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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就當沒聽到,卻不知不覺握住了蘇狂的手掌,彷彿只要有蘇狂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這下可好,本來宋斌以為蘇狂是柳溪的保鏢,畢竟蘇狂長得高大壯碩,古銅色的皮膚,一看就知道是猛男,宋斌也就沒在意他。
但柳溪的手握住蘇狂,蘇狂還一臉平靜,這就已經説明問題了,蘇狂壓根就不是柳溪的保鏢,至於是什麼,傻子都能想到。
宋斌的臉色,瞬間陰鬱了下來,今天他是帶着朋友來的,就是想在朋友面前,炫耀下即將成為他老婆的柳溪。
但柳溪當着他的面與蘇狂牽手,他的臉瞬間就綠了。
這是真正的烏龜綠。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沒有朋友在,紅三代的他也就忍了,他父親正在最關鍵的時候,上去了就一步登天,他也要低調一段時間。
等弄清楚蘇狂的底細,他有的是辦法弄死蘇狂。
但當着朋友的面戴了綠帽,父親交代他的話都被他忘了,瞬間把肺都氣炸了。
“媽的,趕緊把你的髒手放開!”宋斌直接爆了粗口,咆哮的喊到,眼神都能夠殺人。
柳溪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握着蘇狂的手,聽到宋斌的咆哮,她趕緊放開了蘇狂,蹙了蹙眉。她不是怕宋斌,柳家雖然沒落了,沒有宋家當紅,但畢竟還沒倒下,也不是誰都能隨意捏的,正要拼得魚死網破,柳家自然要消亡,宋家人也別想登頂了。
她,只是怕宋斌遷怒到蘇狂。
生在紅色家族,自然知道紅色家族能調動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人的力量能對抗的,想要讓蘇狂萬劫不復,宋斌也只需要一句話而已。
但她剛鬆開,就發現自己被蘇狂反握住了,蘇狂的指甲,還在她的手心抓了下,弄得她手心癢癢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嬌豔如花。
柳溪的漂亮毋庸置疑,否則宋斌也不會帶着朋友來炫耀,而她這種帶着紅暈,嬌羞的模樣,頓時將對面的紅三代們都驚住了。
柳溪一直在江海讀書,很少待在首都,首都圈的這些個公子,都只知道柳溪是首都三朵花之一,卻很少見到其真人。
這一下見到,着實驚豔了一把。
如果不是因為柳溪的手正被蘇狂抓着,恐怕他們都要羨慕宋斌了,首都三朵花,嫁一個少一個,誰不覬覦?
但現在,他們不僅不羨慕宋斌,反而覺得好笑,互相對視一眼,抱着胸等着看宋斌的笑話起來。宋家最近太強勢,本來幾個差不多的公子哥,卻隱隱有以宋斌為首的趨勢了,他們表面雖然不説,心裏卻是不爽的。
能看宋斌丟下臉,即使宋斌不損失什麼,他們也開心。
宋斌臉色非常難看,都是一個圈子的公子哥,他哪能不知道後面幾個公子哥的想法,本來找他們是來炫耀的,結果卻弄成了這樣,宋斌完全下不了台。
而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蘇狂弄死!
敢碰他的未婚妻,哪怕只是碰一下手,也必須死!
如果對面不是柳溪,有強烈佔有慾的宋斌,估計就直接否定這門婚事了,但他覬覦柳溪太久了,自然不會為了這點事而放棄娶柳溪。
只是心裏想着,等柳溪過門,他玩過之後,就狠狠的羞辱她!
“小溪,我們走吧。”蘇狂臉帶微笑説道,一點不在乎宋斌那要吃人的眼神。
柳溪手被蘇狂握着,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中,無論未來會怎麼樣,至少蘇狂現在的舉動,就是在向全世界宣佈,自己是他的女人。
哪怕面對強大的紅色家族,他也沒有一點退縮。
自己喜歡的人,能為自己直面強權,哪個女人不感覺幸福?大不了,自己就真的跟蘇狂逃到國外去。
蘇狂肯為她對抗紅色家族,柳溪也不準備逃避了,她先對蘇狂乖巧的點頭,這才向前一步,對宋斌道:“宋少爺,請你讓開,我跟我男朋友要回家了,我們訂婚的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不喜歡你。”
説完,柳溪與蘇狂並肩向外走去。
宋斌的臉綠的要長毛了,根本不用他説話,他身邊的保鏢便刷刷的衝了過去,將蘇狂與柳溪攔下,遠遠的包圍起來。
“宋斌,你想做什麼!這首都,還不是宋家的天下!”柳溪呵斥着説道。
他們在機場的出口不遠,附近有很多來往的乘客,那羣準備看宋斌笑話的公子哥,也知道他們圈子的事,不能讓普通人知道,都對保鏢打了個眼色,讓他們將周圍想要圍觀看熱鬧的乘客驅離了。
場面上,瞬間變成以蘇狂與柳溪為中心,被保鏢呈兩個圓心包圍的情況來。
宋斌深呼吸好幾次,才稍微壓下了一些怒氣,眯着眼睛對柳溪道:“柳溪,你這樣做,是柳家的意思?如果真是這樣,柳家恐怕要從首都除名了!”
