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一問,兩個所謂的降頭師協會的降頭師,立刻驚慌了起來。
“我們的證件從不隨身攜帶,你快點讓開,不然的話我連你一起抽!”
文哥狡辯的倒是很快,一抖藤鞭,對着師傅就是狠狠一抽。
“當心!”
阿水驚慌之中還是不忘提醒師傅。
可是師傅卻連動都沒動,黑蛋一躍而起一口咬住了藤鞭,隨後嘴巴猛地一閉,這藤蔓被黑蛋的利齒直接咬碎了!
“現在看來,兩位一定不是降頭師協會的人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兩個和那個阿輝應該都是邪派降頭師吧。”
師傅此話一出,阿輝和兩個邪派降頭師立刻面色大變,而阿水則滿臉吃驚地看着阿輝。
“阿輝,你,你真的和邪派降頭師攙和在一起!你怎麼對的起死去的老降頭師啊!”
阿水指着阿輝怒罵道。
阿輝此時情緒也非常激動,站了出來,情緒激動地大喊道:“你有什麼資格説我?你有什麼本事?你驅鬼的本事都是我爸爸交給你的,我才是我父親真正的傳人,可是他卻將教給我的本事都教給了你!這不公平,我才是他的兒子,我才是這個村子真正的降頭師!”
阿水此時徹底愣住了,他説不出話來,直愣愣地看着阿輝。
此時武哥和文哥兩個邪派降頭師同時吹響了口哨,不一會兒,房子的大門被撞開了,又衝進來了3個和他們穿着一樣的降頭師。
四周的村民此時都不知所蹤,整個房子被邪派降頭師團團圍住了。
“中國的陰陽代理人,最後給你們個機會,離開這裏,我們可以讓你們走。”
武哥冷眼看着師傅和我,顯然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師傅輕蔑地瞟了他們一眼,隨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説道:“所以我才一直説,最恐怖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一個村子的鄰居,一起學藝的師兄弟,竟然最後反目成仇,誒,你們的故事都能被寫成劇本了!小森啊,快點將他們都幹掉。”
説完,這臭大叔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還順手喝了口才茶。
而此時的我獨自面對六個邪派降頭師,可以説是被重重包圍,而且我還從來沒有和降頭師戰鬥過!然而,最恐怖的卻不是這幾個邪派降頭師!
最恐怖的是:如果我不打贏他們,最後讓師傅出手了,那我回到上海之後,鐵定一個月沒的電視看,而且肯定要抄1000遍道德經!
“各位,為了我能有電視看,為了不抄道德經,你們,都給小爺我躺下!”
我一邊説着,一邊伸出了雙臂,準備發動四魂之術!
不得不説,對方的人數確實佔優,不過四魂之術開啓後,四個巨大的冤魂出現在這房間內,頓時讓對面的六個邪派降頭師吃了一驚。
加上黑蛋那一身鋼毛鐵嘴,這場架倒是不一定會輸。
只是,降頭術一向被傳的非常神秘,所以我擔心會不會有什麼特髮狀況。
師傅倒是悠閒的很,坐在我背後的長椅上,喝着茶,還順便哼着小調,瞟了一眼我的四個冤魂,輕笑着説了一句:“四個小鬼倒是不錯,不過要是持久戰,你還沒打就趴下了。”
我了個去,真不知道臭大叔是在教訓我,還是在幫我對面的這幾個傢伙。
聽到了師傅的話後,這六個降頭師幾乎是同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打開門,撒丫子地就往外面跑,此時門外面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我的四個冤魂要是衝到陽光之下,只需要幾秒鐘時間就會煙消雲散。
氣的我一轉頭,看着師傅,不滿地説道:“臭大叔,害我啊。”
師傅則輕輕笑了笑,繼續喝他的茶。
六個降頭師躲到了陽光之下,我立刻收起了四魂之術,體力明顯有了下降,正準備衝出去的時候,卻看見我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張小小的黑色紙片。紙片只有巴掌大小,剪裁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貼在地上,一動不動。
直覺告訴我,不能去碰!這紙片肯定有問題。應該是幾個降頭師留下來的,我能猜到,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降頭術。
所以,我準備繞開這黑色的紙片,只是當我的腳跨過紙片的一瞬間,我卻聽見背後的阿水大喊道:“不能過去,這是黑頭降。”
只是,阿水喊的太慢了,我已經一步跨了過去,此時聽到了阿水的話,我心裏頓時一沉,卻看見對面那個叫做武哥的邪派降頭師,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和地上一模一樣的黑色紙片,另外還拿了一把小小的尖刀。
看見他的冷笑,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情,加快步伐,想要衝過去,卻看見武哥用尖刀狠狠一劃黑色的紙片,將黑色紙片的腿上劃出了一道裂口。
幾秒鐘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腿上明顯傳來了痛覺,我低頭一看,我的腿上竟然有了一道傷口,雖然不深,但是還是流血了,而且出現的太詭異了,我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端木兄弟,黑頭降是以毒蟲的鮮血和冤魂下的降頭,跨過去的人都會中招,施術者可以用過另一片黑紙對你進行攻擊,雖然不致命,可是非常詭異,防不勝防。”
阿水的解釋來的也太晚了吧!
