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的一番話,惹來無數瞧熱鬧不嫌事大的武聖們。
“説得好!冥水堂的蒸蒸日上,我們都有目共睹,木輕國統御下的靈木堂嘛……嘖嘖,根本就是行將就木嘛。我原本以為只是庸主的緣故,現在看來,原來靈木堂的高層基本上都是豬玀啊。”一名金玄堂的武者捧腹大笑,指點江山地説着。
“真是辛辣諷刺,説的那蠢蛋啞口無言。難怪蘇狂能夠出類拔萃,輕易就崛起為盟城新秀,人家的腦瓜真是靈光啊。反觀靈木堂,竟然將如此優秀的人才踢出堂口,真是抱殘守缺,混吃等死的典型!在盟城中,人人皆知,想崛起的話,一定得跟靈木堂説拜拜,而想混日子養老的話,首推靈木堂。”又有名蒙臉的武聖淡淡説着。
孫軒樺登時滿臉羞憤,他萬萬沒想到,靈木堂在眾人眼中,竟然已經是人人喊打的貨色,一股憋屈油然滋生,但可惜的是,被戳脊梁骨的靈木堂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事情,這些年的碌碌無為也是被眾人瞧在眼中,所以,孫軒樺張張嘴,竟然沒法找到任何反駁的地方。
蘇狂淡漠道:“本來,我一直在避嫌,懶得對靈木堂做任何評價。哪怕我被木輕國一紙手書,踢出堂口,也沒覺得有任何意外。但閣下卻誣衊我是三姓家奴?那未免就有點太厚顏無恥吧。我是靈木堂的棄子,既然靈木堂棄我如敝履,我為何要畢恭畢敬地依舊去熱臉貼冷屁股?我天生低賤嗎?既然冥水堂對我格外看重,水滄瀾主宰親自相邀,又授予我客卿身份,如此殊榮,只有傻瓜才會依舊對靈木堂戀戀不忘。”
眾人也都點頭稱是,覺得無可厚非。雖然説,在盟城中武聖眾多,但在一級大星域中武神才是bss,基本上武聖們都是打工仔,所以正像地球上一樣,打工仔對老闆的印象往往很糟糕,而跳槽在眾人眼中本就無可厚非,何況,蘇狂根本就不是跳槽,他是先被羞辱性解僱,然後另則賢主而仕的。性質上,根本截然不同。
你都已經將人家公然踢掉,別人都要對你忠誠?憑什麼?
孫軒樺惱羞成怒地説:“木輕國至尊,雖然將你逐出靈木堂,但他心懷仁慈,從善如流,説不準只要你去求饒一番,他就會將你重收旗下。你竟然直接尥蹶子,轉身就離開,未免太薄情寡義!而且,你立刻就投入到冥水堂旗下,根本就是早有預謀,可見你早就有反骨!如此看來,説你是三姓家奴,簡直是理所當然的。”
孫軒樺身後,也有一眾靈木堂的跟班,見他們的老大受辱,登時羣情洶湧,紛紛插嘴譏笑:
“就是啊,木輕國至尊只是敲打你一番而已,希望你能謹遵本分,將來依舊為靈木堂效力,誰曾想,你早就心懷怨懟,對靈木堂不滿久矣,稍微一刺激,立刻就翻臉無情!如此刻薄寡恩之人,簡直是一條白眼狼,哪怕靈木堂再給你
(本章未完,請翻頁)無數恩惠,你也不會有半點忠誠可言。”
“水滄瀾主宰被你的口蜜腹劍矇蔽而已。就憑你的那點本事,才只是武聖二元丹而已,哪有任何資格擔任客卿?你一定是出賣我們靈木堂的秘密,才能夠贏得那樣的福利!沒錯,一定如此!!!諸位,你們好好想想,蘇狂那點修為,在武聖修士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出眾的。現役的四大堂口客卿,基本上都得是武聖六元丹高手擔任,蘇狂憑什麼?水滄瀾主宰又不蠢,若非蘇狂給出他沒法拒絕的價碼,豈能促成那一樁交易?”
蘇狂怒極反笑!
莫須有的誣衊如潮湧來,他們甚至在詆譭蘇狂是出賣靈木堂,那根本就是顛倒黑白,説話完全靠胡説八道,瘋狂地給自己扣帽子!
“很好。”蘇狂鋒芒畢露地凜凜瞥向孫軒樺,神色淡漠,“你只是一介武聖四元丹的修士而已,卻能夠在靈木堂身居高位,靠的,莫非是溜鬚拍馬?或者,是你也出賣其他堂口的情報?”
