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裏藏着什麼玄機?我快步走到福兒身後,對福兒説道:“福兒,你這布娃娃倒是很奇特,能讓我看看嗎?”
如果真的藏有什麼乾坤,福兒一定會拒絕。可是福兒卻大大方方地將這個黑乎乎的布娃娃塞到了我的手裏,我接過來後上下一陣鼓搗,卻什麼都沒發現。捏了捏肚子和頭部,還是軟軟的,也不像是藏着什麼兇器。
我將布娃娃還給了福兒,開口繼續問道:“那麼福兒你在地鐵站裏除了賣這些布娃娃之外,做沒做過其他的事情?還有你縫製布娃娃的絲線能給我看看嗎?”
福兒卻搖搖頭道:“我一直都在地鐵站的出口啊,要是我離開了,有人買布娃娃怎麼辦?我縫製的絲線都在家裏,沒帶過來。是需要我幫你補補衣服嗎?”
我揮揮手,走到了金亮身邊,這小妮子不承認也在情理之中。誰殺了人會立馬承認的?我打了個電話給小王,讓他派人去了一次福兒的家,這一次的結果卻沒有出乎我的意料,福兒家裏所用的銀針的的確確就是在第三具女屍身上發現的。
這是鐵證據,我掛斷電話後,坐在了金亮家的客廳裏,對着福兒招了招手,她緩緩走了過來,我示意她坐下後説道:“福兒,你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嗎?有一些事情還是自己説出來比較好,我相信有時候一些壞事都是你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去做的。”
福兒卻用迷茫地眼神看着我們過了好半天才説道:“我,我今天不小心把金亮伯伯家裏的一個碗給雜碎了,當時不敢説,我扔出窗外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靠,這是真萌還是裝萌?誰問你碗的事情啊!我搖搖頭道:“不是這件事情,我是想知道,你將你的銀針和絲線用在了什麼地方?有沒有用來殺過人?”
我已經將話給挑明瞭,雖然我自己心裏也不太相信,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會殺人,但是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永遠都沒有“不可能”這個詞,往往很多大人物都是栽在了“不可能”這個詞上!
福兒搖了搖頭説道:“我,我沒有啊,我怎麼會殺人呢?大哥哥,福兒不會殺人的,真的,福兒不會殺人的!福兒最害怕死人了……”
福兒開始驚慌起來,眼睛裏剎那間滿含淚水,我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面前,低聲説道:“是與不是等我看看你的記憶片段就全都明白了。”
我的手按在了福兒的額頭上,心口金色的光芒一亮,然而,這一次我沒有進入福兒的夢境空間!我自己都吃了一驚,怎麼會沒有進入她的夢境空間呢?難道福兒和星夢一樣是先天道體?可是就算她是先天道體,也應該有所表現,比如身上放出藍光,或者是一些徵兆才對!
我不信邪,第二次嘗試,依然進入不了福兒的夢境空間,金亮不明白我在幹什麼,但是小騙子是知道的,他皺了皺眉頭,走到我身邊低聲説道:“師傅,你確定福兒是人類嗎?”
小騙子的話讓我一驚,我轉過頭看向福兒,然後從腰包裏摸出了匕首,福兒一看見我掏出了匕首,頓時嚇了一大跳,身子往後退,金亮也被我驚住了,出言喊道:“小森,你幹什麼?”
我卻只顧自己一步步緊閉,越來越靠近福兒,福兒已經驚恐地退入了廚房內,緊緊地抱着黑色的布娃娃,哭着喊道:“大哥哥,你要幹什麼?不要殺福兒,福兒一定聽大哥哥的話,不要殺福兒啊!”
我沒想過要殺她,要做的只是刺破她的皮膚,血液是人類身體內最重要的東西之一,同樣血液也聯通了魂魄,福兒的血液是檢驗她是否是人類的最好途徑。
就在這時候,金亮家的房門被敲響了,金亮走過去一開門,卻看見一個戴着耳釘,打敗非主流的男人站在門口,正是於桀!
金亮立刻往後一退,嚴肅地喊道:“你好大的膽子敢來我家!”
