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行事,我自然知道這傢伙只是一個小嘍嘍,不過至少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並沒有被控制,換句話説,我可以從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情報。www.ziyouge.com
“為什麼要跟着我?還有你是怎麼控制四周那些鎮民的?”
我開口問道,對方顯然是害怕的很,估摸着是怕我殺了他,立刻開口道:“真的不是我自願的,我原本是湘西一個小門派的弟子,之前出山歷練,偶然間進入了一片黑暗之地,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認為或許會有什麼寶貝在這塊地方,所以就走了進去,結果一進去才發現,那裏一片你黑暗,還有一股極強的邪氣。我想離開,卻已經來不及了,當時就被控制了。一個人影當時出現在我的面前,不,不應該被稱為是人影,而應該被稱為是黑影。它説它可以放了我,還能教會我一種控制別人心神的法術,不過前提是要我幫它做一件事,就是跟着你,並且想辦法控制你經過之處四周的人。我就只是幫它做這些而已,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他一通解釋,我聽在耳朵裏,卻沒露聲色,過了一會兒沉聲説道:“你所到的那一片黑暗之地是什麼樣子的,你形容來聽聽。”
對方一怔,想了想後説道:“那是一片黑色的大湖,湖面很平靜,湖水很粘稠如同墨汁一般,四周很安靜,沒有一個生靈,我只記得這些了,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他形容的地方很明顯,就是污濘之海。
我來回踱步了幾圈,隨後開口説道:“你當時被那個黑影給控制了?”
對方點了點頭,隨後狐疑地看着我,此時的我微微低下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搖搖頭説道:“堂堂污濘之海主人,在最初的時代可以與鴻元爭雄的大能,居然和我這麼一個小輩開這樣的玩笑,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聽見了我這番話,對面的人一臉迷茫地看着我,頗為吃驚地説道:“你説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笑着搖搖頭道:“既然都被我看穿了,這樣裝下去還有一絲嗎?污濘之海主人如此霸道,會控制了一個人之後還讓他擁有自己的意識嗎?”
聽到了我這番話,對面的男子往後退了幾步,用左手捂着臉,低沉地笑了起來:“哈哈,你果然有些聰明,居然通過這麼小的地方發現了我的身份,的確是我。”
對方的左手在臉上這麼一劃拉,立刻露出了一張黑色的臉,這張臉上沒有任何五官,黑乎乎的一片,但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徹底變成了陰冥的氣息。
“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操縱?”
我冷冷問道,陰冥笑罷,抬起頭來望着我,當然我看不見它的眼睛,卻能感受到它雙眼看着我的時候帶來的凝望。
“可以説是我操縱的,不過還只是剛剛拉開了序幕,之後還有更多的好戲會登場。”
它承認了!
“你説要奪走我身上已經被遺棄的東西,是什麼?你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接着追問道,陰冥卻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發出了冷漠的笑聲,隨後低聲説道:“這一切謎底很快就會揭開的,你不要急,而且此時你要着急的也不應該是我,而是你的師傅蔣天心。”
我一怔,猛地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陰冥此時的身體喝道:“你別對我的師傅出手,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
陰冥卻毫不在意我的威脅,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隨後沉聲説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敢正面向你挑戰,難道手上就沒有什麼能夠打敗你的底牌嗎?我是從最初的時代倖存下來的,我和你過去所接觸到的那些對手全都不同,他們以為掌握了能夠打敗你的力量,其實這些力量都只是自欺欺人,而我不同,我知道你有多強,我也知道你的弱點,所以,和我對戰你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其實我心裏也沒有準備好接受陰冥的挑戰,而且他對我下戰書確實也在我的預料之外,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喝道:“陰冥,我知道你的老窩在哪裏,所以,一旦你越過我的底線,我會將你整片污濘之海填平,你當年能對付鴻元,可不一定能對付的瞭如今的我。”
互相放了幾句狠話,但是我心裏清楚,對方既然已經這麼囂張地對我放了話,顯然是已經準備好了要和我一戰,所以此時這幾句狠話,意義不大。
“我很期待你在未來還能説出這樣的話,那麼,我們下次再見,哦,對了,你最好這幾天做好心理準備,悲傷很快就會到來的。”
污濘之海主人説話間消失不見,徒留下一具已經沒氣了的屍體。
我低下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心中卻是一片冰冷,正如陰冥自己所説的,它是我所面對的最困難的對手,不是因為它是我遇到過最強的對手,而是因為它是我遇到過最為狡猾的對手。
此時在鳳凰古城另一邊,老仙孃的房子裏,站着三個人,一個是白絕之王,一個是盧念心,還有一個就是剛剛經歷了大戰的大叔。
外面天色陰沉,房子的門鎖被打壞了,房子裏很樸素,除了一些施法的工具之外還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
“你説你對她下了蠱,卻沒有發動,但是蔣天心看見這個仙娘是死於蠱術發作,那也就是説在遇見你之後,她還遇見了其他的蠱婆或者是蠱師,你自己也是蠱婆,知道最近有其他的蠱婆或者是蠱師來過鳳凰古城嗎?”
白絕之王頭腦非常清楚,説話也很冷靜,盧念心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蠱婆之間也沒什麼來往,平時更少會面,再説了我們蠱婆本就是一個獨來獨往的職業,不用別人幫忙。鳳凰古城卻是整個湘西數一數二的靈異大城,來個把蠱婆蠱師也是正常的很,這老仙娘保不齊就是撞見了其他的蠱婆,被下蠱殺死的。”
雖然盧念心這番話有幫自己洗清嫌疑的嫌疑,但是毋庸置疑她的話説的沒錯,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大叔一言不發地在房間裏轉悠,盧念心看着他,心裏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剛剛在屋子外面的大戰她可都看在眼裏,大叔對於她來説,就是一棵面前的大樹,一棵也許能夠讓她安定下來的大樹。
“那個,你,你在找什麼啊?”
盧念心問道,大叔沒抬頭卻説道:“我在找仙娘們用來鬥法的一種類似絲帶的玩意兒,這是一種法器,仙娘雖然多半生活在民間,可也有時候免不了要和人動手,動手的時候就會用上這種絲帶狀的法寶,法寶飄過去後,會捆住對方,讓對方動彈不得。當然,這種絲帶狀的法寶如今不多見,可是老仙娘既然在這個行當幹了這麼多年,應該肯定有一條這樣的絲帶狀法寶,只是,我現在翻了半天都沒找到。這一點,很不合理。”
大叔的話引起了盧念心和白絕之王的注意,兩個人也加入了尋找中,但是翻遍了整個房子都沒見到相似的物件。
“你剛剛説如今這種絲帶狀的法寶不多見了?”
白絕之王忽然問道。
大叔點了點頭,白絕之王沉思了片刻後説道:“如果,我是説如果,殺了這個仙孃的不是蠱婆或者蠱師,而根本就是另一個仙娘,你們想想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性?”
白絕之王此話一出,當場震驚了盧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