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位修士徹底慌了,感受到四處殺機四伏。脱離大部隊,他們將要單獨面臨茹毛飲血的魔修。
烏恆掃視四周,鎮定道:“莫慌,這裏是深淵谷的外圍,就算碰到魔修,也都是些小魔修。”
“刷!刷!刷!”
驀然間,四五道黑影從密林中跳了出來,渾身氣息陰森,瞳孔幽暗,給人一種邪異之感。
“才這麼幾個小修士的血,實在不夠我們喝的!”魔修之中有一年輕人大感掃興,口吻陰陽怪調,此人皮膚呈灰白色,已非常人。
最普通的魔修,便是以人類精血修煉!
附近幾人瞬時嚇得腿軟,發現幾位魔修都在通天境界修為,自己根本不是其敵手。
“啊!”
刺破青天慘叫聲再次響起,這次不是在遠處發出,而就在附近幾里地內。
他們皆能看到幾里地外的畫面,幾名與自己一方差不多的失散小隊伍被一位通天三境巔峯的魔修給活生生吸乾了渾身精血,不久就成了幾具乾屍倒在地上,畫面恐怖陰森。
先前他們喊口號時信誓旦旦,説要斬夜行天頭顱,如今面對幾名小魔修卻已是腿軟。
幾名魔修靠近而來,面帶戲虐之色,各自嘲諷道:“這點小場面就把你們給嚇破膽了?呵呵,還敢來參加什麼所謂的屠魔大會?”
“不要殺我,我們只是走走場而已,哪裏知道會真正出手!”其中一人求饒,戰意全失,不想步幾里之外那批人的後塵。
烏恆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傳送到自己身邊的除了吳海,都不過化龍境界,明顯只是想參加宴席喝點聖水。
“乖乖受死,留你們一具全屍!”
那些魔修並未急着動手,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對方跪地給自己磕頭求饒,心生滿足之感。
“趙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吳海雖然慌張,卻倒有幾分骨氣,他在通天一境修為,有一戰之力!
烏恆面無表情道:“殺了他們就是。”
“喲?這裏還有兩個大言不慚的硬骨頭啊!”五名身穿黑袍的修士以凌厲目光齊刷刷看來。
“快給老子跪下,否則全屍不留!還想充好漢,爺爺分分鐘教你如何做人!”那較為年輕的魔修桀驁開口,盛氣凌人,斜睨着烏恆。
“動手!”
烏恆説道,施展行字陣虛空位移而去。
吳海心領神會,鼓足勇氣,隨烏恆一起出擊。
“砰!”
拳頭破空聲獵獵作響,只見烏恆快若電光,出現在了年輕魔修面前,一拳頭將其胸膛打的凹陷進去,肋骨皆斷裂。
“你?”年輕魔修瞳孔一陣劇烈收縮,發現自己的心臟已經被對方巨大的拳勁給碾碎。他一點還手餘地都沒,目光有些模糊的看着天空,自己的身體則不受控制的倒下。
“分分鐘教做人太弱,秒殺才是王道。”烏恆露出一絲有趣的笑容看着他説道,青衣獵獵,渾身竟然毫無精元波動!
其餘四名魔修瞬間石化現場,精元之力都不用,直接秒殺了自己那通天二境的同伴!
“快走,這是一個年輕妖孽!”有魔修反應過來,當即腳底抹油。
烏恆祭出后羿弓,隨着實力提升,他已可將弓拉滿,弓弦之上自行凝結燃燒金芒的射日箭,隨着他手一鬆,射日箭綻放朝陽破曉勢的光芒,耀眼奪目,一名跑在最前頭的魔修當場被射穿了身體,口吐鮮血,爆體而亡。
隨即他的弓對準了另外三人,一一射出箭支,對方不容反抗,直接被釘死在幾株大樹上。
此時,吳海出現在了烏恆的身邊,正打算支援,卻發現五名魔修已經斃命。他看到烏恆至始至終都沒使用精元之力,輕而易舉秒殺了幾名通天境界的魔修。
“趙兄,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吳海有些結巴的説道,眼睛瞪大。
幾名跪地求饒的修士神色一愣,心知自己是撞上大運,碰見了仙域年輕一代的妖孽,僥倖撿得性命。眾人一個個回過神來,衝烏恆作揖感激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快離開吧,深淵谷出現了大亂子,已經不安全。”烏恆神色淡淡道。
此地是外圍,如果足夠幸運不再碰上魔修,這些人可以安全走出。
“多謝恩人!”
“告辭!”
幾名化龍境修士點頭,他們留在這裏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更何況也沒那膽氣與魔修一戰,一一朝着外圍出口奔去。
烏恆看向身邊的吳海道:“你也趕緊走。”
“為何?我可是來參加屠魔之戰的!”吳海反問道。
“你留在此處活命幾率很低,離開為好。”
“那你呢?你也打算離開嗎?”
烏恆道:“我想去深淵谷內部看看。”
“你瘋了吧,內部定然更加危險,估計仙主人物已經和夜行天打起來了!”
“我自有保命的本領。”烏恆如此道。
吳海有些固執道:“我也沒打算離開,吳皇子對我恩重如山,他如今肯定還在深淵谷中,我得去與他匯合才行。”
“你這點本事,根本不夠看,恐怕還沒找到吳皇子,就半路被魔修給吸乾血了。”烏恆打擊道,也是為他好。
吳海搖頭,他道:“並非本事的問題,我不能當一個逃兵,背叛吳皇子。”
“你倒也挺忠臣啊!”滅世武修:妙
“的確有些愚忠,但沒有吳皇子提攜,我也不會有今天。”吳海道。
烏恆抬手在虛空烙印出許多複雜玄奧的金色符紋,行字陣祭出,落在了吳海腳下,他道:“你跟隨在我身後,我帶你去找吳皇子等人。”
“多謝趙兄!”吳海感激點頭。先前趙恆殺五位魔修的手段太過凌厲,他自然看出趙恆隱藏的很深,實力絕對超凡,甚至很可能是大陸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先前趙恆就已經疑點重重。
老花棍説他得罪了鳳凰山仙主,正被鳳凰山仙主滿地找!
不是個厲害的人物,豈能入鳳凰山仙主法眼?
而後又是和素月搭訕一事,也很詭異,並且他對莊錢等大世家弟子完全看不上眼的樣子,雖有時候不大正經,但在無意間的言行舉止都有已經超脱本身年紀的成熟與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