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光肯定有問題,這種莫名其妙的傳送,弄的我暈頭轉向,拍了拍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後,我放出黒木,讓黒木用鬼手將我甩進了教堂之內,重新回到教堂之後,我快步朝着小黑屋的方向跑去,然而,和我預料的一樣,到了小黑屋的時候,別説是萊特和那個怪物了,就連四口棺材都不見了,小黑屋內徹底沒了人。
正想着在教堂內好好找一找,卻沒想到,有幾個教堂內的傳教士,帶着警察就衝了進來,這下我可尷尬了,説到底我也算是非法進入私人地方。
“別動,手舉起來,背後揹着的是什麼?別亂動!”
兩個民警對着我大喊,我嘆了口氣,搖搖頭,這時候不逃那才奇怪呢,給了飄在空中的黒木一個眼神,黒木立刻放出了鬼手,將兩個民警打倒在地,我則朝着教堂圍牆的方向狂奔,到了圍牆邊緣,黒木的鬼手將我重新拋了出去,我落在教堂外面,衝進了對面的人羣之中,然後逃入了一家小網吧內。
本來教堂就沒開燈,這兩個警察肯定看不見我的臉,我在小網吧坐了十來分鐘,沒有人來追我,我才從裏面走了出來,叫了個出租車,開了三條街後下了車,確定自己沒有被盯上後,我才算鬆了口氣。
站在泉州的街道上,我皺着眉頭,這怪物到底是誰?我接觸的仙人不多,難道是百里長風的手下嗎?和之前的陸長陵一樣會使用仙氣?
但是這也説不通啊,陸長陵是因為仙晶才能使用仙氣的,這個怪物我見到它的時候,渾身**,根本就沒有那種仙晶之類的玩意兒啊。
再説雪山神教的這件法寶,這法寶也太邪門了吧,不是縮地成寸,也不是幻覺,我怎麼會在一瞬間就被移動這麼長的距離?
肚子在此時“咕咕”叫了起來,説起來,我到現在為止還什麼都沒吃呢,往前看了一眼,有一家乾淨的餛飩店,便順勢走了過去,走進店裏,看見因為是晚上,生意不好,吃東西的人不多,點了一份餛飩後,我一邊想事情,一邊等吃的。
就在此時,外面走進來兩個年輕人,應該是在附近玩的男孩子,染了黃毛,兩個人一邊説一邊還哈哈大笑,身上有一些酒氣,也是點了餛飩後便在我前方聊開了。
“昨天我去那個光神教的教堂了,你還別説,還挺神的,當時我哭的稀里嘩啦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感覺真是挺怪的。”
其中一個男人説道,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相信所謂的光神。
“哼,這不是我瞎説哦,我有一個朋友有點通靈,他讓我別去那個光神教,説是邪教,我勸你也別去了,別到時候和**一樣被蠱惑了,你也來個**啊。”
另一個男人倒是説了幾句實話,我笑了笑搖搖頭,正好,我的餛飩也來了,放下之後,我剛吃了一口,忽然聽見前面出來一聲慘叫聲!
我立刻抬起頭,竟然看見剛剛勸説的那個男人,此時渾身有白色的火焰燒了起來,他嚇的放聲大叫,身上的皮肉竟然在頃刻間就被燒成了黑色的灰燼,見到這一幕,另一個男人也嚇的不清,手一甩,一枚閃閃亮亮的小東西掉在了地上,他自己則嚇的往後跑,慌忙打起了電話。
餛飩店裏的店員也都嚇傻了,幾個女服務員嚇的驚叫不止,而地上的這個男人,滿地打滾,卻無濟於事,一個勁地喊疼。
我快步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這火焰,分明就是仙火,白火雖然不兇猛,但是卻很妖異,而且這附近也沒有會仙法的高人,他怎麼就自己自燃了呢?
我一抬手,打開了流火葫蘆,接着唸了一個流火葫蘆的咒文,流火葫蘆內立刻有白氣往外湧,這些白氣覆蓋在這男人的身上,仙火緩緩地被白起給吸了上來,脱離了這男人的身體。
“收!”
我手指往後一揮,接着白氣裹挾着仙火,往後撤,慢慢地收回了葫蘆中,等白色的仙火徹底被吸入了葫蘆中後,這男人的一條手臂已經徹底被燒成了灰燼,昏死了過去。
警察,救護車,火警很快就都趕到了,將傷員帶走之後,警察給我做了筆錄,做筆錄的時候,這警察還多看了我幾眼,然後問道:“你是不是之前去過附近的教堂?”
