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的距離,在葉楚開路,眾多修行者合力下,終於走完。
走出獸潮葉楚的面色也蒼白,身上沾染了無數血液,身體被染紅。一行人躍出獸潮,也不敢停留,怕再次被獸潮衝擊。
出了獸潮的他們,速度快如閃電,快步而出,每一步走出,都遠遠的拋掉獸潮,不讓它們有再次撲向他們的機會。
蟲荒四人還在和妖獸**手,他們的打鬥依舊激烈無比,打的蒼穹顫動,力量噴湧讓每一個人都心驚肉跳駭然無比。
拋開獸羣,翻越上紫龍山的眾人,各自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挖取了紫龍山的一些珍貴藥草,開始打坐修行起來。
葉楚和向婷也不例外。葉楚儘管體質特殊,但這一次的消耗是在太大了,要不是自己速度夠快,實力夠強,此行怕都要受傷。
不過幸好的是,這紫龍山天地靈氣濃厚,藥草豐富,恢復起來也十分迅速。
一羣人都打坐修行,一個時辰過去。耳邊依舊是震耳欲聾的打鬥。蟲荒等四人和妖獸從左邊打到右邊,從右邊打到西邊。激烈的打鬥摧毀一片又一片翠綠的樹木,那環抱起來有着數個人打的樹木,被他們的力量一卷,直接輾壓成廢屑。
“葉楚,別來無恙啊!”天羽皇子恢復了氣力,面色紅潤的走到葉楚面前,對着葉楚笑道,“上次與你和譚塵兄一別,異常掛念。當日見你被龍血湖吞噬而走,以為你已經死了。”
“多謝皇子殿下掛念,葉楚身體健康,還能再活幾百年!”葉楚着天羽皇子笑道,“倒是恭喜皇子殿下了,實力飆升的讓我豔羨。”
天羽皇子笑眯眯的着葉楚:“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他的事情了吧?不要再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要明白,此刻我殺你並不會費什麼心思。”
葉楚知道天羽皇子説的是歐奕,葉楚聳聳肩道:“以皇子的實力,要殺我自然不在話下。不過,就算你殺了我也無用。因為我也不知,皇子殿下要是想要知道,為什麼不去問他呢?是怕了他所以才學會欺軟怕硬嗎?”
葉楚着天羽皇子,心中倒也不是太怕對方。對於天羽皇子這樣的人來説,他們有着屬於自己的傲氣。他的傲氣註定不會輕易出手殺自己,何況葉楚敢如此做是因為旁邊有金衝雲,這傢伙比起天羽皇子更想收拾自己,但他卻不能讓自己死。所以就算天羽皇子出手,金衝雲也會維護他。
“哼!那就帶信給他,本皇子會好好的向他討教的,壞我祖宗的肉身,這筆賬要好好的算。”天羽皇子盯着葉楚。
葉楚聳聳肩,也不搭理他們。目光向虛空之上,虛空的打鬥更加激烈了,汪洋一樣的力量衝擊,洶湧澎湃,意境瀰漫四方,勁氣橫飛天地間。
碎石裂金,轟隆隆的巨響震動長空,讓不少人耳膜疼痛。
在這一刻,天地間的力量不斷的沖天而起,宛如火上爆發。各種光芒璀璨,暴動的力量沖霄而起。
打到此刻,眾人已經打的喋血,不管是妖獸和四人,都身上有着不小的傷勢。
可即使如此,他們的戰鬥還是瘋狂的交纏在一起,一道道恐怖的力量交鋒,讓人心驚膽顫。
有修行者着他們打鬥激烈,心中心思也漸起,開始瘋狂的向着山嶽上爬上去。此刻這幾個強者被妖獸拖住,正是好時機去取寶物,要不然等他們騰出手了,還有寶物能落到他們的手中?
這個舉動很快得到眾多修行者的響應,他們快步的躍動而上,攀越山峯。
可是在他們攀越沒有多久之後,一些人卻面色劇變,還未來得及後退,就有修行者無力的癱在地上,短短時間,修行者就化作一堆白骨在那裏,身體和血液都消失不見。
這一幕讓有着心思的修行者後退,面色蒼白的着前面的大山。
向婷這時候站在葉楚身邊,輕啓她的紅唇回答道:“紫山越往上,就危險越大。每一次紫山孕育出東西的兇險都不同,不過剛剛修行者的死狀,應該是碰到煞氣了。唯有煞氣,才能讓他們死的如此快速,連肉身都不能存下。”
葉楚點了點頭,目光向天羽皇子等人。
天羽皇子卻不怕,他額頭的飛羽紋理暴動的光芒覆蓋在他身上,踏步而上,向着山嶽上走去。
金衝雲自然也不甘示弱,以同樣的手段步步前行。其他修行者望着面前的山嶽,一咬牙,他們以力量護住全身,又以各種手段護住自身,踏步跟隨着兩人而去。
身為上品王者,他們不信會被這莫名其妙的煞氣擋住路途。
葉楚也帶着向婷走上去,葉楚自然不怕煞氣。向婷身為煞靈者,自然有對抗煞氣的手段,相比普通人,她更不怕煞氣。
煞氣並不濃厚,稀弱的飄散在空間,很多地方沒有煞氣。但這煞氣卻極為霸道恐怖,一般的修行者難以抵擋。
“啊……”又是一聲慘叫,一個修行者沒有抵擋的住,身體化作白骨倒在地上。
葉楚沒有理會他們,帶着向婷向前走。煞氣密度低的可憐,對他來説沒有一點效果。很多修行者聽着慘叫而死的聲音,他們心中疑惑,因為他們沒有碰到煞氣。
有人歡喜有人哭,未曾碰到煞氣的修行者,運氣極好的穿過了半山腰,繼續往前。而碰到煞氣的修行者,非煞靈者的都躺在了地上,成為了白骨。
着有着七八具白骨,葉楚喃喃道:“紫龍山真的不是一般修行者能來的。”
“要不然你以為紫龍山能長出如此多珍惜藥草,有這麼多寶物在上面?就是因為危險,來的人少,所以這些好東西才留下來。要不然誰都能進來,好東西早就被採摘一空了。”向婷回答葉楚道,“不過你小心一些,紫山很詭異,危險層出不窮,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碰到危險。”
葉楚對着向婷點了點頭,跟隨在天羽皇子一羣人身後,步子不快也不滿。葉楚不至於怕危險,別人都敢來,他沒道理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