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冰花在黑夜裏綻放,潔白空靈,神聖唯美,絢爛的讓人痴迷。
“呃……”
幻塵卻是瞳孔一陣劇烈收縮,面目表情猙獰,喉嚨間發出沉悶的叫聲,因為那朵冰花是在他的胸膛處綻放而出,每一片花瓣都如同尖冷的刺刀,貫穿他的內臟和血肉。
漸漸地,那朵冰花被血色染紅,看起來格外妖豔……
“怎麼可能,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便已招,那個女人真是一位女帝嗎?”幻塵內心一陣翻江倒海,除了大帝之外,又有何人能夠將天地元素掌控到此等極致的地步,悄無聲息的便已注入他的體內。
夜空裏,環繞聖光而來的白衣女子冷漠看着幻塵道:“速速解開籠磐,否則你胸膛處的冰花便足以要你性命!”
她美得傾城傾國,白衣如雪,面若皓月,長裙拽地,看起來只是雙十年華,一頭烏亮秀髮隨意披散在肩,有一種落落大方知性之美,身姿婀娜曼妙,肌膚晶瑩如凝脂白玉,頎長頸項,性感鎖骨,以及裙襬下那若隱若現的修長雪腿,一切都是那般完美,令人難以控制心神。
不過場沒人敢用肆無忌憚的眼神去欣賞這位世間尤物,相較她的容顏與身姿,那種絕對壓制全場的氣勢更讓人覺得膽寒不敢褻瀆。
“雪花姑娘……”
慕珊、鳳凰仙子都看得一陣失神,儘管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證雪花認真戰鬥時的風姿了,但還是會由衷被震撼。
縱觀年輕一輩女性,有又誰擁有這般無雙風采?
這種無雙的風姿不是指容顏,而是那種氣質,位者的威嚴!
“呵呵,烏恆今天必死,誰也別妄想打開籠磐!”幻塵目光漸冷,他殺心已決,沒人可以阻止!
聞言,雪花毫不猶豫,手掐法訣,催動冰花繼續生長!
“啊!!”
當冰花繼續擴大化貫穿幻塵身體的時候,幻塵發出極為痛苦的吼叫,這種身體被尖鋭物徹底刺穿的折磨根本非人可以承受。
連一旁修士看着都覺得疼,驚心怵目,可想而知幻塵此刻的感受如何。
“你到底打不打開籠磐?”雪花身的殺意很重,進一步逼問幻塵。
“妄想,沒人可以威脅我!”幻塵面目猙獰,雙眼瞪大,一副兇惡的模樣,在這個時候他簡直是一個瘋子,竟可忍受這般萬箭穿心的折磨!
隨着冰花的生長,幻塵早已被淹沒在了其,估計是千瘡百孔面無全非了。
“那是萬靈仙典的終極奧義,種物而無形,甚至可在百萬裏外取敵人首級如探囊取物,這個女人什麼來頭?”夏淵、煞羽、亙鷹幾位大仙王都看得邪乎,不過他們知道幻塵的身份不簡單,如果真這麼死了,恐怕他們都難以脱罪。
“幻塵?”
望着那朵不斷生長擴大的冰花,七界仙院的學生神情焦急,他可是七界仙院雪藏已久的恐怖天才,甚至可能是一位域門覺醒者,如果此喪命,對於七界來説是一種重大損失。
“真的死了?”
天縱星辰與七星海棠神色幻滅不定,他們已經感知不到幻塵的氣息變化。
“砰!”
寂靜了片刻,那朵染妖異鮮血的冰花轟然破碎,漫天碎片繽紛而落。
“哈哈哈哈,原來只是一個裝神弄鬼的傢伙,若非大帝,沒人可以殺不死的!”緊接着,幻塵的狂笑迴盪這方小世界。
碎片紛落,幻塵修復傷體,竟是完好無損而立,他回頭看向天縱星辰與七星海棠道:“你二人先入籠磐殺死烏恆!”
説罷,他大手一揮,籠磐隨之發光發亮……
……
……
籠磐內,瀰漫着灰色大霧,氣氛壓抑,虛弱不堪的烏恆早已無法施展瞳術,對於四周的一切都無法觀測,他枯坐在地,露出一絲苦笑,隱約間,他能夠感應到有其他的人已經進入籠磐。
不止一個,是兩個人。
不需要多想,籠磐世界唯有七門覺醒者可以入內,那兩個人必是天縱星辰、七星海棠無疑。
“淪為七界走狗,可笑。”烏恆看着前方大霧裏閃爍的人影,搖了搖頭,語調輕佻,沒有一點將死之人的覺悟。
天縱星辰到了此時,似早將一切看的瞭然,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道:“不重要了,你將泯滅歷史長河,而我註定成萬古霸業。”
“以你的天資,若是選對了一條明路,也不至如此,可惜,可惜。”七星海棠並非惺惺作態,扼腕而嘆,同為氣門覺醒者,她多少能夠感受到一點烏恆此刻的心情。
但七星海棠一想到往事種種,神色瞬間變得兇狠,目光如同刀鋒般鋒利,她身影詭異閃爍,早已抵至烏恆面前,手的匕首架在烏恆脖子下,且能夠清晰看到鮮血已侵佔刀鋒。
“呵呵,大成神體號稱天下無雙,此時也是這般不堪一擊啊。”七星海棠砸了砸嘴,帶着幾分諷刺,她情緒變化很快,時哭時笑,語調也是時輕時重。
烏恆選擇了沉默,也並未去理會脖子間傷口的刺痛,他本打算放棄,眼下情況已無法破局,但是這時,烏恆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微妙變化。
之前書院大師兄以無敵帝血為烏恆續命,到現在出現了一個契機,他早已邁入封神七境期,且已有過一些積累,若他現在能夠借帝血突破,便能再次開拓一次氣海,封印混沌氣和黑暗物質,如此也絕境逢生了。
不過,他需要一些時間。
而這段時間恰恰是天縱星辰不會給予的。
果不其然,天縱星辰太過了解烏恆了,不希望再出現什麼變數,他看了七星海棠一眼道:“了結他的性命,免得再生出麻煩。”
七星海棠漫不經心道:“如今在這籠磐之,又還有誰能救得了他呢,天縱星辰,你的膽子怎麼越變越小了?”
“既然如此,由我解決是。”天縱星辰自灰色大霧現身,來到烏恆身前,身邊懸浮的銀月盤閃爍發光,充盈攻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