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樓樓看着國王過來的時候臉色很是陰冷,心中不免擔心。
雖然説他和蘇狂有功勞,不過這國王的心思誰能猜得準,此時蘇狂如此做,當真是非常的危險。
不過卡樓樓也很明白,他勸不動蘇狂,再説蘇狂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他相信蘇狂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意思,只是自己意識還揣摩不透罷了。
“陛下。”幻雲王子等人一起低頭對蘇狂説道,一羣人圍繞在一起,都開始對國王行禮。
國王一一點頭,抬眼看了看蘇狂,一臉的陰冷竟然全都消失,反而是笑了。
“蘇狂,上面還習慣嗎?你這個方法好,朕坐椅子走坐的累了,也想上去坐坐。”國王搓了搓手,一臉神往的樣子,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那個吃了蘇狂痰不斷往外吐的保鏢也傻眼了,他心想不是自己中了幻術了吧,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父王,您説什麼?”幻雲這個時候顫微微地走過來,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國王哼了一聲,瞥了幻雲王子一眼,帶着責備的語氣道:“我説什麼?我説我想要上去和蘇狂坐坐,若是他坐的不舒服,我的王座也可以給蘇狂暫時當做椅子。”
暈了,一陣譁然的聲音壓都壓不住,那些修為低一點的修士瞬間爆炸了一般的議論了起來,有幾個竟然還説蘇狂就是國王的私生子!
“王子,怎麼會這樣。”金毛貼在幻雲身旁,小聲的問道,他有點緩不過神來,心想這算是什麼事啊。
“卧槽,蘇狂你還真的是有面子,難道你早就知道國王會如此?”卡樓樓一臉震驚加崇拜的問道。
拍了拍卡樓樓的肩膀,蘇狂懶懶的靠在橫樑豎起來的橫木上,笑道:“我哪裏知道,不過我就知道國王的見識比那個幻雲強多了,若是國王和那個小子一樣的智商,大火國早就易主了。”
“多謝陛下,我在這裏坐的很舒服,可以居高臨下,俯瞰一切。”蘇狂大聲的喊道,此時所有修士看蘇狂的眼神都複雜了,一千多個心思,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若是全都變成語言説出來,應該是很複雜的。
“父王,蘇狂這麼猖狂,您卻縱容他,恕孩兒無禮,父王你這麼做是賞罰不明,不是明君的舉動!”幻雲一臉氣憤的喊道,誰知道國王忽然瞪大了眼睛,伸手竟然要打人一般對着幻雲吼道:“逆子,你懂得什麼,當日若非是蘇狂在,怕是這國王都要換人了,此等大功卻沒有一個座位,要是傳出去我才是昏君了,那修羅族來犯,若非是蘇狂出手,少則數十萬將士血灑疆場,這份情我又是如何還清?別説是坐在橫樑上,就是我的王座上,我也沒有意見!”
瞬間,整個宮殿內都安靜了,雖然數千人在內,卻是仿若無人一般。
下方一片沉寂,蘇狂看着呆若木雞的眾人,微微搖頭道:“沒意思沒意思,都不説話了,沒有熱鬧看了。”
説完,蘇狂看了看卡樓樓,忽然將他的右手拿了過來,竟然和他對掌輸送元氣給他。
卡樓樓渾身一顫,本來還想問什麼,可是一道特殊的寒冰靈氣傳入體內,他瞬間有種筋脈暢通,神清氣爽的感覺,同時身體各處的隱疾痛苦竟然也消失了不少。
卡樓樓有點震驚,這隱疾是自己和師父都有的,就算是師父都沒辦法,這蘇狂是如何治療自己的?
“這蘇狂還真是奇人,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敢在上面若無其事的修煉?”
一羣玄武級別的年輕修士震撼的想到,幻雲感覺自己臉上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國王那一巴掌雖然沒打下來,可是他卻感覺比打下來了還要難受。
在眾人面前他這個國王非但是沒有確立微信,反而是被打臉了,他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不過和蘇狂挑釁,就是他豬腦子了。
“蘇狂,今天大家是來論道的,就是要一起討論武道的問題,你帶着卡樓樓上去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以為自己武道已經到了極致,根本不需要論道了?還是説瞧不起我們這些駑鈍的修士?不屑和我們論道?”
