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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狂眉毛挑了挑,也不説話,平靜的在沙發上坐下。
而此時,盧成淑居然從辦公桌後站起來,主動為蘇狂倒了一杯咖啡,臉上掛着微笑,與他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蘇狂接過咖啡,詫異的看着盧成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蘇狂暗道盧成淑這是想幹嘛?是對他有企圖?
或者,她是寂寞了?畢竟她已經二十四了,正是最需要滋潤的時候,沒有男朋友,整天埋在工作裏,她寂寞了也是很正常的。
而自己又是這麼的高大威武,充滿了男子漢氣息,盧成淑對他有幻想,這是完全可以解釋得通的啊。
蘇狂無恥的想着,聞了聞杯中的咖啡,確定沒有被下春藥,心裏忍不住失望了一下。
如果她對自己下春藥,自己必須配合啊!
蘇狂自戀完,這才抬頭看向盧成淑,今天的她穿着收腰的墨綠色小西服,展現了女生強勢的一面,圓潤的領結上是金色的藤紋,閃現耀眼光澤,淡粉色的秀氣披肩點綴,讓她看起來強勢卻又不失甜美。
如果是別人這樣穿,肯定會覺得衣服襯人,而在盧成淑身上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再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會讓人直接忽視,完全被她的臉吸引。
她走的不是性感妖嬈的路線,不像張佐倩那樣能勾引人,但誘惑力,卻一點都不小,更能讓男人生出征服欲。
如果張佐倩是那種讓帝王不早朝的妖孽,那盧成淑,就是能讓帝王放棄江山,與她一起歸隱山田的禍害。
征服了她,還要江山幹啥啊!
蘇狂盯着張佐倩胡思亂想,嘴角慢慢掛上了邪笑而不自知。
盧成淑突然覺得周身有些發冷,自己彷彿成了一隻小白兔,而安靜坐在那裏,盯着自己看的男人,突然變成了大灰狼,正用放光的眼睛盯着她這隻獵物。
這感覺來得很莫名其妙,讓盧成淑狠狠的皺了皺眉。
一向強勢的她,怎能允許自己是小白兔,而別人是大灰狼?即使女人天生弱勢,在她身上也要被扭轉過來。
她不示弱的與蘇狂對視起來,臉上掛着平淡的微笑,沒有一絲羞怯與示弱,挑戰的意外濃厚。
蘇狂怔了一下,清醒了過來,臉上的邪笑瞬間消失,換成靦腆的淡笑,她搓着手中的咖啡杯,平靜道:“盧總,你找我什麼事?”
盧成淑見蘇狂示弱了,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平靜道:“小蘇,我比你大一點,你叫我盧姐就可以了。”
開口就讓蘇狂叫她姐,這是要完全壓倒蘇狂啊。
蘇狂呵呵一笑,道:“盧總的生日,我記得好像是十月吧?這樣的話,盧總比我還小兩個月,我叫你盧妹妹才對。”
蘇狂之所以知道盧成淑的生日,那是因為蘇幽幽正在準備給盧成淑過生日,也就是一個星期後了。
盧成淑臉色不變,繼續道:“身份證是上確實是十月,但實際卻是一月,所以小蘇你叫我一聲盧姐,一點都沒錯。”
即使撒謊,盧成淑也要暫時壓住蘇狂,哪怕只是在年齡上。
別的女人,就算二十七八了,也會説自己只有二十歲,生怕別人説她老了,但盧成淑不在乎,她覺得二十四歲,正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候,誰敢説她大齡剩女,她就敢將杯子扣誰臉上,條件這麼好的漂亮女人,能叫剩女嗎?
這是聖女。
蘇狂也總算知道,盧成淑的強勢不僅體現在工作上,還體現在方方面面,這簡直是隱藏在她骨子裏的東西,什麼都可以認,就是不認輸。
蘇狂確定,他要是繼續説自己是一月初一的,盧成淑就會説她是一月初一的凌晨零點……
蘇狂並不是不能吃虧的人,特別對方還是美女的時候。
所以,蘇狂很淡然的退讓了,道:“那我就叫你盧姐好了,以後還要請盧姐多關照。”
盧成淑臉上再次閃過得意,彷彿是打了勝仗的女將軍,強勢道:“放心吧,以後有姐姐我罩着你。”
蘇狂一臉無奈,道“盧姐,你是不是忘了正事了?”
盧成淑把他叫過來,不是就想‘認’他這個弟弟吧?這也太扯淡了。
盧成淑聞言,整理了一下情緒道:“好,我們談正事。”説着,她筆直的後背向沙發上靠去,右腳撂在左腳上,擺出了一個很有壓迫力的姿勢。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她抬腿的瞬間,那裙底的風光,已經完全暴露在了蘇狂如鷹隼一般的眼睛中。
“紅色的,果然是本命年啊,還有皮卡丘……”蘇狂呢喃道。
“什麼?”盧成淑彷彿聽到了,卻又沒聽太真切,蹙着眉頭説道,想要從蘇狂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蘇狂也不説話,平視着她。
盧成淑再次蹙眉,感覺渾身總有哪裏不對勁,卻又抓不住根源,只能道:“今天叫你來,只是想問問你,對公司的感覺怎麼樣,覺得公司的產品有前途嗎?”