孫軒樺冷笑:“就憑你也配詆譭我?我為靈木堂鞍前馬後效力多年,贏得管事職位,可謂理所當然,而且不得不説的是,感謝你的離去,讓楊昀情緒很糟糕,接二連三地辦砸一些事情,因此為敲打他的緣故,木輕國至尊又提拔我為總管事,哈哈。我的仕途飛黃騰達,全靠你的襄助啊。”
蘇狂已經知曉此事,絕非是楊昀搞砸,而是木輕國對他已經滋生不滿,因此吹毛求疵,雞蛋裏挑骨頭,準備刁難他一番而已。對此,楊昀沒有別的看法,只是想忍耐一下即可。畢竟,他也是靈木堂的功勳老臣,純粹靠貢獻晉升到管事,跟孫軒樺一般無二。
蘇狂捧腹大笑:“一介武聖四元丹,竟然都能夠做靈木堂的總管事,莫非是靈木堂內部人才凋零到如此悽慘的地步?偌大的靈木堂,就找不到有點水準的強力修士嗎?真是靈木無大將,鱉孫做管事啊。”
眾人捧腹大笑。
孫軒樺的臉色登時漲成豬肝色,滿臉的熊熊怒火:“你!你竟敢羞辱我!”
蘇狂嗤笑:“你信口雌黃誣衊我時,你笑得那樣歡暢,如今我只是戳一下你的軟肋而已,説的全都是大實話,你竟然反倒要怨恨我?不得不説,孫軒樺先生,我很懷疑您的度量啊。而且,你尚未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何靈木堂,會沒落到讓一個武聖四元丹的草包,擔任總管事呢?門派中的長老們,都沒有任何反對的嗎?”
“我的功勳,無人能夠比肩!”孫軒樺惱羞成怒,一口否認掉蘇狂的説法,“我沒靠溜鬚拍馬!沒靠逢迎恭維!沒靠門派人才凋零!全靠……”
蘇狂卻是忽然打斷他的話語,攤攤手,露出曖昧微笑:“哦,如此説來,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之後,僅剩的一條,雖然聽上去匪夷所思,但卻也是唯一的可能性。諸位,你們想想,一個孬種兼
(本章未完,請翻頁)草包,在靈木堂中論功勞,你不配給楊昀提鞋;論修為,你沒有一眾長老強悍;論能力,楊昀蕭朗莫清風段天涯等皆都完爆你,但哪怕如此,卻是你得到總管事職位,那,你憑什麼呢?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跟木輕國存在曖昧關係??!!哇哦,好震撼的八卦消息啊。”
盛寶堂的顧客們全都譁然,笑得前俯後仰。
“説得沒錯,哈哈。那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擔任靈木堂的總管事,如今竟然能夠上位,如果説沒有靠賣弄風騷,根本沒可能嘛!原來,那傢伙賣屁股給木輕國,就能輕易從一眾精英中脱穎而出,難怪楊昀那樣的人鬱郁不得志,他就是拉不下臉來脱褲子撅屁股啊。”
“孫軒樺那混球,平素趾高氣揚的,晚上回靈木堂,卻對木輕國一臉嬌羞……額滴娘咧,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啊。”
一眾人七嘴八舌,令孫軒樺簡直七竅生煙,滿臉的熊熊狂怒。
不得不説,當蘇狂稍微在腦袋中瀏覽一番在地球上積累的國罵大全後,輕易就舌戰孫軒樺成功,讓他惱羞成怒。
然後,蘇狂霍然上前,一招手,露出冰冷的俾睨微笑,挑釁地衝孫軒樺勾勾手指:“你是武聖四元丹的高手,我只有區區的武聖二元丹,那我們上擂台玩玩?”
孫軒樺登時怒火翻滾,一腔的暴躁:“就憑你?好!”
他根本不假思索,瞬間就答應下來,甚至胸中有一些竊喜。孫軒樺對自己的修為非常自信,而且,他近期辦事得力,再加上木輕國對楊昀特別不滿,所以此消彼長下,特別受器重,甚至木輕國都賜予他一件法器,恰好能夠拿來對付蘇狂!
“我的本事,古玄奇那傢伙都不夠資格比。”孫軒樺傲然地一揚眉毛,神色中滿滿都是冷笑,“就憑你,一個被古玄奇嚇得直接跳下擂台認輸的廢物,也想對付我,痴心妄想!走,擂台戰!!!”
蘇狂神色淡然,他固然是直接棄權跟古玄奇的對戰,但那絕非意味着蘇狂就懼怕那傢伙,而是顧忌到接下來跟徐青藤的鏖戰,能節省一些靈氣,就得儘量保證狀態,不做無意義的犧牲,僅此而已。
再説,古玄奇已然突破到武聖五元丹門檻,孫軒樺竟然吹噓他能夠對付古玄奇,未免有點厚顏無恥。
蘇狂卻是忽然道:“既然是擂台戰,只是一決雌雄,未免缺點滋味。呆會,你一旦陷入劣勢,有性命危險時,想必隨隨便便就會認輸,然後夾着尾巴灰溜溜滾蛋,根本就沒有付出任何的代價,未免太便宜你。所以,如果要戰的話,我們得賭!”
押注賭鬥。
那是盟城擂台對決的傳統之一,規矩很簡單:雙方押注等值的寶物,贏家通吃。
蘇狂提出建議,所圖的,自然是在拍賣會即將開始時,好好地大賺特賺一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