於桀卻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説道:“省省吧,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而且這一次在上海的案子也不是我所為,如果你是國字號第五組的人倒是可以抓我。可惜你也不是,所以安啦。我呢,是來找端木森的,同時也是來看看福兒是不是暴露了。”
於桀不請自來,而且聽他話裏這意思,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我收起了匕首,福兒從我身邊穿過,帶着哭腔撲入了於桀的懷中。
客廳裏,我和於桀面對面坐着,説實話我對於化妝的男人都沒什麼好的印象,特別是沒事的時候還將自己化成煙燻妝的男人,更是覺得他們審美有問題。所以,我看着於桀這張臉,雖然他長的不畸形,但我看着就是不爽。
“你就是端木森啊,我對於你可是神交已久啊,你是我們圈子裏的大名人,哈哈,真沒想到能夠和你這麼一個大人物面對面坐着。”
他一邊拍手一邊説話,我卻冷着臉説道:“説重點,別廢話。”
於桀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拍了拍福兒的腦袋説道:“你已經看出這個小丫頭不對勁了吧,哼,沒錯,她的確不是普通人,甚至她也不是人。”
果然和小騙子猜測的一樣,關於福兒身上發生的一系列異常狀況,也唯有她不是人類一種解釋了。心眼內看見的金色光芒,奇怪的結界控制力,還有靈符對其無效的身體。
“那她是什麼?妖族和鬼族都不是,甚至很多上古種族也不是。”
我追問道。於桀看了看一臉懵懂的福兒,輕笑一聲説道:“她是一把鑰匙,一把人形的鑰匙。”
這是我聽過最扯淡的答案,鑰匙?還人形的鑰匙?這個回答驚的我和小騙子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當然金亮從頭到尾就沒聽懂過,所以他的嘴巴一直是張着的。
“很吃驚是嗎?當初我發現她身體秘密的時候也很吃驚,甚至比你們還要吃驚。但是這就是事實,她是一把對於你,對於靈異圈,乃至對於任何一個普通人來説都夢寐以求想要佔有的鑰匙。神劍古墓的入口鑰匙!”
又是一個新名詞,我沒聽到過什麼神劍古墓,靈異圈還有這種地方?我搖了搖頭,低聲説道:“你的意思是,福兒是打開那個什麼神劍古墓入口的人?這個地方存在嗎?”
於桀點了點頭,説道:“神劍古墓原本並不叫這個名字,它原本的名字應該是古皇陵墓,也就是人類歷史上從黃帝開始一直到夏朝末代帝皇“桀”的陵墓,當然只有被選中的古皇才能夠沉眠於這片陵墓中。而其中封印了一把神劍,一把即便凡人得到也能變成無敵之姿的神劍,軒轅神劍!”
我靠這才是重點,聽到這裏我激動地雙眼圓睜,在補天一族的大戰之中,我借用過軒轅神劍的力量,這種力量太強大了,帶給我必勝的信念更是讓我戰意高昂!我做夢都想要再次握住這把軒轅神劍,有了它,我便有了逆天的決心!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可不是在市面上能夠買到的資料,即便是很多大門大派的精英弟子也不一定了解。你一個靈異罪犯,好像博學了一些。”
面對我的疑問,於桀將福兒手裏的黑色娃娃拿了出來,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指了指我手臂上的鬼紋説道:“你的鬼紋有一個應該是夏朝的一位帝皇之魂所化,你問問它,這個娃娃是誰?”
於桀賣了個關子,我放出了莫良,它飄在空中,看見這個黑色娃娃的一刻,忽然滿臉憤怒,一鬼爪將金亮家的桌子劈成了兩半,莫良的憤怒引來了我的驚訝,發泄過後的莫良説道:“這個黑色的娃娃所代表的應該是‘桀’吧,我的後人,敗了我大夏王朝的廢物!如果不是他昏庸,我大夏王朝豈會落入殷商之手。而且這傢伙還入駐了古皇陵墓,我看那一羣古皇也是瞎了眼!”
這個黑色的布娃娃竟然是以‘桀’的模樣製作出來的,於桀此時微微一笑將黑色的布娃娃拿了回來,對我們開口道:“我叫於桀,名字裏也有一個桀字。因為我身上有夏朝的血脈,而且還是桀的血脈傳承,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會改了一個于姓。這也是為什麼我當初在孤兒院裏第一眼看見福兒就會收養她的原因。因為她對於我們每個人而言,都是瑰寶!”
此時的福兒瞪着一雙大眼睛,迷茫地看着我們,然後低聲説道:“你們想要我的布娃娃嗎?可是每天晚上老爺爺來了以後都會附在這個布娃娃上和我説話,沒了它,老爺爺就不來了。”
老爺爺?聽見福兒此話,我和於桀同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