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並非是壞,魔為自由,只是今天你這舉動卻是壞,並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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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氣生冷,對面的魔道中人臉色也很不好看,人都有自知之明,明知道碰不到我手中的金蓮,更聽出我聲音裏的絲絲殺氣,此時難免露出怯意。
“我乃漠北魔窟中人,上面有三大大魔坐鎮,還請端木家主給個面子。今日我留下解藥,還請不要傷我。”
這傢伙也算是有些眼力見,知道事不可為,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放在了地上。
本來這事也應該息事寧人才對,可惜,此時站在窗口的毛璃嬌蠻的很,對着外面喊了一句:“漠北魔窟我還是知道的,卻從未見過如此懦弱的魔道之人,你還真是給魔道丟臉,要是我鐵定拼死殺了這端木森。你是魔,可別忘了!”
這小妞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説的這魔道之人臉色一變,我轉過頭去冷眼往向毛璃,她這才吐了吐舌頭,縮了縮腦袋。
毛達在旁邊站着聽見毛璃喊了這一嗓子後,嚇的是魂飛魄散,趕忙説道:“我説大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啊!端木森不好惹,你這麼激怒他,不是找死嗎?”
毛璃卻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道:“哼,他不是要去我們毛家嗎?不怕他去,就怕他不敢去。我這麼激一激魔道之人,多少能夠傷了這端木森。回頭讓端木森帶傷進佛國,要是有大戰鐵定傷上加傷,我們趁機動手,宰了這壞蛋,回到家族之中也是大功一件。而且,就算我們沒機會殺他,我這麼激怒他,他肯定帶我回毛家,等回了家族,讓他有名進來,沒命出去!我們毛家可不是他這小子能夠對抗的!”
毛璃説的好似頭頭是道,但是聽在毛達耳朵裏那可是另一回事了,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子,就差恨不得宰了這小妞了。
“大小姐,你沒怎麼在江湖上混過。你不知道端木森多厲害,你以為當年你大哥毛舜是和端木森苦戰良久才被暗算死的?”
毛達氣惱地説道。
毛璃挑了挑眉毛反問道:“不是嗎?家族裏的人都是這麼和我説的啊,説大哥本來不會輸,端木森也絕非他的對手,是被端木森偷襲才死的。難道不是嗎?”
毛達卻氣地直搖頭,大聲喊道:“當然不是,哎呦,您是沒見到聖人之戰的場景,當時我一開始也以為是端木森暗算了毛舜,可是江湖上都知道,出去一打聽就知道。是你大哥毛舜偷襲了端木森的朋友,引了端木森暴怒,將你大哥活活打死的!”
毛璃聽了這話,立刻不樂意地皺了皺眉頭喝道:“哼,江湖流傳多是虛假的,不可相信,你還是別信這些鬼話。快看,這魔道的傢伙受不起刺激,對端木森出手了!哈哈,讓這裝逼的端木森吃吃苦頭。”
且看小酒館外面,魔道之人彈了彈自己耳朵上的蛇形耳墜子,這蛇形耳墜子微微一抖,化作了一條斑斕小蛇,落在了地上,吐露着信子望着我。
“我這毒蛇經過十多種毒蟲餵養煉化,毒性剛猛,毒液碰到皮膚立刻腐蝕,三秒便會斃命!”
他一揮手,這毒蛇從地上彈起向着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我卻連躲都不躲,這斑斕毒蛇撞在了我面前的造天之力上,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跌落在了地上。
魔道中人見這毒蛇傷不到我,眉頭一皺,黑紗猛地一掀,露出嘴巴口噴寒冰,這寒冰同樣帶毒,從天空中落下,向着我覆蓋過來。
“哈哈,這一次端木森肯定受傷!”
毛璃興奮地喊了起來,卻見寒冰將我周身包裹起來,很快就看不見我的身影,魔道之人正長舒一口氣想要退走,卻看見寒冰猛地一爆,道力將這些寒冰打碎,依然沒有碰到我一絲一毫。
“你只剩下一招了。”
我冷笑着説道。
魔道中人顯得很緊張,我看了看地上中毒的人羣,有幾個嚴重的已經開始出現了昏厥的反應,嘆了口氣搖搖頭説道:“實力的差距,早已註定了。”
語畢,腳步連動,一閃身到了魔道之人的面前,指刀落在了他的眉心處,一點紅血從他眉心處落下,掉在了衣服上,他嚇的全身哆嗦,趕忙往後退,不斷低頭彎腰説道:“解藥就在地上,放入水中就會化開,灑在他們的身上就能解毒。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冒犯了,還請見諒。”
説完之後趕忙往後逃,見我不追擊,這才放下心來,不斷地鞠躬後退,漸漸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解了眾人之毒,手握兩朵金蓮的我看着昏昏沉沉的眾人説道:“你們都以為進了佛國能開眼界,也都以為佛國之中有什麼機緣。其實你們都錯了,這個江湖,這個靈異世界根本就沒有機緣,還是安安生生地過自己的日子吧,這兩朵金蓮我收了,也斷了你們進入佛國的念頭。都散了吧……”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羣非但不感恩,還一個個謾罵了起來,我沒回話,身邊的阿呆噴出一口屍火,這才將眾人給嚇了回去。
我將金蓮收起之後,揮揮手説道:“上路吧,佛國之門應該已經開了,談佛論道大會也應該開始了。”
在這小村中的三日,算不上太多驚險,也並未收集到太多情報。只是卻見到了各種人生百態,為了進佛國,為了這三朵金蓮,不一樣的人露出了不一樣的嘴臉。
死了人,屍體無人問津,所有人都在搶奪這天上的金蓮。
殺人如同草菅,為了進佛國各種方式,威逼利誘都用上了。
他們真的是想開開眼界嗎?真的是想獲得機緣嗎?其實説到底,還不是想成為絕頂高手之後享受絕頂高手的榮耀和驕傲,享受站在巔峯之後的快感,金錢,權勢,美女,法寶,他們以為成了絕頂高手這一切就都不成問題了。
殊不知,在這個圈子裏混,越是厲害的人麻煩就越多,不是你去找麻煩,而是麻煩總是會找上你。
他們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他們所追求的其實不是快樂,而是痛苦。
帶着眾人飛到了光明大道之前,很巧的是元始天尊派來的一行人也已經到了光明大道之前,行痴和尚,慕容飛鳥,還有一個戴着整張臉的黑色面具的神秘男子。
慕容飛鳥肯定不是論道之人,那麼就是這個戴着黑色面具的神秘男子才是真正的論道之人,只是他會是誰呢?
元始天尊曾經對我説過,他選出來和我們論道之人,是情理之中,預料之外的人。
我卻猜不出此人的來歷,兩邊人馬會面之後,看起來是我們這邊陣仗夠大,但是準提在暗中窺伺,更有可能元始天尊也盯着我們,所以説不好哪邊更強。
行痴和尚道了一聲佛號,慢慢地走了出來,站在了我的面前,只是他看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空淨大師。
“徒兒,沒想到又和你見面了,更沒想到你居然重新走回了分界線。”
行痴緩慢走了出來,一身黑色的僧袍隨風搖擺,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一直很自信,一直覺得自己走的路就是正確的路,一直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對的。
“或許這不是你所希望看見的,但是請你不要再稱我為徒兒,你我師徒緣分已經盡了。”
空淨大師高聲説道,白色僧袍翻飛,手握菩提子的他平靜地走了出來,站在了行痴的面前,兩個人面對面站着,兩代絕世高僧,兩位曾經代表了禪宗最高地位的聖僧,今日要在新生的佛國之內,一較高下,不是比武,而是論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