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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
這時,教室裏發生的事,終於驚動了校領導,一羣人快速而焦急的奔了過來。
最前面是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他看到薛文樂嘴角流血倒在地上,臉上頓時一驚,他跑過來扶住薛文樂,急道:“薛同學,怎麼回事,誰打了你?”
寧靜抓着蘇狂的手緊了緊,道:“這下糟了,教務主任楊乾寧來了,他是薛文樂他爸,楊海教育局局長薛永昌的人,現在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沒説過要走啊,陷害了我父親,沒這麼容易揭過。”蘇狂不在意的説道,眼睛看向中年人。就是這人,設計陷害了父親,以父親的性格,要是不被他慫恿陷害,絕不會做出犯法的事來。
“我也相信蘇老師是被陷害的,但聽説他們有確鑿的證據呢,要不我跟我爸問一下?”寧靜皺眉説道。
“不用了,我能解決,你放開我吧,我真的不打他。”蘇狂對寧靜説道,這丫頭像防賊一樣抓着他,讓他很是無語,這可是當着同學老師的面啊。
“你真的不打人了?”寧靜臉紅着説道。
“校保都來了,你説呢?”蘇狂聳聳肩,面對教務主任與一羣校保,沒有一絲緊張。
“好吧,你別衝動,會被抓進警局的。”寧靜説完,終於放開了蘇狂。
“楊叔叔,你終於來了,就是他,是他打了我,他是蘇學斌的兒子,我在好好上課,他無緣無故的衝進來打我。”薛文樂對楊乾寧哭訴道。
“蘇學斌的兒子?”楊乾寧眼中射出狠色,將薛文樂扶起來,對焦急卻沒辦法的蘇學斌説道:“蘇學斌,我看你這次怎麼收場!你居然教唆兒子,毆打教育局局長的公子,你等着進公安局吧你!”
“楊主任,事情是有願意的,你聽我……”蘇學斌急忙要解釋。
楊乾寧揮手打斷,冷聲道:“有什麼話,到警局去説吧。保安,將他們帶到保安室,正好,教育局的領導也快下來了,一併處理了。”
“楊主任……”
蘇學斌還欲説,卻被蘇狂拉住,道:“爸,不用説了,這事我會處理。”
“你啊!你,你怎麼這麼衝動,哎,快給幽幽打個電話,讓她想想辦法。”蘇學斌嘆氣。
保安走過來,警惕的看着蘇狂。
蘇狂聳聳肩,對蘇學斌道:“不用打擾幽幽上課,放心吧。”
説完,蘇狂跟着校保向保安室走去。
“我也去,我是目擊者!”這時,寧靜突然大聲説道。
“小靜,你就不要參合了。”蘇學斌趕緊説到。
“蘇老師,沒關係的,反正課也沒法上了,我跟你一起去説清楚。”寧靜堅持着。
蘇狂詫異的看着她,這丫頭嬌小的身體裏,還真是隱藏着強大的正義感啊,什麼都想插手管一管。
“走吧,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勸你們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為。”校保也不在意,開口説道。
“爸,你行賄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趁這時間,蘇狂趕緊對蘇學斌問道。
“哎,都是被人騙了。”蘇學斌知道事情藏不下去了,嘆氣説道:“前些天,高三五班的班主任生病辭職了,同組的楊老師告訴我,説我有很大機會可以做班主任,不過還沒完全定下來,有着一點變數,他勸我去給副校長送點禮物,拉近下關係。當時我不想這樣做的,畢竟一輩子沒給領導送過禮,實在做不出來,但楊老師一直慫恿我去,剛好你又説要將我轉到軍屬高中去,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想……不想讓你覺得父親沒能力,就答應了下來,選了一支幾百塊錢左右的鋼筆……
誰知道,副校長卻説那是貴重物品,不能收,還要舉報我行賄他。當時我就傻了,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嚇得跑了。
後來,就傳出我送了一支價值數萬元的純金鋼筆給副校長,已經構成了行賄罪,還有錄像作證……”
“純金的鋼筆?”蘇狂冷笑,幽幽倒是買得起,但父親肯定是買不起的,也不捨得買。
蘇學斌那頑固的性格,從不要蘇幽幽一分錢,即使硬給他他都不要,甚至還反過來勸蘇幽幽,賺錢不容易,讓她省着點花。
這一切只能説明,蘇學斌確實被人算計了。
“哼,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蘇老師你放心,肯定會調查清楚的。”寧靜在一邊氣憤的説道。
