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了一天時間。
在場的所有強者都在竭力地回想着,包括太古君王在內。
當年依舊無人可感悟出來。
無法至尊也不離開,也不催促,只是看了眾人一眼,最終眸光落在葉晨身上,似笑非笑。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月,所有人依舊不曾離開,事關至尊傳承,誰人願意放棄,而且不見得無法至尊還在那裏嗎?
三個月後,不少人都放棄了,因為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妖孽如天武大君、焱神、顧流三大逆天準君王,也無奈放棄了。
至尊講道,詞句化作道韻,記不清清晰的詞句,難以去感悟。
徐成子握緊了拳頭,這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握來的大好機會,難道就這樣無奈放棄了嗎?
然而他看到那幾位太古君王同樣臉帶苦惱之色,便是明白,這無法至尊的至尊傳承,多半不可能落在自己手上。
心中的野望,也只能無奈壓制下來。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遠方盤坐蒲團上的葉晨,只見得後者波瀾不驚,猶如假寐入睡,然身上卻隱隱間有種特別的波動在徐徐瀰漫。
這種波動,似曾相識,竟與無法至尊身上的大道波動有着幾分相似之感。
“難道鬥戰聖王他”
心頭驀然一緊。
“無法無天,唯我至尊!”
這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突兀響起。
肉眼難以看見,一重無形領域擴散而開,籠罩住整座至尊古城。
所有人都色變,因為無形領域籠罩範圍內,一切道法都不可施展。
就算是那幾位太古君王都感覺己身大道受到了嚴重壓制。
無法領域!
眾人都看過去,只見得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輕男子盤坐,雙目清澈。
焱神、顧流、天武大君苦笑一聲,那是葉晨。
炎帝域諸強都充滿憤怒,咆哮道:“鬥戰聖王!”
又是他!
但他們絲毫不敢在此作亂,因為一位至尊就在中央道台上講道。
無數道羨慕妒忌恨的目光落在葉晨身上,包括太古君王在內。
領悟出無法至尊的“無法領域”,等若是獲得了無法至尊的至尊傳承。
中央道台上,無法至尊看向葉晨,那睿智的臉龐上帶着一絲笑意:“恭喜你,修得吾之最強神通。”
葉晨恭敬行拜大禮:“葉晨謝陛下賜予。”
這一次行禮,乃是真心實意。
因為他完全可感受得出來,“無法領域”,乃是無暇無缺的至尊禁忌神通。
而且他本來就是混沌修行者,混沌可容納萬道,對於萬道攻擊的削弱達到驚人地步上,如果增添上這“無法領域”,更是先天立於不敗之地了。
無法至尊搖了搖頭,道:“既然吾説過,自當履行承諾,你可獲得吾之至尊傳承,可曾願意獲得?”
葉晨有心想要拒絕,但這時心頭一動,答應下來:“晚輩願意!”
“好!”
無法至尊大手一招,便將葉晨給招過去了,瞬息間,他的身影便消失了,連帶着無法至尊的身影一同消失了。
“葉兄!”
“鬥戰聖王!”
天武大君、焱神、顧流等人盡皆變色。
……
一處相當虛幻的白色空間中,空無一物,只有着兩個人。
無法至尊!
葉晨!
兩人席對而坐。
近距離地面對着無法至尊,葉晨體內,大帝轉世身已經準備好了,甚至帝星、天荒大戟、浮屠帝戈都準備全面復甦,至尊偉力也從帝道本源中源源不斷地衍生而出,充塞着大帝轉世身。
謹慎之極!
一旦無法至尊出手,大帝轉世身也將會不惜一切地出手。
而且他有種自信,大帝轉世身足以應付眼前局面,哪怕無法至尊是活着的至尊也無懼。
對面,無法至尊偉岸而睿智,符合一切古之大帝的表現,擁有恢宏的至尊氣度,他盤坐在蒲團上,身前的葉晨也出現了一方蒲團,同樣在盤坐。
無法至尊看着葉晨,微微一笑:“小友,不需要這般緊張,吾不會對你出手。”
話雖如此,但葉晨能夠活到現在,絕非靠着他人,而是憑藉自身,進而到這一步。
依舊很謹慎,大帝轉世身依舊是全力備戰階段。
無法至尊也明白葉晨的謹慎,不再提及,而是微笑道:“小友,恭喜你修得吾之禁忌神通‘無法領域’!”
葉晨抱拳:“還是陛下講道,晚輩僥倖領悟出來。”
無法至尊搖了搖頭:“僥倖二字,豈可領悟吾之‘無法領域’,就是那太古君王,甚至帝君,悟性不夠,也不可能領悟出來。”
説話間,無法至尊語氣中藴涵的傲然之意自然而然瀰漫而開,不加以掩飾。
禁忌神通,可都是一位至尊窮盡無數精力開創而出,藴含着的道義深不可測,就算是其他至尊存在,也不可能輕易領悟出這等禁忌神通。
一旦參透了這等禁忌神通,也大有收穫。
可以説,就算是葉晨,而今雖然掌握了多種至尊級禁忌神通,但歸根到底也只明白到表面其形,而非是徹底感悟內涵。
想要徹底感悟禁忌神通內涵,除非是至尊層次。
葉晨微微一笑,運轉無法領域之際,一重無形光圈籠罩他,光圈之內,萬法不侵,與十重天神性光圈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但更為純粹。
當然,無法領域也只能夠針對於同等層次或以上,最多隻是超出數倍實力,但對於實力遠超自己的攻擊,哪怕是無法領域都不可能徹底道法化為虛無。
旋即,無法至尊神色頓時顯得肅然,凝視着葉晨,道:“小友,既然你領悟出‘無法領域’,吾也自當遵守諾言,將至尊傳承傳授與你。”
葉晨拒絕:“抱歉,陛下,晚輩無疑繼承您的至尊傳承,還是尋找其他有能者吧。”
見得葉晨絲毫不按照套路出牌,無法至尊也是微微一怔,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居然對於至尊傳承毫無興趣的人。
然越是如此,無法至尊越是興趣盎然,淡笑道:“好一個無意,小友果然是一個有趣之人。吾自然也不會勉強你,但希冀你能夠將吾之至尊傳承,傳授給一個適合之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