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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蘇狂與柳溪二人,正坐在越野車上,由豹子三人的帶領着,向一處環境優美,臨湖伴山的地方靠近着。
遠遠看去,在山頂綠樹的掩映下,有一棟白色的建築存在。
越野車窗外綠樹葱葱,只是奇怪的是,公路上只有這一輛車在行駛着,孤零零的,沒有一點人跡。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車的豹子已經在車前放了一張新的通行證,因為角度的原因,後座的柳溪也看不清楚。
一路暢行無阻,五人順利來到了山頂的白色建築前。
“蘇狂,這裏是哪裏?”柳溪握着蘇狂的手下車,疑惑的看着周圍説道,這裏像是一個富豪的山頂別墅,方圓數千米,居然再沒有別的建築。
要説是富豪也不對,因為白色建築並不奢華,甚至有種低調的感覺,範圍倒是很寬廣,只是裝修在柳溪看來,也就普普通通了。
“我一個長輩的家。”蘇狂説道,牽着柳溪向建築內走去。
“你在首都還有親戚嗎?”柳溪看着蘇狂問道。
蘇狂點點頭:“算是親戚吧。”老楊一直想收蘇狂做乾兒子,蘇狂雖然沒答應,但二人的關係,倒真跟父子一般。
柳溪沒有再多問,隨着蘇狂走進別墅,只見裏面的裝修更為樸素,佈置得倒是很合理,讓人覺得很是舒服,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豹子三人沒有跟進來,蘇狂帶着柳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便有一個四十歲左右,保姆模樣的婦人端着熱茶走了過來。
“老爺還在開會,他吩咐我接待蘇少爺,蘇少爺可以隨便看看。”婦人微笑的説道。
蘇狂點點頭,道:“阿姨你不用管我們,我們等等就好。”
“好。”婦人退了出去。
柳溪靠在蘇狂身邊,再次問道:“蘇狂,這裏到底是誰的家啊?”她總感覺這裏有些怪異,彷彿暗處有人在盯着她一樣,讓她隱隱有些不安。
“是老楊的家啊,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
“那老楊到底是誰?”柳溪嘟着嘴,都問了蘇狂好幾次了,蘇狂都不告訴她老楊是誰,讓她心裏很鬱悶。
蘇狂呵呵一笑,抓着她的手道:“等老楊回來你不就知道了?你還擔心我會害你?”
“哼,你要是捨得害我,就害吧,反正我把自己交給你了。”蘇狂再次給柳溪打馬虎眼,柳溪也乾脆不問了,只是蘇狂越搞得神秘,她心裏便越是好奇。
她看向身前的茶几,見上面放着一些報紙、刊物,隨便掃了一眼,發現是一些國際新聞、黨內部刊物之類的東西。
柳溪忍不住猜測,別墅的主人恐怕也是政府官員。
蘇狂也不知道老楊什麼時候回來,怕柳溪等得無聊,便道:“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裏的環境好像還不錯。”
“好啊,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山下面有片圓湖,好漂亮。”柳溪趕緊點頭,挽着蘇狂的手臂便向外跑。
雖然已是十月天,但山上依舊鳥語花香,十分安詳,因為見不到人影,柳溪在離開別墅後,彷彿是鳥兒出了籠,開心的在別墅周圍逛了起來,笑聲充斥樹林,拉着蘇狂到處亂跑。
看得出來,她非常喜歡這裏的環境。
“蘇狂,以後要是我們也能住在這裏就好了,這裏又安靜又漂亮,沒有紛爭,整個人都輕鬆了,真好。”柳溪站在山脊上,看着山下的圓湖,眼睛放光的説道。
“你如果願意,以後可以經常來住,老楊肯定歡迎的。”蘇狂笑着説道。
柳溪先是點頭,隨後眼神又暗淡下來,刻意不去想的事又浮上了心頭,她抓着蘇狂的手忍不住用力握了握。
“蘇狂,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跟你這麼開心的生活了。”柳溪聲音低沉的説道,腦袋靠在蘇狂的肩膀上。
“你亂想什麼?”蘇狂側臉看着她,這丫頭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能幫她。
柳溪也看着蘇狂,搖頭説道。“不是亂想,我知道有些事避免不了的,你現在又得罪了宋斌,還是早點離開京城吧。要不……我們還是出國吧。”
蘇狂哭笑不得,颳了下她挺翹的鼻子,道:“叫你別亂想,出國解決不了問題,宋斌就這樣認慫還好,他要是還敢惹我,我會讓他後悔的。”
“你啊!就知道打架,打架又解決不了問題。”柳溪抱怨的説道,雖然蘇狂的身手很好,但宋家卻能輕鬆的找到一百個能打的。
這時,柳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媽媽發來的短信。”柳溪説道,點開來看着。
“她説了什麼?”蘇狂好奇的問道。
柳溪蹙着眉頭,道:“我媽媽説讓我帶你回去,她要見見你。”
“好事啊,等晚些我們就過去。”蘇狂不在意的説道。
“不行,你不能去我家,我瞭解我大伯,你得罪了宋家,大伯肯定會把你綁起來交給宋家的,他就是那樣的人。”柳溪堅定的搖頭。
蘇狂呵呵一笑,道:“他敢!而且是你媽媽要見我,又不是你大伯,説不定是好事呢。”
“他真的敢的,我大伯這個人功利心很重,他有兩個兒子,沒多少本事,但大伯一直希望他們能接柳家的班,為了他兩個兒子,大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柳溪臉上帶着對大伯的不滿,她與宋斌的婚事,幾乎是大伯一手促成的。
“不説這些,老楊大概快回來了,我們先回去吧。”蘇狂不想説這些讓柳溪不開心的事,摟着她的腰温柔的説道。
柳溪臉頰有些粉紅,她多希望與蘇狂的關係可以一直這樣延續下去,可惜宋家的存在,是一個她垮不過去的坎。
“恩,我們回去吧。”柳溪小聲説道,精神有些恍惚。
“別走這邊……呃,算了。”蘇狂突然説道,伸手想拉住柳溪,但已經為時已晚,只能一臉苦笑的看着柳溪。
柳溪疑惑的站在原地,道:“怎麼了?”
