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雖然並非是命師界的門派,可是卻存有五行陰命和五行陽命兩大命格,這聽起來奇怪。其實在靈異圈中卻並非是什麼新鮮事兒。
命格因人而生,人不出世,便不會有強大的命格生髮,而五行宗的這兩個命格,便屬於五行宗第二代掌門和其夫人,此二人都是使用五行法術的高人,多年沉浸於五行法術的修煉之中,因此命格也隨之而變,沾染了五行氣息,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五行陰命和五行陽命,只是很多靈異人士都不知道的一點,原本陰陽有別。很多靈異人士知道五行命格的來歷,卻都認為五行陽命屬於五行宗第二代掌門,而五行陰命屬於第二代掌門的夫人,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所謂陰陽想補,所以五行陰命實際上是五行宗第二代掌門修煉而出,而五行陽命則是他妻子的命格。
白光閃過,我看向遠處,一聲素色長袍,束髮背手而立,這已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卻是第一次他邀請我進來。
這裏是五行陰命的內部。而這五年來,我不止一次敗在他的手下,有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中。
“前輩,今天怎麼有這麼好的雅興,邀請我進來一敍?”
我笑着問道。
他緩緩轉頭。一對星目之中似有五色光華閃爍。嘴角卻沒有一絲笑容,我站在距離他數十米遠的地方,可似乎還能夠感覺到來自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巨大威懾力。
“我曾説過,要我臣服於你,必須完成兩個要求,第一個要求,自然是打敗我。第二個要求,便是找來五行陽命,讓我和我妻子相見,我們會化作一體。成為五行天命。”
聽到這話,我不由地點點頭,這五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找五行陽命的下落,可惜這兩大命格就連五行宗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裏,而我又不敢太張揚,就怕五行宗知道陰命在我手中來問我索要。所以一直沒有找到陽命,更何況,莫説是第二個要求,第一個條件我都沒完成,五行陰命的實力還在巨武之上,而且當年巨武也是在我一番説辭之下被説服的,可是五行陰命卻完全不聽我的花言巧語,過往大部分時候只要我一進入這裏,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對我出手,五行法術層出不窮,而且變化無窮,這片意識空間內,堪稱他的絕對領地。
“今日,你打通了風穴,氣血想通,我便給你一個機會,能夠走到我面前,我便願意助你一臂之力,從此以後,五行陰命所施展的五行法術便會再上一層樓!”
五行陰命的態度可以説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比起過往嚴苛的要求,今日就像是網開一面似的。
“哦?我能問問理由嗎?”
我仰起頭,笑着問道。
“沒有理由,也不需要你多問。火海燃,刀陣平!百山立,千水流!萬木叢生!開始吧!”
我也已經習慣了五行陰命這種高傲的態度,這個傢伙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就是古時候五行宗的第二位掌門,但是脾氣卻真是大的不行。
轉眼間,一片火海在我面前平鋪開,巨大的火苗甚至躥上了數米高,熱浪一波又一波地撲面而來,我不禁連連後退了幾步,可是飄出來的火星子依然飛落在了我的衣服上。
“巨武!”
我伸手一展,灰色的戰將在我身後凝立,我看着眼前巨大的阻礙卻露出了一絲笑容,伸手一揮,低聲喝道:“今日,讓我們破開千難萬阻,好好會一會這五行陰命!”
齊星老頭見我又一次入定,看了看我後笑道:“原來這小子身上還有五行陰命啊,這陰命和陽命可不是好相處的,二十年前我曾經有機會見過一次五行陽命,甚至差點成功地降服了它,不過可惜,最後被人所阻,不過這一對命格的意識脾氣大的很,而且出手無情,但是實用性卻很高,而且若是陰陽雙命合一,成為五行天命的話,那便幾乎擁有了華夏十大正命相似的實力,不過,還得看這小子自己的本事了。”
就在這時候,站在門邊上的雪牙全身黑毛微微一抖,隨後説道:“齊星,外頭好像有些不速之客來了,你不出去打發打發嗎?”
齊星微微皺了皺眉頭,回頭向窗户外面看了看,低聲説道:“我在我的房子四周佈置了兩重迷陣,一大一小,大的在外用來對付誤入的普通人,小的在內,用來迷惑針對我而來的靈異人士,也能給我提個醒,不過來人居然能夠如此輕易地踏過兩層迷陣,看來是有點本事的傢伙,雪牙你看着這小子,我出去會一會這位朋友。”
齊星老頭説話間走出了房子。
在小巷之中,一個男子揹着手,身穿一身白袍正緩步走着,他臉色陰沉,雙目如同狼眼一般,審視四周的時候就好像是在搜索獵物一般。
“閣下真是不地道啊,東北靈異圈子裏都知道這條巷子是我齊星的住所,既然進來了,就應該打聲招呼,什麼都不説,就這麼闖進來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啊?”
齊星老頭同樣揹着手,微微彎着腰,臉上帶着淡笑。
白袍男子見到齊星出現後,微微一拱手説道:“在下妖脈大命師白羊,聽説我們妖脈的一位候補弟子誤入了您老的地盤,所以特地趕來準備將其帶走,不知道齊星前輩能否將這名候補弟子交給我呢?畢竟,他也算半個我們妖脈的人。”
來者竟然是和苦毒婆婆對着幹的妖脈大命師白羊,而且這一來就問齊星要人,自然是圖謀不軌,而他嘴裏説的那個弟子就是我!
“苦毒也真是的,自己的車被跟蹤了都不知道。不過我今天也只見過苦毒,沒有什麼弟子,我可不知道你説什麼,閣下還是請回吧。”
齊星下了逐客令,白羊似乎料到了會遭到齊星老頭的拒絕,冷冷一笑道:“前輩,我也不想在這裏和您大動干戈,畢竟您是我的前輩,更是我們命師界的chuanqi,不過這個弟子是我們妖脈的人,您這麼窩藏他,豈不就是和我們妖脈搶人?前輩要阻攔的話,怕是有些心虛吧。如果前輩真是坦坦蕩蕩的話,那就請讓開,讓我去您房間裏查一查。”
齊星聽到這話,臉色瞬間一變,伸手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鬍鬚,低聲説道:“怎麼?你要搜我的住所?哈哈,哈哈……”
齊星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卻讓白羊微微愣住了,皺着眉頭問道:“閣下笑什麼?”
齊星一通大笑之後,伸手指着白羊道:“我有十來年沒在江湖上走動,便有後輩敢踩在我的頭上了?你小子算哪根葱敢到我齊星的家裏搜查?今天老夫就站在這裏,你有本事就從我面前走過去,妖脈大命師?哈哈,真是笑話,你們妖脈四個大命師加起來都不入我的眼界,就算是你們的老宗師寒雲道人也要給我幾分面子,你這小小的白狼也敢在我面前牙,小心老夫心情不好就拔了你的牙,撕爛了你的嘴巴!”
此話一出,白羊臉色同樣變的難看起來,揮了揮雙臂,隨後拱手説道:“那後輩白羊就請教了。”
説話間,他伸手一展,身上白袍一震,背後有白煙飄蕩開來,很快就化作了一頭巨大無比的白狼虛影,雙目露出兇芒,看着眼前的齊星老頭。
“哦?萬年狼妖的命格,哼,有點意思,露幾手吧!”
齊星老頭説話間對着白羊招了招手