“怎麼調查?警察局跟他們是一夥的,哎。”蘇學斌再次嘆了口氣。
蘇狂想了想,楊海區警察局,不正是周瑞明當局長嗎?因為周坤的事,周瑞明很可能懷疑到蘇家了,或許設計陷害蘇學斌,周瑞明還真的參與了。
“爸,你別擔心,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你這孩子,爸出事沒關係,你參合進來做什麼,現在打了人,哎。”
“打了就打了,放心吧,我打個電話。”校保畢竟不是警察,並沒有限制蘇狂的行動,蘇狂直接撥通了柳澤業的私人電話。
“柳叔叔,我是蘇狂啊。”蘇狂笑着説道。
“蘇狂啊,找叔叔什麼事?小溪剛剛還打電話來問我你的情況,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小溪那時候脾氣傲了點,你一定要多讓着她點。”
蘇狂一陣汗顏,他並沒有與柳溪吵架,只是好像真的有幾天沒打柳溪電話了,倒是讓柳澤業誤會了。不過聽他的意思,倒是完全接受蘇狂了,幾乎已經把他當成女婿看待了。
柳澤業開始很疑惑,楊正義為什麼會收他女兒柳溪做乾女兒,這完全説不過去,但後來聽柳溪一解釋,他才知道這一切原來都是因為蘇狂,蘇狂與楊正義的關係,居然非常親密。再加上柳溪確實喜歡蘇狂,柳澤業也就完全接受了。
“柳叔叔,我跟小溪沒事,我就想問問,教育局的事歸不歸您管。”
“出了什麼事嗎?你不是沒讀書嗎?”柳澤業十分聰明,直接猜到蘇狂這邊可能是出事了。
“是我爸碰到了一些麻煩。”蘇狂直接道。
“這樣啊?那我讓秘書打個電話給楊海區教育局。”柳澤業想都沒想直接説道,蘇狂的爸,很可能就是他未來的親家。
楊海區教育局局長,正是薛文樂的父親薛永昌,如果柳澤業把電話打到他那裏,問題自然解決了,薛永昌也不敢動蘇學斌。
但這,卻不是蘇狂要的,他必須要薛永昌付出代價,而不是隻被警告一下。
當蘇狂將想法跟柳澤業一説,柳澤業便道:“這樣也好,我們的某些部門,已經徹底腐朽了,是要整頓一下,我給教育廳打電話……算了,你還打了人吧?我直接讓秘書過去處理好了,你好好待着,其他的交給柳叔叔。”
掛了電話,寧靜湊過來小聲道:“你給誰打電話?需要我打電話給我爸,讓他幫蘇老師説説話嗎?雖然我爸只是副局長,但應該有些用的。”
“不用了,謝謝你。”蘇狂笑了笑,隨即道:“您爸是副局長?看來要扶正了。”
“什麼啊?”寧靜無語的説道:“我爸副局長都做了十幾年了,哪能説扶正就扶正,而且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這個。”
“做了十幾年的副局長?難道也得罪人了?”蘇狂打趣的説道。
“要你管,先解決今天的事吧。”寧靜低頭嘟囔道。
蘇狂見她這模樣,就知道**不離十了。
“哎,都怪我,早應該聽你的話,轉到軍屬高中去的,都怪我。”蘇學斌突然自責的説道。
“爸,這事不怪你,都是被人陷害了,放心吧,我已經讓人來處理了。”
“蘇老師,那個……蘇哥説得對呢,您是學校最好的老師,我一定支持您!”寧靜也勸慰着蘇學斌。
“哎,謝謝你了小靜。如果今天沒事,我就退休了吧,真的老了。”蘇學斌整個人都顯得很喪氣。
蘇狂拍拍父親的肩膀,沒有説什麼,眼睛看向不遠處神氣的教務主任楊乾寧,以及一臉恨意看着他的薛文樂,嘴角冷笑了一下。
要不給這些人一個教訓,替父親討一個公道,他這兒子就白做了。
來到保安處,校保例行公事一般的詢問了一下蘇狂的身份,為什麼打人,蘇狂翹着腿不説話,校保便什麼都沒説,估計是在等警局的人來處理。
“哼!你們現在跪下道歉還來得及,等我爸到了,你們就完蛋了!蘇學斌,你就陪你兒子一起去坐牢吧。”薛文樂此時又囂張了起來,站在楊乾寧身旁對蘇狂幾人厲聲説道。
蘇狂眼中寒光一閃,道:“你如果還想跪下,我立刻就能成全你。”
“到了這裏還敢囂張!教育局與警局的人馬上就來了,你等着哭吧!”
蘇狂呵呵一笑,直接站起來想向薛文樂走去,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二世祖就沒人治得了了?
見蘇狂站起來,保安頓時緊張起來,但不等他們動作,寧靜丫頭便瞬間拉住了蘇狂,急道:“你幹什麼,説好了不打架的。”
蘇狂也不是真的想打薛文樂,既然寧靜拉住他,他便順勢坐下來,眼睛一轉,看向外面突然停下的兩輛zf車,以及一輛警車。
“哈哈,來了,你死定了!”薛文樂見此,頓時像是有了底氣一般,快速跑了出去,教務主任楊乾寧,也趕緊迎了上去,一臉諂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