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侍者淡淡道:“很遺憾,蘇狂公子,的的確確是由盛寶堂官方認證的鎏金貴賓卡持有者。”
打完官腔後,侍者轉身一鞠躬,歉然對蘇狂道:“焱火魚油已經歸您所有,請問直接賒賬嗎?”
“靠,我在盛寶堂買東西都有二十年,從來沒聽説你們接受賒賬啊!”有人登時很不爽地妒忌道,“那我的十三顆丹藥,要強烈要求賒賬。”
“就是啊,你們開門做生意,豈能厚此薄彼?必須一視同仁!”有人嚷嚷着。
侍者無奈地攤攤手:“持有那一張鎏金貴賓卡,就能有一萬上品靈石的限額,那是盛寶堂的規定,諸位如果誰也想獲得特權資格的話,請去找柳老申請。您如果在盛寶堂的貢獻,夠獲得一張貴賓卡的話,那我們現場就能夠為您辦理。”
炎烈風大怒:“我也有!”
説完,他就將那張黑鐵貴賓卡惡狠狠地摔在地板上:“你沒有看到嗎?焱火魚油我要定了!”
白袍侍者依舊拒絕,然後神色漠然地提醒:“閣下的黑鐵貴賓卡,在之上有鬼銅貴賓卡,再往上是玄銀貴賓卡,然後才是鎏金貴賓卡。所以,很抱歉炎少,在盛寶堂中,我們只能按照規矩來。焱火魚油的歸屬權,在您尚未付款前,是蘇狂公子的。”
“我……”炎烈風登時惱怒且羞臊,恨不得找條地縫鑽。
噗嗤。
已經是有早就瞧不慣炎烈風所作所為的路人露出笑意,風涼話接踵而來,刺激着一輩子順風順水,從來都只欺負別人,何曾遇到如此尷尬情形的炎烈風:
“敢情大名鼎鼎的盟城三少之一,也就拿着張最低等黑鐵貴賓卡招搖撞騙啊?他剛才摔卡的那模樣,很囂張,很炫酷,我本來以為他應該很有身份才對。鬧騰到最後,鎏金,玄銀,鬼銅,然後才是小小的黑鐵,哈哈哈哈。”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説的不就是炎烈風那樣的廢物嗎?他享受着火雲堂的所有資源,全都免費消耗,結果只有武聖一元丹的檔次。再瞧瞧蘇狂公子,也是年齡輕輕,卻都已經是二元丹。嘖嘖,沒有炎天之子的身份,他就是屎尿屁一樣!”
炎烈風登時在怒火熊熊下,瞬間失控,瞪圓眼球,猛然一揮臂:“給我捉住蘇狂!”
“遵命!”
武聖三元丹的高手猝然出手,雙臂化為鋼筋鐵骨,有一圈圈的猩紅光澤在閃耀。
“誰敢在盛寶堂撒野??!!”但沒待炎烈風發飆,卻是驟然有一名揹着整整2.5米高巨劍的強者從旋轉木梯上現身,冷冷俾睨着眾人,一股刻骨冰寒籠罩所有人。
武聖五元丹!!!
炎烈風的所有囂張瞬間煙消雲散,保鏢們慌慌張張地停手,然後就跟雄鷹俯瞰下的雞仔般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任何跟他動手的膽量。
“哼,注意點分寸,你們有任何的冤仇都去外面自行解決。但誰若在盛寶堂內部撒野,就休怪我
(本章未完,請翻頁)將你們挫骨揚灰,懂嗎?”武聖五元丹的強者森然獰笑,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登時驚得一身冷汗,他們才幡然醒悟:難怪盛寶堂能夠無視來自火雲、靈木、金玄、冥水四堂的威脅,始終秉持中立,卻依舊是無人敢覬覦。原來人家的後台如此強悍,武聖五元丹的高手,都甘願為盛寶堂做看家護院的鷹犬。
白袍侍者和蘇狂,對此沒有任何意外,彷彿從一開始他們就很清楚炎烈風的行動,除掉招來一頓恫嚇,根本就沒可能有任何效果。甚至,蘇狂都懶得催動魔龍精血。
“現在,焱火魚油已經正式歸您所屬。”白袍侍者淡淡笑笑,將手伸入到壁櫥中,登時有一陣雷霆霹靂般的陣法波動閃爍,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焱火魚油被他拿出來,鄭重交給蘇狂。
“那一罐焱火魚油,本來是準備給盛寶堂內部的某位大人物子嗣的,助其完成武聖一元丹的突破。”白袍侍者喟嘆,“但令人遺憾的是,天有不測風雲。最終他很倒黴地在冥墟中被一羣吸血妖怪給分屍。焱火魚油也被擱置到過期,只能拿出來賣掉。”
蘇狂默哀一陣聊表祭奠,然後也嘆息道:“能夠是一罐未過期的焱火魚油,該有多好,那樣的話,起碼能夠讓武聖突破一個境界。”
“呵呵那樣的話,您就得支付整整一萬五千的上品靈石,恐怕得砸鍋賣鐵嘍。”白袍侍者笑笑。
他們談笑風生,根本就懶得搭理炎烈風,讓後者滿心惱火。
“別猖獗,蘇狂。”炎烈風一咬牙,撂下一句陰森森的狠話威脅,然後恢復平素的邪氣凜然,眼中閃着一絲殘忍,“祝福你能夠永遠龜縮在盟城中,最好一直藏匿在盛寶堂,那樣你就能夠保命。只要你踏出盟城半步,你就必死無疑!”