蘇狂聞言楞了下,暗道你問我什麼不好,非要問這個,他到現在都不清楚,公司到底是經營什麼的。
除了與頂頭上司張佐倩、保安部的下屬黃柏文認識外,蘇狂與其他人都沒交集,加上他自己不怎麼關心,所以到現在,蘇狂真不知道公司是做什麼的。
他只是知道,公司產品的標誌,是一個肥肥的熊貓……
不會是販賣熊貓吧?這是犯法的。
蘇狂答不出來,只能道:“在盧姐的領導下,我相信公司一定可以一直進步,走出江海,走出華夏,走向全世界的。”
蘇狂暗道自己説點好話,盧成淑一得意,説不定就把這問題敷衍過去了。
盧成淑聞言,只是微笑的看着蘇狂,對他的馬屁彷彿沒聽到,平靜的走回辦公桌,拿了一份文件給蘇狂道:“這是公司的介紹,你儘快看一下。”
蘇狂接過文件卻沒看,聳聳肩道:“我只是一個保安,公司做什麼的,好像跟我沒多大關係吧?”
“以前是沒多大關係,以後關係就大了。”盧成淑笑道。
蘇狂挑眉,道:“怎麼説?”
“我想了一下,讓你做保安隊長是屈才了,所以,我準備給你升職。”盧成淑平靜的説道,就在今天上午,龍海公安分局的局長趙勇,主動打電話到公司,要邀請蘇狂去他家赴家宴,為昨天警察來公司抓蘇狂的事道歉。
這事就不簡單了,趙勇是市長柳澤業的人,雖不是柳澤業的核心嫡系,但在江海市,趙勇也是掌握了實權的人,普通的商人,哪個不是拼命的想巴結他。
而盧成淑卻感覺,趙勇彷彿是很害怕得罪蘇狂,居然邀請蘇狂去他家,要在家宴上給蘇狂道歉。
盧成淑不知道蘇狂找誰解決的問題,讓趙勇都這麼害怕,以她對蘇幽幽的瞭解,蘇家是沒有任何有本事的親戚的。
既然這樣,那就是蘇狂個人的關係網了,盧成淑是一個女強人,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她會利用一切有利因素為公司牟利,而蘇狂的關係網,此時就被她打上了主意。
蘇狂是很能打,有他當保安隊長,可以讓公司少許多麻煩,但公司的規模其實還不大,除了幾個覬覦她們美色,經常來騷擾的公子哥,也不會有殺手來對付她們,讓蘇狂做保安隊長是殺雞用牛刀了。
把蘇狂放在更高的位置,讓他的關係網發揮作用,才是真正的人盡其用,公司有蘇幽幽的股份,盧成淑也不擔心蘇狂不答應。
中午的電話,盧成淑確實是在試探蘇狂,而結果證明蘇狂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並沒有用謊話來欺騙她,這就更加重了她要給蘇狂升職的想法了。
蘇狂愕然了一下,盧成淑要給他升職?
是不是他聽錯了?他到公司報道幾天,逃班的時間比上班的時間還多,除了教訓了褚逸仙一頓,引了幾個警員來差點把他帶走,什麼都還沒幹。
這樣也能升職?
盧成淑腦袋是被門擠了,還是發燒了?
蘇狂確認道:“你確定不是開除我,而是給我升職?”見盧成淑微笑着點頭,蘇狂又道:“那你準備給我升什麼。”
“我還缺一個秘書,我覺得你正好。”
“秘書!”
蘇狂激動的説到,俗話説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盧成淑要讓自己當她的秘書!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暗示啊!
蘇狂瞬間想多了,眼睛往盧成淑的大腿瞟了眼,覺得給盧成淑做秘書,絕對是福利。
每天跟她共處一個辦公室,端杯茶倒杯水後,就可以翹着二郎腿欣賞美女,還有比這更爽的工作嗎?如果盧成淑寂寞了,或許還會讓自己提供些特殊服務,那……
這可如何拒絕?
蘇狂拒絕不了,不給工資也要搶着幹啊。
只是,蘇狂還有太多事要忙,不可能每天都跟在盧成淑身邊,給她做一個端茶送水的秘書。
所以蘇狂搖搖頭,忍痛道:“抱歉,我覺得我還是做保安隊長比較好,秘書這個職業,跟我的專業不對口。”
張佐倩這個頂頭上司雖然喜歡找他麻煩,但也是極品不是,調戲她還是挺有樂趣的,不能為了盧成淑,就放棄張佐倩與自由吧?
盧成淑聞言不置可否,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做我的秘書,不需要你端茶送水,也不需要你經常到公司來,甚至你一年到頭不在公司出現都行。”
蘇狂再次愕然,這是什麼秘書,不在公司出現都可以,難道她準備把自己包養在家裏?這算什麼秘書,這是面首!
正當蘇狂想發問時,盧成淑又説道:“你這個秘書,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