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
一掌落下,如天地鎮壓,有着千萬鈞之力,落在玉鐲暴動的光幕上,生生的把光幕壓的破裂起來。//
紀蝶咬着牙齒,全力驅動玉鐲,甚至一口血液噴吐在玉鐲上,血祭玉鐲。玉鐲光芒萬射,有着絕世的威勢。可這依舊擋不住這驚世的一掌,這一掌的風華葉楚無法形容,震撼人心,玉鐲的光幕未能擋住這一掌。玉鐲直接爆裂,紀蝶倒飛出去,血液從口中噴出來,倒飛砸在地面上。
紀蝶拋飛出去,風尊的目光轉移到葉楚的身上。
葉楚神情劇變,面無血色。紀蝶的玉鐲恐怖葉楚很清楚,在將軍墓見識過。可就這樣一件寶物,居然被他一掌就毀掉了。
葉楚倒是可以動用煞氣,但他那點煞氣在對方眼中算什麼?葉楚在如此強者面前,根本沒有抵擋力!
葉楚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紀蝶,紀蝶的目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兩人面如死灰,此刻的局面沒有人能就得了他們,唯有死而已。
風尊手掌抓向葉楚,很顯然是要扯斷葉楚的手臂。葉楚想要退,發現他根本連移動的可能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着風尊的手抓到他手臂上。更新最快最穩定,)
葉楚想到白萱,想到瑤瑤和惜夕,心有不甘。可此刻卻根本做不了什麼!
就在葉楚等待着自己被風尊滅殺時,風尊的手觸碰到葉楚的手臂,突然慘叫一聲,身體倒飛出去,砸到了黑石上,直接砸入了黑石中,隨即從黑石中爬出來,那空洞的眼中分明有着忌憚,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葉楚被他一抓,手臂抓出了一道血痕。但他卻完好無損,葉楚為此錯愕,覺得不可思議。
連紀蝶都瞪大眼睛,呆滯的着葉楚。她同樣沒有想到是這樣一種結果,在這之前,她以為自己和葉楚必死。可是,面前這個她無視的人,居然能驅除至尊。
紀蝶撐着身體爬起來,着葉楚帶着血痕的手臂,眼中狐疑至極。
而就在他狐疑的時候,卻發現葉楚的眸子中淚水如同雨滴一般不斷的滴落下來,葉楚的神情黯淡,悲傷彷彿寫到他臉上似的,人哭泣的傷心欲絕。
紀蝶離葉楚有些距離,可她也感受到那股悲切,這種情緒感染到她,讓她都有流淚的感覺,只覺得痛徹心扉般,有着一種淒涼的痛苦。
這種感覺讓紀蝶皺眉不已,這種情緒肯定是葉楚帶給她的,可是這太過匪夷所思。葉楚要想帶給她這種情緒,一定要意境比起她強很多。可明明她的實力比葉楚強太多了,意境同樣比葉楚強許多,他如何能帶給自己這種情緒?
紀蝶在疑惑,但葉楚卻被這種悲傷的情緒折磨的想死,淒涼之感遍佈他的心頭,彷彿最親近的人逝去一般,要自絕於世。
葉楚知道,這是當年那位至尊的感覺,他強自壓抑。但分明感覺的到,他元靈中至尊的意再次濃厚了幾分。
葉楚此刻明白為什麼風尊會震飛了,他正好碰到至尊的意,這根本不是風尊能動的東西。即使他是絕強者,在至尊面前依舊不堪一擊。他沒有靈魂了,碰到如此意境自然驚恐忌憚逃走。
至尊的意救下了他一命,可同樣讓他沾染至尊的意更深。葉楚知道,距離他迷失在至尊意境中又近了一步,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和那位至尊步入一樣的結局,自絕於天下。
葉楚眼中的淚水依舊如同雨點一樣不斷的落下。紀蝶在一旁古怪的着葉楚,她終於正眼葉楚了。
這個少年曾經對她欲行不軌,紀蝶對這個人很是厭惡。但也沒有把這個人放在心上,畢竟一個路人而已,註定不可能有交集的。
在她的眼中,這個人不過就是一個廢物敗類而已,這樣的人更是讓她打不起一點報復的情緒。
可上次在將軍墓卻讓她覺得神奇,他居然承受彩紋煞蛛的侵蝕而不死,顯露出種種神秘,這讓當初的她正眼了一次。但這一次,居然能震退風尊。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可這要是傳出去,也絕對是震世的傳説。風尊何其人物,一方稱王的恐怖人物。
紀蝶打量了一下葉楚,想到當初葉楚手無縛雞之力,這短短幾年時間,卻達到這種地步。雖然算不得多強,但在堯城那樣的地方,能走到這一步算是逆天了。
紀蝶張了張嘴,原本想要詢問葉楚是如何逼退風尊的,可終究還是忍住,她從懷中取出一顆七彩纏繞的丹藥,吞食入口,原本蒼白的臉恢復了幾分紅潤。
紀蝶撿起玉鐲的碎片,小心的放在懷中。鍛鍊如此器物的材料十分珍貴,平常難尋,儘管玉鐲廢掉了,可這些材料依舊價值無窮。
只不過想到跟隨者自己的天地之器就如此毀了,還是忍不住肉疼。
葉楚踏步,向前走了幾步。可葉楚還未走幾步,他的面色就變的難到極點。連帶着紀蝶都站立,轉身就逃。可卻發現,身後有着眾多的乾屍。
在紀蝶和葉楚的面前,有着一箇中年男子,和剛剛的風尊一樣,神情呆滯,眼神空洞,同樣是屍靈。
“天羽聖主!”紀蝶吞了吞唾沫,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天羽聖主?!
葉楚心都要跳出來了,這是至尊的後裔。他居然也成為了屍靈,這個鬼地方到底有多少駭人的東西。還有,葉家的始祖,不會也化作屍靈了吧?
葉楚覺得這裏太過恐怖了,難怪成為禁地。連如此人物都一個個化作屍靈,那除去至尊,誰來這裏不是頭皮發麻啊?
最重要的是,從紀蝶的口中得知,當年有至尊前來,也是一去不復返。雖然葉楚不認為對方死在其中了,可也足以代表這裏的恐怖神秘。
“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要知道如此,打死也不進來啊。”
葉楚想哭,可依舊沒有後悔路可以走了。望着前面的天羽聖主,身後的乾屍,葉楚面如死灰,這一次在劫難逃了。剛剛僥倖藉助至尊意嚇退一個,但他不認為自己還有這麼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