“而且,我會將今日你點燃的怒火,全都發泄在蹂躪那個婊子身上,哈哈。她叫樊姬對吧?真是肌膚滑嫩,渾身蜂腰翹臀,摸上去手感完美呢,她呻吟時的媚意和**,你曾經體驗過嗎?”炎烈風笑得格外猖狂,一眾保鏢也都露出心領神會的眼神,叫囂着:“公子,您爽完勿忘出生入死的我啊。讓我也嚐嚐啥滋味!”
“呵……”蘇狂的冷漠神情好像擇人慾噬一般,然後他森然嗤笑,“身為葬雪使者,她自然會在受到威脅時暫時休克,化身堅冰。只要一接觸她,你就會被雪城標記,從此任何雪城官方勢力的人碰到你,都會悍然出手將你斬殺!稍等,炎公子,很快我就會殺入火雲堂,將她解救出來。然後……血屠三千里!!!”
“説大話時,你倒是一套套的。”炎烈風輕蔑地斜睨他,伸出一根食指勾了勾,“有種的話,出城跟我決一生死啊?!”
“哦?那你有膽量跟我上演武台嗎?”蘇狂目光凜然,魔龍精血登時一陣沸騰。
盟城演武台,是專門設置給有着滔天血仇的人,讓他們一對一單挑的,也是基本上不死不休的對手們的最終選擇。
(本章未完,請翻頁)炎烈風吞嚥一口口水,努努嘴。
身後的武聖三元丹保鏢,立刻噙着冷笑上前:“就憑你的身份,一介賤民,也配來跟我們家炎少決一生死?你倘若找死的話,我來跟你玩玩!事先説好,我可是武聖三元丹的超級高手!你有種嗎?”
眾人譁然,對炎烈風的鄙夷頓時又增長三分。
堂堂正正的決一雌雄,他竟然找保鏢替代,而且是武聖三元丹的高手,簡直是恬不知恥。
蘇狂卻攤攤手,瞳中有一絲凜然殺意:“你當真願意簽署生死契?一登陸演武台,生死無論,任何人都禁止追咎。你確定?”
“我當然……”
保鏢的話音未落,感謝他平素經常將自家婆娘做的龍蛇餡餅分享給同事所積攢的良好人脈,立刻就有兩名保鏢拉扯他的衣襟,提醒他稍安勿躁。
話語,戛然止住。
“幹嘛啊……怎麼回事?”原本惱怒的保鏢,正滿腦子替炎烈風解決麻煩,獲得炎天青睞,然後加官進爵,登上人生巔峯的幻想,在接觸到朋友們的暗示後,卻是熱血冷卻,不禁壓低嗓音問。
“杜三那一羣人,都是被他一己之力屠殺掉的。”提醒他的保鏢,直接將已知的蘇狂戰績説出。
“順帶一提,他掌握一門變身神通,能夠化成魔血黑龍,抗衡武聖四元丹高手。”又有保鏢插嘴。
熱血保鏢的臉登時一陣猛烈抽搐,老老實實閉嘴。
“一羣孬種。”炎烈風在心中腹誹,但他也很清楚,就憑他的那些貼身保鏢,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將蘇狂幹掉,就算逼迫他們出手,結局也是徒取其辱,反倒讓火雲堂丟盡顏面。
“我們走!”炎烈風霍然轉身,咬緊牙關,正欲揚長離去。
“稍候。”
蘇狂卻突然閃身,出現在他面前,眯縫雙眸。
“你想幹嘛?!”炎烈風大怒,雖説他帶來的保鏢中,無一人是蘇狂的對手,但他們整體卻是能夠組裝成一個“玄·五行陣”,足夠在武聖五元丹高手的狙擊下支撐一盞茶功夫,而那時候,火雲堂的高手必然會馳援。
蘇狂卻伸手一指他的皮靴,説:“我記憶得沒錯的話,按照《貴賓條例》的第37條,在藏寶堂勢力範圍中,如果出現公然羞辱玄銀貴賓卡及更高檔次持有者的行為,無須理會對方的身份,必須制止其暴行,然後……將對方捆綁好丟出盛寶堂,以儆效尤,對吧?”
白袍侍者看向他皮靴上的痰液,攤攤手,澀然苦笑:“好吧,原來閣下翻閲那本破書,為的就是這種情況。沒錯,既然是盛寶堂的規矩,那就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照做。”
説完,他用一種玄奧旋律拍拍手掌,從旋轉木梯上,原來那位武聖五元丹的恐怖高手登時現身,露出滿臉不耐煩的冷笑:“惹事者是誰?該死的,誰又耽擱我的修煉?”
所有人齊刷刷地瞥向炎烈風,眼光鎖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