“你不用威脅我,柳家會怎麼樣,也不用你來關心,請你讓開!”柳溪平靜的回到,為柳家犧牲,不是她的命運,為什麼不能抗爭?
如果柳家到了需要女人犧牲幸福,才能繼續保留權利了,繼續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至少,她不幸福。
“你可以走,他,留下!”宋斌不是不敢對柳溪用強,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樣做,恐怕首都圈都要大地震了。
所以,現在他只能放柳溪走,柳家的狀況他清楚得很,柳溪嫁給誰根本由不得她自己做主,現在只有宋家才能救柳家,柳家的家長,無論如何都會撮合他與柳溪的。
只要將蘇狂弄消失,一切都不是問題,雖然丟了一些面子,但想到以後能在牀上蹂躪女神一般的柳溪,他果斷的忍了。
只需要幾天,柳家就會將柳溪,押到他牀上去。
“給我把他抓起來。”宋斌陰着臉對保鏢説道。
“宋斌,你幹什麼!”柳溪怒斥出聲,站在蘇狂身前要護着他。
宋斌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柳溪,他帶來的保鏢,已經伸手向蘇狂抓了過去。
蘇狂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好面子的男人,怎麼可能躲在女人後面,讓女人保護自己。
動武,正是他最擅長的。
他輕輕將柳溪拉到身後,臉上掛着淺笑,對即將抓到他喉嚨的手,彷彿是沒看見一般,抬腳就是一踹。
無法形容蘇狂這一腳有多快,總之那隻差毫釐就抓到蘇狂的手臂,楞是沒能再前進一分,保鏢那壯碩的身體,整個都彎成了蝦米形狀,被蘇狂一腳踹飛了出去,在空中的姿勢説不出的優雅。
另外兩個保鏢臉色一變,瞬間就要收手後退,能後發先至,輕鬆撂倒他們同伴的人,絕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但既然出手了,蘇狂又怎能讓他們後退。
蘇狂冷哼一聲,身體稍微前傾,便直接捉住了一個保鏢的手臂,反手一扭,保鏢的手臂頓時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骨節脱落的聲音清晰可聞。
保鏢倒也硬氣,就算手臂被扭成了麻花,依舊一聲不吭,左手在腰間一抹,手上便多了一柄匕首,反握着向蘇狂的胸口劃去。
“太慢了。”蘇狂淡然一笑,匕首還沒接近他胸口,便被他空手奪了過來,在手上玩了個花,突然掉落下去,看起來沒什麼力量,卻直接插入了保鏢的腳掌。
保鏢再也忍受不了痛苦,放聲慘嚎起來,蘇狂隨意丟開他,他便握着腳翻滾起來。
不過,第三個保鏢總算是跑了,看着兩個悽慘的同伴,他的額角忍不住流出了冷汗,如果反應再慢一點,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被他跑了,蘇狂也不在意,一步步向宋斌走去。
保鏢雖然害怕蘇狂,但還是趕緊護在宋斌身前,一步步向後退去。
宋斌臉色難看,他倒不怕蘇狂對他怎麼樣,在首都這個地方,真敢對他怎麼樣的年輕人,一隻手都能數出來,蘇狂絕不是其一。
當然,愣頭青與傻子除外。
但他偏偏就算錯了蘇狂,蘇狂不是愣頭青,也不是傻子,但要揍這貨,還真不需要考慮太多。反正遲早要對上,此時不揍,等以後他帶着更多高手保鏢的時候,可就沒那麼好揍了。
宋家勢大,也不能隻手遮天,惹惱了他,照揍不誤。
所有人都覺得蘇狂不敢出手的時候,蘇狂偏偏出手了。
一個保鏢又怎能阻擋他,保鏢甚至都看不清楚蘇狂的動作,宋斌的臉上便響起了啪的一聲脆響,五個清晰的手指印浮現了出來。
宋斌捂着臉,完全傻在了原地。
這人,居然敢打他!
自從他父親升任南江市委書記,進入政治局之後,誰人不給他面子,首都太子圈,他也是數一數二的公子。
而今天,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抽臉了!
那些本來抱着看戲的紅三代,也完全沒想到蘇狂真敢打,楞了一會後,瞬間知道事情鬧大了,不用他們吩咐,他們的保鏢都齊齊出手,向蘇狂攻擊了過去。
無論蘇狂是誰,有什麼背景,今天都不能他跑了,否則讓宋家震怒起來,他們都有可能被牽連,誰讓他們早不幫忙來着。
紅色家族中鬥爭很多,但聯合更多,他們雖然不是依附宋家,但也是一條船的人,宋斌被打臉,打的也是他們的臉。
十幾個保鏢,根本沒有要跟蘇狂客氣的意思,將匕首都拔了出來,其中幾個,更是直接拔槍對準了蘇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