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緊接着,唏噓地喟嘆:“有句話固然難聽,但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我也乾脆説出來吧。”頓了頓,他接着説:“您是在擔心蘇狂會覺得他既然跟蕭清瀾已成死敵,那就乾脆撕破臉皮,直接將他斬殺對吧?但很遺憾,我不得不提醒您:蘇狂在三元丹時期,他就有挑戰蕭清瀾公子,且戰而勝之的恐怖實力,那無疑意味着他的前途超乎我們的想象。”
“如此人物,説句難聽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將蕭清瀾公子放在眼中!或者説,蕭清瀾公子根本就沒有跟他並駕齊驅的實力,甚至,他根本就不可能將蕭清瀾公子視為對手,只會將他看成踏腳石而已。因為……蕭清瀾不配。”智囊幽幽地説。
無數蕭家高層都露出格外難堪的神情,因為智囊的話説得未免太**裸!
“胡説八道!清瀾是我們蕭家的麒麟兒,他跟蘇狂同齡,就已經能夠稱霸七海,在海獸王國中縱橫捭闔。如此人物,蘇狂有何資格藐視?我卻是覺得,清瀾很危險,説不準蘇狂會嚴刑拷打,威逼利誘讓他交出《海魔亂舞》秘籍!”一名蕭家長老自幼寵溺蕭清瀾,怒火熊熊地説。
很多人頷首,贊同他的説辭。
智囊卻是淡淡冷笑:“五長老,您未免太一廂情願……活在夢裏吧?”
五長老暴怒,額頭青筋一根根跳起,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你説什麼?”
智囊漠然道:“很顯然,蘇狂是寒門子弟,你們沒瞧出來嗎?他的所有舉止做派,和樸素的衣裝,都絕非是惺惺作態。我確信無疑,蘇狂一定跟武神豪門沒有關係。像他那樣的人,起點必然很卑微,而我們豪門子弟,卻是自始至終都能夠將所有精力投入在修煉上。縱然如此,甚至蕭清瀾公子的年齡超越蘇狂公子起碼三五年,而且他是五元丹武聖的修為,而蘇狂由於寒門的限制,只是停滯在三元丹武聖,卻依舊是輸得一塌糊塗啊……”
“甚至,你們可曾注意到在他們雙方化身大戰時的細節?”智囊目光灼灼地説。
蕭神洲的瞳孔微縮,露出忌憚的神情,説:“你是説,蘇狂憑着三元丹武聖的修為,卻能夠化身成四元丹巔峯的魔龍,而清瀾他空有五元丹的修為,卻只能化身成五元丹巔峯的海獸?先前的白鬍子武聖倒是有提到過。”
“嘻嘻,你小子倒是能夠認清事實。”白鬍子武聖笑眯眯地捋捋鬍鬚,插嘴道,“不得不説,蕭清瀾的根骨超越蘇狂,他的起點碾壓蘇狂,但三五年後,蘇狂的未來將超乎蕭清瀾的想象。甚至,我可斷言只需三年後,蘇狂輕易就能將蕭清瀾碾得粉碎!”
“胡説八道!”一眾長老聽到白鬍子武聖如此公然地鄙視蕭清瀾,頓時都氣炸肺。
“嘁,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白鬍子武聖噘嘴,很是不爽,一副是你們小心眼的委屈表情。儘管他已然蒼老,渾身滿滿都是腐朽味道,很顯然壽元將盡,但自始至終他都童心未泯得很,很是有趣。
“的確,他説得儘管誇張,但三五年後,恐怕清瀾公子根本沒有資格再跟蘇狂相提並論啊……”智囊喟嘆,心中遺憾,“你們想想,他既然能夠將魔龍化身的修為提高到四元丹巔峯。那豈非是説,蘇狂已經完全領悟到四元丹的精髓。也就是説,他只需勤勤懇懇地修煉一些日子,直接就能突破瓶頸,不會有任何的卡殼。他將很順暢地成就四元丹武聖,而只需一年份即可。那時候,蕭清瀾公子在此戰中的創傷才剛剛養好而已啊。那時候……”
智囊欲言又止。
其餘人卻是微微色變,精準地捕捉到智囊想説的話語:沒錯,蘇狂只是三元丹武聖時,蕭清瀾就已輸掉,而等到蘇狂臻至四元丹時呢?屆時,蘇狂將脱胎換骨,蕭清瀾卻是原地踏步,誰贏誰輸毋庸贅言。
五長老依舊滿臉不爽,冷冷地説:“蘇狂跟徐青洛聯手,才勉強擊敗清瀾而已。倘若蘇狂憑一己之力對抗八爪魷怪和清瀾,必輸無疑!”
