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美婦人周身包裹着耀眼光芒衝進風暴之內,欲要救出杜少甫。
一切來得快也去的快,能量潰散消淡,方圓山脈之內山峯傾斜崩塌,大地龜裂,巨大的地面裂縫如深淵一般蔓延開去。
金翅大鵬鳥和紫炎妖凰都選擇了自爆,最後再次的同歸於盡,以那兩隻妖獸的血脈程度和智慧,都是不可能將身子留給別人侮辱的,寧願自爆,也不會讓人得到自己的身軀煉製成各種寶物,那不僅是對他們的侮辱,也是對他們整個血脈妖族的侮辱,所以一些層次高的妖獸,在隕落之時,都會主動將一切自爆,提防有人打他們的注意。
素衣美婦人的身子站在一片狼藉的深坑中,杜少甫的身影也已經消失不見,毫無疑問,那恐怖的毀滅能量風暴中,近在咫尺般的杜少甫,是不可能有任何抵禦的,隨着金翅大鵬鳥和紫炎妖凰灰飛煙滅了。
“終歸是我害了你,我也無顏再見他,也罷,這裏畢竟不是我所留之地。”
目視着一片狼藉的周空,素衣美婦人神色有些黯然神傷,片刻之後,素衣青動,隨即身影掠空而去,直接消失不見。
遙遙遠處,一顆參天大樹之頂,老嫗拉着精靈般的勁裝少女望着一片狼藉的山脈,嘆息道:“沒想到那金翅大鵬和紫炎妖凰都夠狠的,最後會選擇秘骨自爆同歸於盡,一切都摧毀了,若是能夠同時得到金翅大鵬和紫炎妖凰的精血和秘骨,到時候足以能夠令得你縱橫這天地,只可惜錯過了這大好機會。”
精靈般的勁裝少女沒有説話,雙眸似水,片刻之後,對身邊的老嫗道:“師父,那少年是死了麼?”
“自然是死了,金翅大鵬和紫炎妖凰秘骨自爆太恐怖,他那師父都沒有將其救下。”老嫗輕道,金翅大鵬和紫炎妖凰的秘骨自爆,就連她也要避開,而那素衣美婦竟然是敢衝進去,足以是證明比起她要強了,何況她早就感覺到那素衣美婦有着傷勢在身,要不然的話,怕是她剛剛交手就會更加的困難,甚至難以抗衡下來。
“他救了我,要不然他也不會死,而我也活不下來。”少女輕道,她知道,要不是那少年救了她,那現在沒命的就是自己了。
“我們該走了。”
老嫗沒有多説什麼,再度惋惜的望了那一片狼藉的山脈一眼,最後帶着少女掠空而去。
石城,黃昏,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杜家,杜振武來回踱步,面色凝重,最後停住了腳步,望着身邊的杜志雄道:“這麼多天,怎麼會還沒有少甫的下落,難道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麼?”
杜志雄面色有些憔悴,似乎是很久沒有休息了,對杜振武道:“已經全力在調查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其他的那幾家最近也沒有和外人有什麼接觸過,另外蠻獸山脈內最近已經連續兩次獸潮,不少獵妖者隊伍遭遇不測,剩下的人紛紛逃進了城中,這段時間已經是沒有人敢隨意進入蠻獸山脈內。”
“蠻獸山脈內的事情暫時放一放,當下尋找少甫的事情最重要。”
杜振武皺眉,然後有微微變色,道:“蠻獸山脈內發現獸潮的事情不同尋常,怕是有可能有着寶物出世,你也稍微留意一下,至少,不能夠讓好處被其他幾家給得到了。”
“我明白,已經派人關注了。”杜志雄點頭,然後道:“昨晚獸潮靠近石城,城中的那位傳出了震懾之聲,震懾了靠近的獸潮,才沒有讓獸潮淹沒石城,要不然整個石城現在怕是後果嚴重。”
“傳説城中那位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要不是那位還在震懾着,那幾家早就有動靜了,一旦城中的那位真的無法支撐下去,整個石城將不復平靜,葉家首先就會受到波及。”
杜振武眉頭微皺,然後輕道:“聽説葉家的那丫頭最近和各大家的後輩走的比較近,包括我杜家,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在挑選盟友了,萬一城中的那位真的無法支撐下去,葉家就需要盟友。”
“大哥,那我們怎麼辦?”杜志雄道。
“坐觀其變,看情況再説。”
杜振武望着杜志雄,突然話題一轉,問道:“少甫的事情,通知老三了沒有?”
杜志雄搖了搖頭,道:“這幾天根本沒有看到老三,估計又躲到哪消愁去了。”
“不知道當年在主族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老三變成了現在這樣,我這做大哥的真是沒用,絲毫也幫不到任何忙,現在連老三的孩子都沒有看好。”杜振武目光含淚。
“大哥,你不用太自責了,我會全力找到少甫的。”杜志雄也自責,已經全力在尋找,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對於接下來尋找的結果,他實在是憂心忡忡。
整個石城中蔓延出了恐慌,獸潮bi近,差點襲擊了石城,令得城中之人都是人心惶惶。
一些經常在蠻獸山脈內打滾的獵妖者隊伍,這時候也都匆匆躲進了石城之內,根本不敢再進入蠻獸山脈中,據説這兩次獸潮波及下,死的獵妖者隊伍和一些冒險者已經是不知凡幾。
“蠻獸山脈內出現了獸潮,難道是有着寶物出世麼?”
“昨天晚上蠻獸山脈內遠遠間火光滔天,像是旭日東昇,莫不是真的出現了什麼天材地寶之物。”
“就算是有寶物,也要有命去拿才行。”
“……”
石城的大街小巷內,各種議論也隨即傳出,都是圍繞在了蠻獸山脈內的變化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猜測着蠻獸山脈之內最近的變化,怕是有着寶物出世,這消息也是讓得不少人目光熾熱,有些躍躍欲試,若是能夠得到寶物,那才是真正的大發了。
“痛,很痛。”
當杜少甫有了意識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胸口發熱,在自己的心臟位置之處傳來了劇痛,那種痛連接着心臟,痛徹心扉,無法形容。
杜少甫隱隱間感覺着,此刻間在自己的心臟位置上,有着一截胸骨被強行扯斷了一般,然後又被強行接上了一截胸骨,兩者根本就不相融,就像是水火不容一般。
在那種劇痛之中,胸口那被強行接上的半截斷骨像是一團耀眼的金色太陽光團,滲透出密密麻麻的一種奇特的金色血液,這種金色血液從斷骨中滲透溢出,便是直接流進了杜少甫的心臟,血管,經絡,皮肉,肌肉之內,也和全身骨骼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