我那叫一個尷尬,這不是冤家路窄嗎?這麼巧還能遇上尷尬追我的警察啊,我笑着搖搖頭,拿出了自己的特殊警員證件給這警察一看,他頓時一驚,立刻給我敬了個禮。
“你知道就好了,這事情你們低調處理一下,還有整個現場給我十分鐘時間先看一看,這件案子不簡單。”
我説完之後,他立刻點了點頭。
我返身走回了餛飩店,之前我分明看見了另一個男人因為驚慌而將一枚善閃亮的小東西給扔出去了,我在餛飩店裏轉悠了半天,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這枚小東西,拿起來一看,赫然是一枚白色的十字架,和萊特的光神教的十字架是一樣的。
我皺了皺眉頭,這東西難道是法器嗎?我試着用天機眼的火焰燒了燒,但是十字架的底部很快就出現了黑色的焦痕,我趕忙將火焰給收了起來,看來這十字架很普通,可是為什麼那個男人會自燃呢?最關鍵的是,我現在找不到萊特和那個怪物,如果説那些白色的骨粉是他們殺了僧人之後磨出來的,這一點還是講得通的,可是在中國得罪顯宗,那不是找死嗎?
他們倆的本事這麼弱,怎麼會驚動空淨大師呢?空淨大師要是想滅了他們,根本就不會聲張,以空淨大師的本事,就算是毀了整個教堂,我覺得都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他來找我幫忙,讓我來插手這件事情,這背後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不過這下子可好,我是案子沒調查清楚,而且也沒吃到東西,在便利店隨便買了個麪包,一邊啃着一邊走進了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入住了一下後,準備第二天再去這光神教的教堂好好看一看。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起來了,在我看來光神教昨天被我光顧過,今天這教堂應該關閉才對,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這光神教的教堂照樣開着,而且信徒依然不少。
我一早就到了,往裏面走的時候,看見兩個傳教士站在門口給每個信徒發十字架,和昨天我撿到的一模一樣,傳教士遞給了我一個,我順手接了過來,這一接,我頓時感覺不對勁!
這個新拿到的十字架和我昨天撿到的那個十字架完全不同,當然,我不是指十字架的外部,而是指其內,雖然外形一模一樣,但是這個新拿到手上的十字架裏竟然有一絲仙氣,很淡,被封在了這十字架內,但是昨天我撿到的那枚卻沒有。
我皺着眉頭,卻聽見背後的傳教士喊道:“第二批的100枚光神十字架已經派發完了,大家如果想要的話,三週後我們還會繼續派發光神十字架,大家記得早一些來。”
原來這東西還是限量訂製的,這就説的通了,這十字架雖然不是法器,但是其內的那一縷仙氣也不是很強,可以説非常淡,應該是通過某種我不知道的特殊法術進行遠程控制,或者是有一些奇怪的咒文控制了這些十字架,一旦有人説光神教的壞話,估計這十字架就會啓動,然後對這些人進行攻擊。
昨天那個男孩子多半就是因為説了光神教的壞話,才會遭到仙氣攻擊,所以他身上的仙火併不兇猛,因為這十字架內的仙氣很弱,仙火被我收走之後,十字架自然就空了,所以和我現在新拿到的這枚不同。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胳膊卻被人推了推,我一愣,抬起頭一看,身邊坐着一個長相清秀的大男生,年紀和我相仿,臉上帶着笑意,看起來還有幾分奶油之相。
“端木大哥,認不出我了嗎?”
他開口説道,衝我連連微笑,我愣了一下,然後一下子想了起來,驚喜地説道:“阿寇啊!”
阿寇見我認出了他,連忙點了點頭,接着輕聲説道:“好幾年沒見了,端木大哥認不出我也是應該的,嘿嘿。”
説起來,自從我上了茅山之後,就沒見到這小子,聽説是跟着酒中仙修行茅山最核心的道術,如今怎麼下山來了呢?
“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我奇怪地問道,當然説話聲音是很輕的。
“前些天空淨大師來了我們茅山,説是要找我幫忙,讓我下山來調查這光神教的事情,師傅不想駁了空淨大師的面子,所以就放我下山來了。”
他笑着回答道,我一愣,他也是空淨大師找來的,這顯宗領袖到底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