“然而,如今的八爪魷怪的屍體已經被蘇狂丟到次元囊中,很快想必就會成為燒烤魷魚串。”智囊仰天長嘆,“已經沒有八爪魷怪。從今往後,除非蕭清瀾公子再去尋找一頭海獸,否則他就只能像剛才那樣,自己赤膊上陣跟蘇狂廝殺。也就是説,他只會重蹈覆轍。”
“我……”五長老的所有反駁戛然止住。
八爪魷怪的慘死,無疑意味着蕭清瀾如今根本沒法贏蘇狂。
白鬍子武聖笑眯眯地説:“蘇狂根本就未曾真正的拼命呢,他依舊有很多底牌都尚未掀開。”
“閣下如何證明你所言非虛?”蕭神洲惱火地瞪着他,對總是冷嘲熱諷蕭家的神秘白鬍子武聖,蕭神洲心中惱怒得很,但人家沒有惹到自己,只是張口説説而已,所以蕭神洲也就只有暫時性地隱忍。再者,白鬍子武聖眼光精準,可見他的修為強悍,蕭神洲身為武神豪門的人,固然是不怕他,但也不想平白無故得罪人。
“你們想想,鑑於你們蕭家和他們木家公然撕毀公平對決的協議,蘇狂才冒險用那一招劍技將蕭清瀾解決的。倘若,你們沒有逼蘇狂,他根本就沒必要用那樣冒險的方法嘛。那時候,估摸着又是一套全新的戰法。”白鬍子武聖撇撇嘴,“所以,蘇狂的那一套戰法就隱藏起來嘍。再説,蘇狂懂得陣法,他也根本就沒施展啊。”
眾人都是冷汗涔涔。
誠然如白鬍子武聖所説,蘇狂可是一名強悍的陣法師啊,甚至他能夠修理十萬符篆號上破碎的陣法樞紐,那可是涉獵到很高深的陣法技術!但他竟然根本就沒有施展陣法,只是憑着一己之力,單槍匹馬地擊潰蕭清瀾的最強本事。
“何況,蕭清瀾很依賴神兵。”智囊又提起一個蕭清瀾的軟肋,戳中眾人的傷疤。
神兵,對蕭清瀾的提高可謂至關緊要,而如今海皇三叉戟被攔腰斬斷,已經破碎,那無疑就意味着蕭清瀾的實力再度得到大幅度削弱。而蘇狂的神秘石碑安然無恙,他的古怪劍器也一切如舊。
蕭家高層頓時集體哭喪着臉,人人都格外的鬱悶。
如此看來,三五年後,蘇狂只會將蕭清瀾甩得愈來愈遠。
白鬍子武聖笑眯眯地説:“你們也無需氣餒嘛,像蘇狂那種註定會成為少年至尊,登上風雲榜的人物,你們蕭家根本就沒得罪他。反倒是木家的那妮子,怕是蘇狂已起殺意,甚至有不死不休的嫌疑。再説,木家從頭到尾都在軟禁他,侮辱他,謀害他……嘖嘖,屆時蘇狂歸來後,説不準會血屠木家!”
木正豪毛骨悚然,渾身一陣陣的雞皮疙瘩,脊背僵冷。
木紫萱甚至失態地險些絆倒,驚慌失措地注視向白鬍子武聖。原本她覺得蘇狂儘管出口威脅,但也根本就無所謂,畢竟他們木家可是武神豪門,豈能任憑蘇狂七進七出?下回蘇狂再來的話,他們乾脆就派出一眾高等級武聖直接將蘇狂斬殺掉,七元丹武聖夠嗎?八元丹武聖行嗎?依舊不夠的話,就請十元丹武聖出馬!!!
但如今,木紫萱的心中忽然蒸騰起一股徹骨寒意。如果蘇狂真的是他們口中的少年至尊的話,那無疑意味着……將來她的處境非常危險!
“報……捷報傳來。”
恰在此時,一艘快船乘風破浪抵達港口,恰好是木家派去湖城尋找蘇狂情報的斥候船。
身為武神豪門,他們搜索情報的本事超乎蘇狂的想象,也令徐青洛根本就未曾想到。倘若蘇狂稍微麻痹大意的話,他們的身份就將暴露,然後確認蘇狂只是寒門出身的話,木家必將得寸進尺。
“蘇狂那雜碎的身份,已經查得清清楚楚!”那名木家精英得意洋洋地説,“甚至,徐青洛的身份我也已經搞定,你們瞧。”
兩張通緝懸賞令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其中一張是蘇狂:
“蘇狂,羣星之城的小説旗艦店主人,娛樂商會的主宰者,三元丹武聖修為,有一塊很顯著的石碑,同時劍器很惹眼。他在羣星之城中擊潰我們長生商會的眾多精英,在劍神墓中壞我們好事,特此對大星域通緝!任何肯將他的首級帶回長生商會的人,都將得到整整200萬中品靈石的懸賞金。”
嘶嘶……
殺鯨島的土鱉們目瞪口呆,他們孤懸海外,根本沒有羣星之城富庶,而長生商會身為三大商會之一,自然財富雄厚,掏出200萬中品靈石懸賞蘇狂根本就不在話下。
而一個小小的三元丹武聖,竟然值得上200萬中品靈石???那簡直是令所有人呆若木雞。
“徐青洛,或者説,女扮男裝時是徐青藤。劍道無雙,平生掌握有30門劍道,所有的容顏如肖像圖。任何人提供其線索,我們都願意支付100萬中品靈石!武神豪門——徐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