我已經中招了,而且看起來,這個武哥還大有讓我遍體鱗傷的舉動。
黑蛋在此時猛撲而上,黑色的狼尾狠狠一甩,因為它速度快,幾個降頭師都沒反應過來,武哥的臉被黑蛋一尾巴打中,直接抽飛了出去,手上的黑色紙片也落了地,化作了一陣黑色的飛灰。
而我腳邊的黑色紙片同樣變成了一灘黑色的灰燼,真是詭異極了,而且防不勝防。
“小子,專心點!”
黑蛋對着我一聲低吼,自己則被好幾個降頭師圍住了。
腳上的傷雖然痛,但是並不影響我走路,我連忙跑了過去,手中暴天符往天空中一扔,頓時化作了十多枚匕首,從天上落下,刺傷了好幾名降頭師。
這些邪派降頭師似乎不擅長正面隨機性的交戰,此時面對我的暴天符,一個個連基本的防禦都做不到,東躲西藏的,有幾個還躲到了路邊的大樹底下。
“端木兄弟,降頭師下降頭都是要提前準備的,而且需要一定的時間。剛剛的黑頭降肯定是武哥趁着我們説話的時候悄悄下的降頭。”
阿水這麼一説,我頓時一樂,原來都是一羣只會陰人的傢伙。
我從腰包裏摸出數張掌心雷符,催動之後,一道道閃電打在這羣傢伙的屁股上,電的這羣邪派降頭師拼命慘叫。
我還特地多照顧了幾次阿輝,把這傢伙的臉都電黑了,弄了個爆炸頭給他,差點沒笑死我。
“好了,差不多玩夠了!”
我收起了掌心雷符,準備將他們徹底放倒。
只是也許是我太大意了,沒有想到,這羣降頭師還有後手。
只看見這六個邪派降頭師湊在了一起,文哥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上面封着蓋子,看不見裏面裝着什麼,瓶子的大小和一個水果罐頭差不多大。
幾個邪派降頭師圍在一起,將文哥保護在中間,這樣一來我就更加看不見文哥在搞什麼鬼。
“你們幾人,到此為止了。”
我從腰包裏摸出十張暴天符,隨手一撒,在空中立刻多出了上百把細小的匕首,全部對準了他們幾個邪派降頭師。
此時,我聽見文哥在默默地念咒語,這咒語聽起來很是晦澀難懂,而且我竟然看見這幾人的腳下有大量的鮮血流下來,從他們的腳邊流出,順着地面慢慢的往前延伸。
這讓我大吃一驚,這麼多的血!難道是瓶子裏裝着的?都説降頭師很詭異,特別是邪派降頭師,都是以血肉或者是生靈釋放降頭,原來我還不相信,如今這一見,卻不得不讓我信了。
心裏斷定,這羣傢伙肯定在釋放什麼不好的東西。
“不會給你們機會的!”
我手臂一揮,天上的匕首全部落了下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如同下雨一般,黑蛋站在我身邊,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攻擊。
這麼多的匕首,在我看來絕對能將這羣邪派降頭師放倒了!只是,就在匕首落下的一剎那,我卻聽見一聲嬰兒一般的笑聲傳來。
隨後,我看見所有暴天符變化出來的匕首都在空中被一層淡淡的綠色煙霧給擋住了!
這綠色的煙霧看起來很薄,很淡,剛剛我還沒注意,此時一看到匕首無法落下,我才看清楚!這些詭異的綠色煙霧全部是從這些邪派降頭師的中央飄出來的。
一定是文哥釋放的什麼古怪招式。
此時黑蛋猛衝了過去,一下子將擋住我們的邪派降頭師全部撞開,但是卻沒有繼續突進,而是立刻退回了我的身邊。
“黑蛋,怎麼了?”
我看見黑蛋退回來,心裏一沉,一般來説黑蛋這千年狼妖是天不怕地不怕,能讓它退回來的肯定是非常忌憚的東西。
我抬起頭看去,看見文哥低着頭,雙手捧着黑色的瓶子。
只是此時的瓶子蓋子卻是打開的,而且還從裏面不斷地有紅色的液體往外冒,這些紅色的液體有些粘稠,順着瓶身和文哥的手,落在了地上。
“是血!”
黑蛋在我身邊説道!
我頓時大驚,這麼多的血,而且看起來比一般的血要來的更加紅,我能感覺到這瓶子裏的血液中透出一股子邪氣,讓我渾身不舒服。
“阿水,這是什麼玩意!”
我轉過頭大聲問道。
“不知道,邪派降頭術我不熟悉,這,這真沒見過!”
連阿水都不知道,我這下子真的有些驚慌了,而且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找到綠色煙霧的來源,天上的暴天符匕首也無法落下,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阿文,殺了這個中國人,快!”
武哥在地上大喊了起來。
這一刻,聽到了武哥聲音的文哥緩緩抬起老頭,我看見的卻不是一張正常人的臉,而是一張扭曲的,如同妖魔一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