這幻雲王子名字很飄逸,然而長得確實五大三粗,看起來十分粗狂,不過他自以為自己的智慧和粗狂的外表不成正比,所以一直賣弄自己的才華。
“哼,我這句話滴水不漏,將蘇狂置於所有人的對立面,無論他如何回答,都是得罪人的。”幻雲心裏得意的想到,然而蘇狂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瞄了他一眼笑道:“我當然知道來這裏是論道來了,而我也説明我的論道觀點了,只是你參悟不透罷了,我看各位英才修士早已經理解蘇某的意思是作為修士,在武道之路上應該立於高處,如此才可以俯瞰一切,不至於做井底之蛙,才能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遠。”
説着,蘇狂忍不住嘆氣:“王子陛下天生駑鈍,當然這也不怪你,畢竟是天生的,哈哈。”
蘇狂大笑,非常豪放,眾人紛紛暗歎蘇狂頭腦聰明,可是對他這種張狂到了誰都不放在眼裏的行為,還是不認同的。
畢竟如此這般,要想不出事真的很難。
而蘇狂根本不在乎,這大火國雖然是大國,不過蘇狂還真沒想留在這裏多長時間,所以什麼功高蓋主的問題全都不存在。
而這幻雲王子在蘇狂眼裏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蘇狂根本不在意,全然是當做消遣看待,只是那個金毛力士,蘇狂頗有些在意。
那人修為不在蘇狂之下,而且還有特殊的體質,蘇狂很想和他一戰!
修煉是修士進步最笨拙的辦法,而一個修士想要突破和提升自己實力,最簡單的就是和勢均力敵的修士戰鬥!
從戰鬥的中不但可以獲得大量的戰鬥經驗,而且可以磨礪自己,就彷彿是一把劍,需要符合自己的磨刀石才能變得更加鋒利!
“蘇狂……”幻雲渾身的骨頭都開始咯咯作響了,不過他還是沒辦法,只能惡狠狠地盯着蘇狂,國王沒想到一個論道大會竟然會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不忍心自己兒子再丟人,無奈的嘆口氣道:“幻雲啊,我身體不太好,想要回去休息了,你其它幾個哥哥也不在,你陪我回去吧。”
説着,國王轉身離去,幻雲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此刻立刻明白了,狠狠地點點頭,立刻跟了出去。
金毛力士走的時候深深地看了蘇狂一眼,不過最終也沒説什麼,轉身離去。
國王帶着幻雲走了之後,所有的修士才終於敢大聲喘氣,其中的老供奉十分尷尬,現在是繼續‘論道’不是,不論道更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蘇狂稍微鬆開手掌,卡樓樓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剛才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療傷中,對於外面的事情只是聽了一部分,並不是完全瞭解。
因為身體的隱疾有了治療的可能,卡樓樓十分的高興,立刻對蘇狂興奮地喊道:“蘇狂,你真是太棒了,你到底是用的什麼辦法給我治療的?”
“是陽屬性的寒冰之氣,你體內的是陰屬性的寒冰之氣,這個説來話長了,我師父對此還有點研究,不過此事咱們要回去説。”
卡樓樓自然同意,只要能治好自己寒氣的折磨,他可是什麼都不顧的。
而且他現在早就把蘇狂當做自家兄弟了,對蘇狂説的也十分相信,立刻隨着蘇狂飛了出去。
那供奉傻眼了,看着蘇狂和卡樓樓飛走,終於緩過神來喊道:“蘇狂小友,論道大會不可以隨意離去。”
然而喊完了他才發現自己多愚蠢,就是國王都不敢管蘇狂,他還那什麼‘規矩’來制約人家?
國王和幻雲王子走了,就連蘇狂也走了,瞬間這些修士感覺這個論道大會都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國王行色匆匆,速度很快,幻雲黑着臉跟在後面,很顯然他也知道國王的心情不好。
國王的貼身侍衞高手和金毛等人混在了一起,跟在後面,一直距離兩人有一段距離,畢竟這是人家父子説話,他們就算是貼身侍衞,也不方便聽的。
這個世界的皇宮雖然沒有華夏的那麼大,那麼窮奢極欲,不過也有幾分規模的。
此時國王站在金魚池之前,望着一灘平靜的湖水和自由自在的金魚,不禁感慨:“若是我也有機會和他們一般,那該多好。”
幻雲走了上來,看了那金魚一眼,冷笑道:“那金魚不過是任人宰割的肉罷了,父王乃是大火國的統治者,何必羨慕他們?”
“哼,若是沒人殺他們,他們不就不是肉了?若是誰都和你一般殺氣那麼重,這個國家怕是早就分裂了!”國王生氣的喊道,幻雲額頭浮現出冷汗,低聲道:“父親教訓的是。”
深深吸口氣,國王的怒氣似乎還沒有平息下來。
盯着那平靜的湖面半響,國王才一臉深沉的説道:“兒啊,蘇狂不是咱們父子能惹得起的,他的目標是武道修為,絕對不是咱們的王位,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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