?”
切薩雷覺得現在的賈斯汀很陌生,等他覺得賈斯汀是認真的之後,他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我去做事,現在最好的方法是派出情報人員偵查,但空中偵查也是有點效果的,我聯絡一下,試試能不能用伊拉克軍方的偵察機,我去做事了。”
俄羅斯,莫斯科。
巴斯科夫坐在辦公室裏,他的助理走上前來,一臉恭敬的道:“局長先生,偵查衞星調動的申請已經獲得批准,現在已變軌到了指定位置,最新的偵查圖像已經發回。”
巴斯科夫點了點頭,道:“好的,發給中東處。”
“申請敍利亞方面偵察機到摩蘇爾偵查的請求被駁回了,對外情報局的同事説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派遣偵察機進入伊拉克空域。”
正在寫着文件的巴斯科夫停頓了一下,然後他點頭道:“明白了,我親自去説,沒事了,你下去吧。”
等自己的助手離開,巴斯科夫拿出了手機,等着對方接通電話後,他沉聲道:“偵察衞星已經變軌,開始針對摩蘇爾進行高分辨率的拍照偵查,很快就會有新的情報回來,派遣偵察機的可能性不大,後果太嚴重,但我會和對外情報局聯繫的,你那邊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格列瓦托夫低聲道:“我已經到了巴格達,黑魔鬼已經集結,但是聯絡不上塔爾塔,無法獲知公羊的最後目的地,我們會在今晚試着潛入摩蘇爾,但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會很難。”
“伊拉克的人手會協助你們,衞星照片會第一時間送到他們手上,保持聯繫。”
利比亞,蘇爾特。
耐特拿着電話極是驚訝的道:“法克!這是真的?”
掛斷了電話,耐特看着身邊的眾人一臉惱火的道:“撒旦失蹤了,小唐尼打來了電話,他已經急瘋了,滿世界的尋找能幫他的人,法克!我們能幫上什麼忙,撒旦這羣狗孃養的混蛋!”
“知道在哪兒嗎?”
耐特擺了下手,極是憤怒的道:“摩蘇爾!法克!摩蘇爾那麼大,我們就這麼點人,難道在艾斯艾斯的老窩裏拉網搜索撒旦的位置嗎?他們可能早已經死光光了,而且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情報都沒有,不知道確切位置,聯繫不上,摩蘇爾被艾斯艾斯整個封鎖了,西塞羅家族都什麼有用的情報都沒有,找我們幫忙,我們能幫什麼忙!該死!一羣混蛋。”
“頭兒,怎麼辦?”
耐特真的很少發怒,但他現在卻怒不可遏,大聲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就算撒旦已經死光了我們也得去啊,欠他們那麼多人情怎麼也得走一趟啊,準備出發,至少先去伊拉克再説,這裏留下兩個人盯着就算了,不,留下一個人盯着,其他人全跟我去伊拉克,法克!法克!”
剛果,金沙薩。
江雲滿臉陰鬱,朝着他召集起來的人低聲道:“金方出事兒了,撒旦失蹤了,在摩蘇爾,撒旦的經紀人有病亂投醫,都求到我們頭上了。”
李鵬飛臉色大變,站了起來,大聲道:“怎麼辦!”
江雲一臉為難的道:“手底下的人不能用,也別跟國內説了,咱們分幾個人去伊拉克,至少也得看看情況,這事兒很麻煩啊。”
李鵬飛臉色鐵青的道:“我去。”
江雲思索了片刻,低聲道:“我們的身份太敏感不能給國家添亂,但是少去幾個人只是個人行為,我們去三個人,多個人多一份力量,收拾行李吧,馬上就出發。”
索馬里,柏培拉。
“夥計們,經紀人剛給我打了電話,我們的老闆出事了,現在在摩蘇爾,小唐尼要求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巴格達,到哪裏會有人指揮我們。”
大先生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道:“我們何必還要聽別人的指揮呢?但是老闆這樣説了那就只好照做,所以各位別閒着了,我們出發,這次的行動肯定很危險,但我們拿錢就得給人家賣命,所以你們誰要是説不去的,別管我不留情面,沒有問題的話我們這就出發吧,快一點。”
美國,丹佛。
亞歷山大正在打電話,他極是輕鬆的笑道:“嗨,我的兄弟,有件事我想和你説一下,撒旦失蹤了,是的,撒旦的人失蹤了,他們在摩蘇爾,撒旦的經紀人問我在伊拉克那邊能否幫得上忙,任何忙都可以,你知道我們欠撒旦一個小小的人情,更主要的是退休的生活確實很無聊,而公羊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撒旦這個傭兵團也挺有意思的,我想去活動一下,這不是一次飛去不可的行動,所以我想問問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為退休生活找點樂趣,你也去?好的,你可以幫我給別人打電話問問,然後我們在巴格達匯合,就這樣,巴格達見。”
德國。
“怎麼現在才説,次奧!”
接完電話的樑棟站了起來,大吼了一句後,他憤怒的扯壞了身上的病號服。
樑棟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舉動,因為病房門口站着一個胖胖的護士。
樑棟光着膀子走了過去,他盯着那個護士,突然一把攬到了自己的懷裏。
“我要走了,回不來了。”
説完,樑棟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有做別的動作,他放開了那個護士,低頭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兒……”
護士的聲音在發顫。
樑棟停下。
想了想,回頭,樑棟看着那個護士道:“別管我去哪兒,回來的希望不大,但我要是能回來,我就……我就來找你,還有少吃點兒吧,看你胖的。”
“我會減肥的,你能給我個電話嗎?我等着你!一定要回來!”
這次樑棟沒有回頭。
英國,倫敦。
詹姆斯正在和他的女兒玩,他很開心,也覺得很幸福。
直到詹姆斯接到了一個電話。
“嗨,小唐尼。”
詹姆斯笑的很開心,但隨着電話裏説的越來越多,他臉上的笑容也徹底不見。
站了起來,在自己女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詹姆斯輕聲道:“親愛的,以後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妻子撥通後,聽着妻子餵了好幾聲,詹姆斯終於低聲道:“你請個假回來照顧女兒吧,長假,我要出門一趟現在就走,所以你得快點回來,還有,我愛你。”
“你要去哪兒?我在上班呢,喂,詹姆斯,出什麼事了,你要幹什麼,喂,喂……”
詹姆斯把手機關機放在了沙發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隨後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