蘇狂看來眼她腳下茂密的雜草,摸了摸鼻子,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柳溪低頭看了下腳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裏的草綠綠的,踩在上面很鬆軟很舒服,她用細高跟鞋剁了下草皮,不滿的説道:“到底怎麼了嘛?你老是弄神秘,再這樣下去,我就不理你了。”
柳溪嘟着嘴,不滿意蘇狂什麼都不告訴她,這讓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蘇狂無奈的苦笑,只能道:“真的沒什麼,只是你踩着人了。”在柳溪腳下的草叢裏,隱藏着一個偽裝成草皮的警衞員,蘇狂最開始就發現了,只是沒有説破。
反正他不會影響到自己跟柳溪,蘇狂也就當他不存在,卻沒想到柳溪一腳踩了上去,蘇狂也沒來得及拉住她。
“什麼啊?”柳溪聞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快下來吧,高跟鞋踩人挺疼的。”蘇狂笑着説道,對着柳溪腳下的草地説道:“抱歉兄弟,我女朋友不知道這裏有人。”
“啊!”這時柳溪才驚叫一聲,被蘇狂莫名其妙的話語嚇着了。
她踩到人了還是踩到鬼了?這裏哪裏有人啊?不過蘇狂這樣一説,柳溪才真的覺得腳下的草地,未免有些太軟了。
就在柳溪還在驚嚇的時候,她就感覺腳下的草地動了下,嚇得她趕緊跳到蘇狂後面。
而接下來,本來一片毫無異常的草地,突然站了起來,一個臉上塗着迷彩,身上穿着厚厚草皮偽裝的魁梧男人,睜着平靜的眼睛看着她。
而他手裏提着的,是一柄長度超過一米的大號狙擊槍。
“你能發現我?”這男人只看了柳溪一眼,便將視線鎖定在蘇狂身上,疑惑的問道。
蘇狂點點頭,道:“真是抱歉,本來不想打擾你執勤的。”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男人沒有在意這個,繼續追問着蘇狂。
蘇狂微笑不語,倒是柳溪被嚇壞了,這裏怎麼會有一個拿着槍械,偽裝成草皮的人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緊緊的抓住蘇狂的手臂,躲在蘇狂的身後看着。
她能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強大,而他手中的狙擊槍,更是給人一種強大的威懾力,難怪她一直感覺有人在暗處窺視他們,原來原因都在這裏。
只是蘇狂明明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她,還讓她踩到了別人,要是這人一不高興,直接給他們一槍……
柳溪不敢去想,對這裏的主人卻更好奇了。
她如果知道,這裏除了這個人,還有十幾個人隱藏在其他位置,恐怕會更驚奇了。
警衞員逼視着蘇狂,他是偵察兵出身,而且是最出色的偵察兵,偽裝幾乎是本能,他對自己偽裝的功夫一直很自信,從來沒有人能發覺他的偽裝,蘇狂還是第一個。
這讓他很是好奇,以為自己的偽裝哪裏出了問題,所以他才會解除偽裝,站起來詢問。否則,只被客人踩了一腳而已,他絕對不會動一絲一毫的。
蘇狂依舊沒有回答對方,笑着問道:“兄弟貴姓?”對方的偽裝確實很強大,如果只用眼睛觀察,即使是蘇狂也不可能發現。
對方匍匐在那裏紋絲不動,沒有殺意,與周圍的環境和諧的融合在一起,即使是他都做不到如此完美,由此可見,這人絕不是普通的戰士。
蘇狂只是從他若有若無的呼吸,以及心臟的跳動,知道他隱藏在這裏的,這是其他人辦不到的,所以告訴他也無用。
警衞員皺眉,冷聲道:“林牧。”
蘇狂聞言,驚喜的説道:“原來你就是偵查之王,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