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運勃然色變,一記摑臉抽在高春暉腮幫子上,怒斥:“混蛋!你竟敢質疑白元洲先生的判斷,對他大放厥詞?給我閉嘴!”
高春暉滿臉不可置信,他的父親大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如此不給他顏面地教訓,那令他格外難堪,甚至等同羞辱。
一時間,高春暉反倒自暴自棄地咆哮:“我,自始至終都堅信憑蘇狂的蹩腳三腳貓功夫,絕對沒資格登上風雲榜!若是他行的話,必有黑幕無疑,否則,我也能夠加入風雲榜中!”
白元洲淡淡笑笑,卻沒有半點怒容,反倒依舊一臉平和地説:“徐子晉先生本來也有加入風雲榜的可能性,然而很遺憾的是,等他聲名鵲起時,他的年齡已經超越30歲,因此很抱歉,我們的年齡限制一直都穩定地在30歲門檻前。而高斐然先生嘛,請恕我直言,他的水準很有限,若説他能夠有資格叫板蘇狂公子的話,那無疑是痴心妄想。”
高春暉身後的高斐然頓時一臉的羞辱,相信他的心情必然很糟糕,因為白元洲無疑是**裸地在鄙視他。
“而閣下嘛……”白元洲又瞥向高春暉,淡淡微笑,“據我所知,您好像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戰績。迄今為止,您的所有戰功,基本上都是在家族長老的監控下解決些山賊強匪之流,但我們對有幫手的事情一概不予記錄。而您最值得誇耀的事情,就是曾經上百回蹂躪高斐然先生,那想必也是您説那一番話的底氣所在,畢竟,你也能暴打高斐然,豈非意味着你有叫板蘇狂公子的可能性?但是呢,在我們評鑑組織中有一條必須嚴格遵循的規矩:毆打家奴,禁止列入考核。”
高春暉的臉頓時漲紅。
毆打家奴!
白元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他的外強中乾暴露出來。而且,聽白元洲的話語,無疑他曾經關注自己,但自己卻未曾真的入他的法眼,所以才會被拋棄。對於知根知底的人,高春暉根本就無力反駁。
“很抱歉。”白元洲依舊温和平淡地衝他點點腦袋,帶着一絲鼓勵説,“高春暉公子您也許的確懷有驚人才能,而我們評鑑組織的實力有限,只能根據現有情報推理。而像您一樣身懷才能,又一直低調的人物,可以選擇挑戰風雲榜上的人物來證明自己的勇武。那時,我必心甘情願地將您的名字篆刻在名單上。”
“我……”高春暉張張嘴巴。
白元洲唇角微翹,衝着趙胭脂努努嘴:“在方圓十公里中,恰好就有風雲榜第93位的‘女武神’趙胭脂小姐在,不是嗎?而且,她的排位並不很高,是在後十位的,非常適合您挑戰,我強烈推薦給您。”
趙胭脂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瞥來,登時雙手抱住裂衣欲出的豐滿酥胸,渾身蒸騰起強悍的氣息,一舉卷向高春暉,瞬間將他震懾住。
那赫然是一股六元丹武聖的強烈威壓,而且趙胭脂是夔國公認的超新星,因為她的玄女媚骨之體,能夠令她掌握很多獨有的秘術,而且,就算同等級的六元丹武聖們,也根本沒法跟她的體質帶來的“玄奧”和“媚惑”兩大天賦抗衡。
趙胭脂只要願意,當她激活媚惑時,她的一顰一笑都能夠對任何有愛慕之心的男人,甚至女性產生非常強烈的誘惑性,令他們麻痹大意,對她心慈手軟,甚至淪為她的裙下之臣。而修煉到巔峯時,能夠蠱惑人心,直接將他們變為傀儡!
就算心性再堅毅的男人,都會心神搖曳,沒法聚精會神。
那就是“媚惑”的恐怖!
“玄奧”,令趙胭脂能夠猶如九天玄女般,輕易地觸摸到三千大道和十萬旁門,那意味着她的每一劍、每一拳,都能夠跟道有微妙的契合!!!那是怎樣恐怖的概念呢?就是她每一門武技都能夠輕易地掌握到神髓,觸摸到它的“道”,將武技的效果發揮到極限。換成地球人容易理解的概念吧:擱在網絡遊戲中,趙胭脂的攻擊力在10到100間浮動,而正常人的每一回合攻擊,都是最小攻擊為10,最大攻擊為100的隨機數字,但鑑於“玄奧”的存在,能令她觸摸到道,從而將所有武技發揮出最強威力,所以,基本上趙胭脂都能夠穩定在80到100!
別看她平素跟蘇狂説話調侃時,一直都是温文嫺雅,而且火爆身材堪稱極品尤物,但一旦她真的悍然翻臉時,其“女武神”的威名絕非是靠吹噓出來的。而她呆在第93位上,也是她懶得去挑戰其餘高手的緣故。
再説,趙胭脂的六元丹已然圓滿,很可能會登上七元丹,而那時候,她的實力在風雲榜上又將狂飆猛進。
那樣的極品美人,高春暉哪有膽量去挑釁?
白元洲一本正經的話語,卻根本就是在戳高春暉的軟肋,讓他直接就閉闔嘴巴,根本無話反駁。
高家的武聖們都恨不得鑽地縫,而高鴻運簡直是覺得丟盡顏面,甚至高家的門楣都因此受辱!而且,他們也完全沒有法子找回顏面,因為高春暉暴怒下説話沒分寸,但白元洲卻是條理清晰,説得清清楚楚,而且人家曾經關注高春暉,將他的戰績全都説出來。
列數據,擺事實,講道理,白元洲輕易就將高春暉的無賴嘴臉打下去。
蘇狂一撇嘴,懶得再在高春暉身上耽擱功夫,淡淡地説:“白老,您先前勸我的話很有道理,既然陳嗣源已經在幻魔島,那就請您安排吧。我新得到撕天龍爪,略有心得,就拿他來試試手。”
“你……就已經入門《撕天龍爪》啦?我昨日才讓胭脂交給你。”趙磐石頓時噎住,半晌都滿臉愕然,他深知神獸秘籍的難度,絕不遜色武神心經,而任何一門的武神心經起碼都得耗費一年有餘才能捋順點頭緒出來。
蘇狂擺擺手,笑道:“那本就絕非難事,對於有血脈優勢的人來説,掌握它是輕而易舉的。”蘇狂説的輕描淡寫,但其餘人卻是都感受到一股慎重,對蘇狂愈加看重,心生忌憚。
“既然高春暉公子已經無話反駁,那我們就接着談談陳嗣源的事情如何?”白元洲的慈眉善目下,卻是隱隱有一抹精光流轉,淡淡的話語中桀驁畢露,“實不相瞞,陳嗣源一直依賴家族來抵禦挑戰者,已然給我們風雲榜的公正性形成很大威脅,令我們覺得很為難,因此,只有官方出馬插手,派人將他打下寶座,才能夠捍衞風雲榜的權威。所以,我才請您出馬,挫敗他的厚顏無恥。身為一名少年至尊,竟然墮落到依賴家族力量去維持那點面子,真是丟臉。”
白元洲的一番話,猶如一記摑臉,又抽在高春暉的腮幫子上。
高春暉的臉色已經從紅腫變得鐵青!他能夠清清楚楚地從其中嗅到一股指桑罵槐的味道,因為陳嗣源是如此,高春暉同樣如此。然而,他卻根本就沒法指責白元洲,畢竟人家説的完全屬實,而且也的確只針對陳嗣源。
高家的眾武聖們心中腹誹,可瞥向高春暉的眼神,卻也是覺得白元洲所説很符合事實。
“我跟他的私人恩怨,該解決了。”蘇狂淡淡地説,轉身從定遠號的甲板望向邈遠的蒼穹,眼神深邃。擊潰陳嗣源,不僅是雙方宿怨的終結,同樣蘇狂也能以踩着大星域風雲榜上的少年至尊的桀驁姿態,彪悍地闖入到一眾豪門的視野,想必,混沌崛起組織也將特別關注。
唯有如此,才能夠一戰成名天下知,為將來接觸混沌崛起鋪下道路!
須知,混沌崛起組織一向是隻會考慮知根知底的傢伙,也就是説,唯有身世清白方能獲得他們的青睞,但其中同樣是有例外的。比如説,任何勢力對招攬對象都存在特殊待遇,尤其是當對方能夠給他們帶來偌大利益時。
當蘇狂以俾睨的姿態登上仙藤神國的舞台,又帶着大批的時光石歸來後,混沌崛起組織必然會跟蘇狂有所接觸,因為屆時所有的勢力都將蜂擁而來,混沌崛起不會例外,除非他們對時光石沒有需求,但那怎麼可能?
那正是蘇狂和白元洲在很早前就設計好的劇本,能夠有效令蘇狂隱匿身份,潛伏到混沌崛起中去。
“很好。”白元洲揮手,從袖筒中射出一星寒光,隱沒在蒼穹中。
“情報已送出,相信很快風雲榜官方就會將此事傳揚出去,陳嗣源會騎馬難下的。最終,他唯有接受你的邀戰!老朽就提前恭祝蘇狂公子登上風雲榜,揚名大星域,我想那無需太久。”白元洲笑眯眯地説。
一眾豪門武聖瞧向蘇狂的眼神登時更加炙熱,同時無數人蠢蠢欲動,妄圖挑戰他。
然而,掂量下自身斤兩後,除掉傻子和瘋子,其餘武聖基本上只能黯然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